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案红炉,黑烟袅袅,如果不是颜色太过艳丽,倒和神前的供桌没什么区别,不过桌案的供品不是洗剥干净的猪羊鸡鸭,而是被扒光衣物,打横儿俯卧桌上的任松肉身,此时他的双手被捆在一处伸出条案左侧,手腕上各插着一根翠绿的细管,殷红的血,顺着绿管流入下方的白色玉碗中。
毒龙真人的转世,一身紫衣的张紫茹此时正端坐在条案前,用力撕扯着魔气所制的黑色皮裤,至于皮衣已经被她撕成了细条,在她面前摆放了一地。
随着一阵呲呲啦啦的响声,黑色的皮裤也彻底报销,让倒在一边的任松心疼不已,那可是按最款的皮装样式做的!
“混蛋!”原本已经沉寂多时的善念本身突然在脑海中骂道:“命都快没了,你还在乎那衣服……”
“没见识的本身!”任松闻言在心中一晒道:“这是定魂剑,要不了命,只不过让神魂动弹不得,施展不出法术罢了。”他说到这突然喜道:“哈哈,这毒龙娘们儿还是失算啦!定住了我的神通,可还有你在啊,我咋差点儿忘了!……妈的,可惜了我那身衣服,用了三个月才做出来啊!”这怂货看着地上那无数魔气所凝的黑皮条,肉痛的说道。
“蓬!”随着一声轻响,被张紫茹提在手中的黑皮条儿迎风炸开,化作浓郁的魔气,张开血红的小嘴儿猛力一吸,黑烟翻滚着尽数涌入了张紫茹的口中,外面居然没有残留一丝一毫。
“唔!好爽!”将口中精纯的魔气全数吞咽,那女子一脸满足的闭目仰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轻盈的舞蹈,过了半天,才又低头看向对面的任松,目光之中全是妒忌之色。
“不愧是魔子,用这么纯的魔气做衣服……啧啧!已经不是暴殄天物了,简直是……是……奢华无度啦!”想了一会儿,紫衣女子才蹦出这个词汇。一边说着,她也死死的盯着任松,脸上贪婪之色尽显,起身向任松松连走了几步,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最终摇了摇头,神色恢复先前的冷漠。
“算啦!还是等魔尊来了,再处置你吧……”把头扭到一边,张紫茹咬着牙说道:“我可不想被追杀!”也不知这句话她用了多大的勇气,听起来倒象是从她身上割了一块肉般……
“波!”被长剑刺倒在地的任松突然四散,分崩解析作无数烟尘,让条案前的女子吃了一惊:“咦?这么快就学会了化实为虚!做传承魔子就是好啊!”笑嘻嘻的车的另一侧聚集,等刚刚凝结成任松的模样时,却见她小手儿一挥,那原本已经摔落地下的黑色长剑再次弹起飞来,将双手正比划不休的任松,再次钉在了侧边的墙上。
巨大的长剑当胸贯入,刺入身后的墙壁,此时的任松彻底动弹不得,而善恶两念的神通也都尽数被封。此时,刚刚换过身体控制权的恶念分神大为意外,这毒龙……怎会如此厉害?
“呵呵!小鬼,真以为你那神通有用吗?”清丽的女孩儿柔声说道,委婉动人的嗓音让任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她接着道:“事到如今,挣扎已是无用,不过你放心,我真不想要你的命,也没有那权力,一会儿等吾家魔尊来了,他自会处置……”
说到这里,那女子一声清笑,明目皓齿另人心动,却听她接着道:“其实也不用担心过度,慌里慌张的逃跑,再一不小心拉下点东西岂不糟糕!听说我家魔尊与你有旧,他老人家素来是个念情份的,应该不会为难你?”
“与我有旧?”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的任松盯着那女子突然道:“喂,你不会是鬼子母那个老怪物手下吧?”
“咦,魔子何出此言,鬼子母魔尊虽然身份显赫,不过我家魔尊也不逊与她……”那紫衣女子随口应道,同时又拿起了第二条黑皮条,不等她将其散为黑烟,却一扭头,看向条案左侧那雪白的玉碗,随即一拍脑门道:“哎呀呀!看我这记性,这可太浪费了!……”
却原来,那玉碗中此时鲜血已然盛满,正不住的往外溢出。一脸心疼状的张紫茹急忙上前,将那一对儿翠绿色的细管儿从肉身的两只手腕上拔了下来,刚一扯出,鲜血也顿时止住,腕子上居然看不出一丝伤痕。端起玉碗在鼻端闻了闻。“好香……好香……好香!”这女子一连说了三个好香,复又一饮而尽!
当她刚端起玉碗的时候,一屋子甜腥味已让任松几欲作呕,此时见她居然喝血,只觉得心头无尽烦恶,喉头连连作响,连呕了数口魔气方才作罢,却不料被刚将那玉碗放下的张紫茹瞧见……
“呀!至阴魔气!”一声欢呼,身着紫衣的女子猛的冲了过来,将任松刚刚呕吐出的黑烟尽数吸入了口中,见她如此,被钉在墙上的怂货忍不住又吐了数口。结果被她尽数纳入。然后,一脸贪婪的看着任松……
不等这怂货反应过来,她已经扑过来抱着任松的嘴对嘴猛吸了起来,这情形看起来倒象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抱在一处疯狂激吻……
“啊!”张紫茹突然一声惨叫,猛的退回了条案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愤怒的看着任松骂道:“怎么会有纯阳仙灵,你他妈倒底是个什么怪物啊!”她开口说话之时,嘴里白光缭绕,牙齿舌头有不少已被那光芒化作了虚无。倒是被黑色长剑固定在墙上的任松一脸迷芒,双目明显没有焦距,眼珠上的赤色火苗就象要熄灭一般,他好象还在回味着什么。
“死娘们,你真恶心,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