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乐旋觉得,男人最狠的时候不是非要对着你动手做出什么行为,而是,他的字里行间他的有意无意,总是在刺激你内心深处的脆弱。
没错,他的父亲她该叫大哥,那个她一直都以为,这辈子会成为自己公公的宁振邦,她如今该随着宁翰邦喊一声大哥,而面前的这个字字句句捅他心窝的男人,是她的侄儿。
因为这层可笑的关系,她跟他,这辈子都已经无望撄。
可也就是因为这层可笑的关系,才会让外界让媒体闻之***动。来之前她就知道,宁呈森约她不可能有好事,但她还是来了,心里掂着他,即便知道会磨死,还是控制不住想要来。
然而,她也并不想自己被人挪圆搓扁,ro,孤男孤女同处一屋,不管最后只是纯聊天亦或是发生点什么,这都是可塑性极强的话题。
她没有忘记自己已为人妻,更不是没有为自己的后路打算过。这事爆出去后,宁翰邦能忍则忍,不能忍,那放了彼此再好不过。
而宁呈森,就如何铭涛觉得他根本不会接管kb那样,她也同样不觉得,在伦敦,他能够指使那些媒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宁振邦也许会管,但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事后,既是事后,再怎么力挽狂澜也不可能将事情处理的完美无瑕,坏影响或多或少会传遍整个圈,而后,整个城。
一旦媒体写她跟宁呈森,那便是宁家的丑闻,kb的丑闻,更为上流圈和医学圈里诟病。外界鄙视她,也会鄙视宁呈森,更会嘲笑宁翰邦,更会指责她父母的家教,宁家上上下下都会因这事而感到耻辱,kb定然会受到影响,虽不至于崩盘,却能够让所有自以为是的宁家人包括她的父母亲都忙活好一阵子偿。
伍乐旋感觉到自己有些病态,她竟然无比憧憬着这样的局面到来,那会让她体会到无限的报复快感。
那个中秋的夜晚,宁家上上下下无数人走动,竟然没人知道,二楼宁翰邦的房里,她被怎样的男人狠要着。
她几乎是料定,十年隔阂,宁呈森根本不可能主动找他父亲。然而,刚刚他的那几句话,却让她明白,原来自以为是的那个人,是自己才对。
伍乐旋看着窗口的男人冷若寒霜的说话,看着窗口的男人拿着手机再次拨号。
隐隐绰绰的窗帘后,阻挡的是手拿摄像机的鬼祟记者群,楼层不太高,宁呈森的角度,还能瞥见他们的影像光。
其实上楼那会儿就有发现异常,只不过这些小手段,并不足以让他退怯今天的计划。从约伍乐旋,他就是在下赌注。
赌伍乐旋对他的无法抗拒,赌宁翰邦对伍乐旋的情深几分。如今看来,这盘赌局,他始终都是操控方。
电话接通,是司机吴哥的恭敬声:“小先生您等等。”
吴哥的话音之后,好半晌才传来宁振邦独具威严的音:“有什么事?”
父与子,陌生的如同路人,素日里不交流,一旦需要电话交流的时候,那自然是有特别的事情,宁振邦接到宁呈森的电话,没有什么意外之喜,寻常的口音问话,就像对待自己的下属。
“爸。”
一个称呼,宁呈森是迟疑了半秒才隔着手机喊出来,喊的人面色无异,惊的,却不止是宁振邦。
伍乐旋当下瞪眸,十年仇视,他何曾喊过宁振邦爸爸?狂傲无双的宁呈森,何曾懂得屈头?不由呵笑,到底是那个穗城改变了他?亦或是,穗城的米初妍改变了他?
而宁振邦,似是还在惊愕中没有醒过来,久久未有回应。
直到宁呈森再唤一声:“爸。”
“干……干什么?”有些不自然的音色,宁振邦清了清嗓子,才总算把简短的几个字,顺利说完。
“西伦敦ro闻杂志的记者,你给连夜处理。如果是同行的下属,你给活动下,必须现在处理!”
“ro问题关键,凛声发问。
薄薄的黑色机身贴在耳侧,宁振邦的话音,清晰入耳,宁呈森瞥了瞥脸色极差的伍乐旋,浅淡的音色,直白的回复:“你弟媳。”
“你糊涂!跟谁也……”
宁振邦想训话,然而,宁呈森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深眸中瞳孔紧缩,瞧着伍乐旋,边大步过去,边吩咐:“这事你处理好,挂了。”
“你个混球!我才是老子!”宁振邦吼声,命令他就如命令他的小虾兵,怒气四起不由就冲着手机听筒吼自个儿子。
然而,只有嘟嘟的挂断声回应他。
吴哥在旁,观察到宁振邦青紫红白的异常面色,不由多问:“先生,小先生怎么了吗?”
“他能怎么地!生他出来专门就给我找罪受的混球!自小顽劣,四处干架惹是生非,管教不听,都不知随了谁!”
“可是小先生现在不是很好吗?他这岁数,作为算是相当不错了。”吴哥在宁家多年,看着宁呈森如何从一个问题少年变成如今的冷漠寡言,稳重成熟。
“那是多亏舒染!没有舒染,他现在搞不好就吃牢饭了!”宁振邦狠斥。
然而,吴哥是宁振邦的心腹,并不畏惧他的脾气,听着那话,又问:“前太太那么好,小先生要查说明小先生有情有义,不怪小先生心里怨恨,事实上就连我也不能理解,先生您为什么不同意小先生查前太太。哪怕就真的死了,至少,也能给她个明白。”
“小吴,你管的是不是太宽!”宁振邦的怒目对向吴哥,以致,吴哥不再说话。
车子行驶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