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贤红叶手里的枪是怎么变出来的,但是这似乎的确起到了吓阻黑衣男人的功效。
僵持了一隙后,男人把葫芦放在地上,双手高举,表示妥协。
贤红叶继续命令道:“退出去!滚蛋!”
男人倒退着出了药王殿,但他并没有走,而是不甘心的望着那葫芦。
眼看着男人留恋的样子,贤红叶立刻冲塞柳婆说道:“婆婆,你不是有蝎子蛊么?马上布置蛊阵,这个人要敢进来,就蜇死他。”
贤红叶的话,让原本惊慌失措的塞柳婆眼光一亮。
她即刻伸出手,又拿出那颗黑红色的“鸡蛋”来,冲着它念起了咒语。
随着咒言,那“鸡蛋”再次伸展成了蝎子,径直从塞柳婆的手里爬出来,走向门板。
随后,让人惊奇恶心的一幕发生了。
这间原本干净,干燥的药王庙里,突然窜出了无数的蝎子,那些蝎子从砖缝,瓦间,椅背下游窜而出,有红有黑,有白有青,各种不同的种类汇集成一只蝎子的“军队”,随后全部立在在药王殿的门槛上,束起蜇针,蔚为壮观的冲黑衣男人“示威”。
那些密密麻麻的蝎子越来越多,看的人浑身隔应,也让黑衣男人彻底放弃了窥探葫芦的打算。
黑衣男人哼笑一声,随后倒退着隐进了漆黑的夜中,在无生息。
男人走后,精神压力过大的贤红叶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我扭头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有枪?”
贤红叶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把她手里的“枪”扔出了阴影。
我们所有人看见,那并不是枪,而是一个笤帚疙瘩。
这个令人畏惧的杀手,以一种戏剧性的方法被贤红叶骗走了。
但即便如此,即使在黑衣男人离开的很长一断时间里,大家都没有动,每个人喘息着粗气,神经紧绷,身体不自主的颤抖。
恐惧,依旧笼罩在我们的身上。
异样的沉寂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被“点穴”的王吼咳喘了几声,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
王吼起身之后,精神似乎受了某种不知名的打击,他眼神变得阴沉,畏惧……深邃。
最后,王吼坐起身子,把头扭向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吓尿裤子的西天大圣。
那位大圣爷看着王吼的铁青脸,恍然间立刻摇头道:“不是我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呀!打死这回也不敢说假话呀……”
我本以为王吼会逼问西天大圣,但奇怪的是王吼并没有这么做,恰恰相反的是,他没有在多说一句话,只是回过头来,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细微的月光下,他的表情朦胧而扭曲,更让我摸不到头脑,但我感觉他或许从那个黑衣人身上察觉了一些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因此才陷入了思想的困顿中。
于是,我伸手抚着王吼的背,询问他道:“怎么了?”
“你感没感觉那个人……”王吼的话只说了一半,随后他摇了摇头,又顿口道:“……太厉害了,下次遇见很危险,咱们的做些防备。”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王吼前半句话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王吼说完这些话后迅速恢复了常态,他站起身子,将半昏迷的巴图鲁扛进椅子进行救治,便绝口不再提及有关于那个黑衣男人的事情了。
伴随着王吼的恢复,我们也渐渐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为了防止那男人回来,塞柳婆让蝎子爬满了药王殿门和破损的窗台,只要有人敢破门而入,就会被蝎子蜇的痛不欲生。
有了这一层防御,我们大家都感觉安心不少,虽然不敢出去,但也不再担心有人会闯进来。
从新打亮手电和蜡烛之后,大家再次盘坐于一起,每个人都盯着那立在地上的“药王宝葫芦”。
我们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它而起,因它上面描绘的“苗疆女神花”而起。
如果能打开葫芦看一眼的话,恐怕就知晓这一切事件的来龙去脉了。
但关键的问题是……这葫芦不是我们的,而且葫芦里装着的,也很可能是个专门祸害男人的花妖。
这可就十分难办了。
对此,我首先问塞柳婆,能不能把葫芦打开给我们打开看看。
塞柳婆很感激我们的帮助,但这个老掉牙的老太太并没有因此答应我的要求。
她眼神忐忑,满带歉意的告诉我说不行,还说这葫芦是当年药王封印花妖的宝贝,如果轻易打开,怕给村子带来更大的灾难。
老太太的固执让我非常不高兴,而且那药王封印花妖的传说怎么听都像是一个无稽之谈,毫无科学性可言。
在塞柳婆的摇头中,我无可奈何,贤红叶为了安慰我,也则规劝我还是别看的好,因为根据她大学时的文史经验,这神话故事里的东西往往都是现实的影射,不能全当无稽之谈。
对此,她还跟我举例子说,在西方很早有人提起过一种会唱歌的人形海怪,的故事。
传说中,那海怪能让海员死于非命,近代以来随着科学昌盛,许多认为这只是喝醉酒的海员们胡诌出来的东西,可18世纪之后,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人们陆续在美洲,印度发现了这种传说中怪物的原型。
那种动物的名字叫儒艮,其生活习性简直和传说中的海怪一模一样,只不过在现实中,这种儒艮不太会唱歌,也不会害人而已。
我听了贤红叶的说教,有些不爽的回应道:“那照你这么说,塞柳婆说葫芦里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