“你叫什么名字?”陈恂心中万分不愿的放开雪珂,周围小声的议论和暧昧的眼神让他恢复了几分理智。
“公子就请叫我阿珂吧,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雪珂直起身子红着脸朝陈恂盈盈拜下,脸上一丝狐疑之色稍闪即逝,她没想到这个急色的男人居然会主动放开她。
“哗……”人群中传出一片惊叹和倒吸气的声音。
被无数目光关注的陈恂只觉得身上汗毛乍立,遍体生寒,站在他身边的姚四眉头一挑,低呼一声。“有杀气!”
是啊,真的有杀气,男人的杀气,女人的杀气。刚才雪珂勿勿从街上跑过,又一下子扑入陈恂的怀中,围观的男人们并没有看清她的样貌,虽说背影足够迷人,但这年月,从后面看是倩女,从前面看变幽魂是常有的事。
可眼下不一样了,当雪珂露出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时,所有男人的心中瞬间转起三个念头,这些念头与一个人的智商没有任何关联,只要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就会有。
一是好美,二是后悔,三是小子你怎么还不死?
站在这些男人身边的女人不干了,女人们与生俱来的第六感是最灵的,身边男人的心思不用问,只一个呼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们就能猜得到。
有些男人总会报怨自家的女人,什么上街眼睛不准乱看,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眼睛早已出卖了他们,尽管只是匆匆一瞥,自以为心中龌龊的想法神不知鬼不觉,但最终还是逃不过身边女人的第六感。
后世有人曾说过,墨镜的发明足以和女人胸罩的发明相媲美……
呃,扯远了。
当雪珂露出绝美容颜倾城的刹那,当所有男人心中转起三个念头的同时,所有女人心中也同时升起三个念头。
狐狸精,死男人,狐狸精你怎么还不死?
“你就是阿珂?”陈恂有些喜出望外,想不到记忆中那最美的女子竟然这么快就出场了。
“公子难道认识我?”雪珂迟疑的看向陈恂,从对方的眼中她确实看到那种久别重逢的惊喜,心中满是疑惑,他怎么可能认识我?
qín_shòu!衣冠qín_shòu!qín_shòu不如!居然用这么拙劣手法沟女!男人们心中忿忿的咒骂着。
“啊,不是,只是姑娘的名字听着好熟悉,不知道姑娘接下来准备去哪?”陈恂满脸贱笑的问道。
雪珂露出为难之色,低头不语,心中却是越发狐疑起来,对方脸上明明挂着贱笑一副猪哥的样子,但眼中却藏着几分清明,与刚刚那个借机揩油的急色男人好像判若两人。
狐狸精!水性杨花!魅惑男人的骚狐狸精!居然用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这么不要脸的手法勾引男人!女人们心中恶毒的痛骂着。
“看来阿珂姑娘定是有难言之处,天马上就黑了,如果姑娘信得过在下,不如随我们先找店住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如何?”陈恂说出了此刻所有男人心里想要说的话。
“那就多谢公子了!”雪珂也说出了每个女人早已想到的答案。
唉,一朵鲜花就要插在牛屎上了!男人们看看依然贴在墙上的张万财,再看看仰头望着天的姚四,只能哀叹一声惋惜的散去。
唉,自作孽不可活!女人们同情的看看已经五迷三道的陈恂,再看看低眉顺眼的雪珂,摇头感叹一声痛惜的离去。
待人群全部散尽,街面上重新恢复人来人往时,贴在墙上的张万财苏醒过来,从几名护院身上爬下来的他左右看看,自己的美人早已不知去向,顿时站在原地顿足捶胸,又恼羞成怒的朝着还在昏迷中的护院没头没脸踹着。“不中用的东西,赔我的美人……”
他又哪里知道,自己刚刚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如果这几名护院真的中用的话,恐怕就该是他不中用了。
悦风楼是济南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共有客房四十余间,其中天字号客房两间,地字号四间,人字号八间,剩下就是排不上号的通铺。天字号房住一晚要二十两银子,这个价格在济南城已是最高,平日里天字号房都是空的,今晚却一下子就被住满了,只高兴得老板坐在柜台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哼着小曲,伙计们的晚饭也见了荤腥。
天字号房除了有厅堂外,还分主房次房,两名下人被陈恂安排去了人字房,姚四与他住在一起,另一间房自然是给雪珂住的。
“阿珂……阿珂……”陈恂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一边闻着手上残留的香味一边念叨着。
“嗯,味道不错!“姚四坐在饭桌前,有滋有味的品尝着桌子的四盘美味佳肴。
“姚叔,您有没有觉察出阿珂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陈恂若有所思的走到饭桌旁坐了下来。
“嗯……”姚四将嘴里的菜咽了下去。“阿珂是哪个?”
“……就是住在对面的姑娘。”陈恂白了一眼姚四,你是在装傻吗?这么绝色的女子你居然能不记着她?
姚四夹起一颗狮子头啃了一口。“哦,你说那个女娃娃啊,没什么不对劲。”
陈恂眉头皱了起来,又抬起手在鼻下闻了闻。“难道是我怀疑错了?”
“你怀疑她什么?”姚四三口两口把狮子头塞入嘴中,含糊的问道。
陈恂犹豫一下转头看了眼对面隔着八九丈远紧闭的房门,才低声说道:“姚叔,我怀疑她会武功。”
“不可能,如果她真的会武功,从呼吸我就能听得出来。”姚四不以为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