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亮透了,难得的一个这么晴朗的大年初一。
秦天走在陌生的地方,准备去见自己熟悉的人。
新山这地方虽然尊贵,可是跟乡下并没有区别。
一样式的大台香烛、红灯笼,残存的硝烟气息。
但没有鲜活感,只有一层再一层死一样的肃穆。
咚咚!
有挣扎过要不要破门而入、昂然进击,秦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敲门,他的命脉还不确定在不在里面。
门开了,开门的人西装革履、金边眼镜,温文尔雅的和声道:“来的够快的啊,阿天。”
秦天再压抑不住满心的苦闷,直冲了两步,将秦观海抵在了门壁上,“我母亲呢?!”
“咳咳,”秦观海怪异的笑了笑,朝着客厅一指,“你自己看。”
“天儿?”
熟悉的声音响起,秦天颤抖着看了过去。
双排的高背沙发上几个妆容华美女眷正陪着姚木兰坐聊,和她们相对的是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
老者大红色的喜气棉袄,看起来和蔼又有风度。
青年很是傲气,即使有长辈在仍然高高架起了二郎腿,他抖着腿轻蔑的眯视着冲进来的秦天。
见得秦天这么儿女情长的样子,只是因为听到姚木兰的声音他就放弃了自身的所有防备,青年不屑的哼了一声,彻底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秦天放下秦观海,奔向了姚木兰的所在,他半跪在姚木兰身前,颤声道:“妈,你没事吧?”
姚木兰莫名其妙的看了秦天一眼,“我没事啊,天儿快叫人,这是你爷爷秦恭简、这是你堂哥秦肃。”
秦天冷眼回身扫视了秦恭简和秦肃一记,没有应声。
“呵呵,小天这刚来,认生是应该的,木兰啊,你先上去,我有话要跟小天讲。”
所谓的爷爷—秦恭简和气的笑了笑,柔声道。
“哦,天儿,不准任性,好好和爷爷说话。”姚木兰叮嘱了一句,和那几个女眷起身上了楼。
秦天挤出了一个笑脸,“妈,你放心吧,我会和他们好好说话的。”
等到姚木兰消失在了视线里,大门也被秦观海关严实了。
秦天坐下,面朝着秦恭简和秦肃,以及才过来的秦观海。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吧?”秦恭简笑呵呵的道。
“嗯,”秦天点头,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讲,他还没有闹清楚状况。
“小天,不要拘束嘛,爷爷可是想要见你很久了,”秦观海搭腔道。
“听说你的命魂之一是龙,给我。”青年秦肃轻飘飘的道。
秦天目光一凝,原来如此。
秦恭简暗暗拍了秦肃一下,“怎么跟你堂弟说话呢,都是一家人,客气一点!”
说完,秦恭简轻咳了两声。
秦观海收到示意,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推到了秦天的身前。
秦天横眉一扫,一溜的零,前面是个五,“什么意思?”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印师路险,前程难卜,收下这五百万,安安分分跟你母亲过往下半生,要是觉得不够,我们再加。”
秦天笑了笑,“为什么是我给他,而不是他给我?就因为我不曾归过家?”
“为什么?哈哈,因为你底蕴不够,龙魂在你身上完全就是浪费!我听秦观海说你那龙印技竟然只是个束缚技,简直可笑!”
秦肃张狂的站了起来,身子一震。
他的四肢同时亮起光泽,四个命魂各占据一处,威压煊赫。
“你看看我,左臂蛊雕、右臂帝江、左腿钟山神、右腿举父!全是神兽,这只是我的命魂,除此之外,我印戒里还有肥遗、狰、犬因,你除了一条龙还有什么?你又凭什么持着那条龙?”
“乖乖交出来吧,我的好堂弟,别因为一些不必要的抗争丢了自己的一条命,拿着这些钱跟你那乡下老妈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离开印师的生死圈子,我是为了你好。”
秦天心头一冷。
蛊雕:似鸟非鸟、似豹非豹、独角食人、独霸雷泽。
帝江:天山神鸟、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无双炎热。
钟山神:女儿山自贾超山共十六座山、方圆三千五百里之山神,马身龙首,力大无穷。
举父:善于投掷、虎豹畏之、崇吾山上的王者。
怪不得这秦肃这么的高傲,怪不得先前李西经会说这秦肃是秦家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只从他的命魂就可见一斑了。
这些神兽被同一个人封印于身,秦天简直有点不敢想象他的印技会有多可怕。
“可你已经有这么多的高端命魂了,为什么还要我的龙?”秦天哑声问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龙魂那一等级的妖物真正的意义和效用,我只要得到了你的龙魂,立马就能超脱当前,成为一个五阶的印师,凝聚封域!无敌于十米之内!”
“这些你听听就忘了吧,因为再也跟你无关了。”
也许是满意秦天的失神状态,秦肃傲然的补充道。
秦天迫切的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他接着问道:“你说的离开印师的生死圈子是什么意思?我将...彻底失去现有的一切吗?”
“我的傻堂弟啊,到底是你那老爸死的太早啊,命魂两个字,你还不明白吗?从你命里剥夺出精魂,什么下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天深吸了两口气,“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得不博喽?左右是个死,我倒是好奇,你们怎么能剥夺我的命魂?”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