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得此宝物又有什么为难的!”应节严有些惊异地道。
“朕在蒲家的府库中看到此物,觉得先生正用的上,便讨要过来,可听先生言此物经价值不菲,而先生一向清廉,视金钱如无物。若是送于先生,岂不有损先生的清明!”赵昺耸耸肩无奈地道。
“陛下准备赐予臣的?!”应节严还以为是陛下让自己鉴赏的,却没想到是打算赐给自己的,而刚才自己一番解说之下财迷徒弟一定是反悔了,然后却拿这种理由搪塞自己,不禁十分懊悔。
“是啊!”赵昺十分干脆地回答道,而应节严失态的表情更让他觉的有意思,真是再矜持的人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东西时也难holld住。
“谢陛下,臣就受之不恭了!”应节严听了飞快的将盒子扣上,连同那几本笔记一起揽在怀中谢恩道,恐怕小皇帝再反悔。
“这……这本来就是送于先生的,不用如此着急吧!”这回轮到赵昺傻了,他没想到老头儿动作如此利落,根本不容自己再表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苦笑着道。
“呵呵,那臣就再谢陛下了!”应节严眉开眼笑地说道。
“应施主失相了,一些身外之物罢了!”看着应节严喜笑颜开,乐不可支的样子,摇头叹道。
“呵呵,你和尚是世外高人,老朽却是凡夫俗子,这些手本和文房之宝岂是有钱就能得到的,吾要将它们作为传家之物,流于后世的!”应节严笑着反言相讥道。
“阿弥陀佛,应施主仍不舍世俗之事,怕难以再修成正果了。”元妙不以为杵,却为应节严感到可惜。
“大师,你看这东西可是真的?”看两个人斗嘴,赵昺笑笑又指着长案上摆放的一根用黄绸包裹的长棍道。
“哦,这是什么,老衲可不懂那些道道儿!”元妙看了陛下一眼,又瞅瞅长案,不以为意地道,但还是起身上前,这时两个小黄门小心的将缠绕在上面的黄绸小心的解开。
“这……”元妙漫不经心地瞅了一眼,却脸色突变,揉揉眼睛推开两个小黄门俯下身仔细查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大师,他们声称这是泉州清源寺一世主智空大师的随身兵器,可否对?”赵昺抬头相询道。
“正是,错不了!老衲过去见过,正是智空大师当年与其他少林僧众救护唐朝太宗皇帝所用之兵器,后南下泉州建寺传法,此棍便携至泉州,成为镇寺之宝。老衲还以为唆都火烧寺院时已经失落,陛下又如何得到的?”元妙双手合十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后,施礼后问道。
“大师如此说,那便错不了啦!”赵昺长舒口气,仿佛放下心来道,“朕曾同大帅曾有约,来日收复泉州必会重修寺庙,为佛祖再塑金身。因此复夺城池之后便命人四下寻找当年寺中失落之物,有幸寻得智空大师的随身兵器,但又无人能识,这才请大师验证一下。”
“老衲谢过陛下,没想到这镇寺之宝还能失而复得!”元妙再度施礼道,眼中竟泪花闪闪,想是又念起寺中殉难的僧众。
“大师勿要感伤,这里还有些收集来的寺中物品,还请大师鉴别真假!”赵昺又指着桌上的几件物品道。
“这是后殿**奉的玉佛!”拉下一块蒙布露出一尊尺多高的佛像,元妙惊喜地道
“此乃寺中方丈传位袈裟!”元妙打开一个黄绫包裹诧异地道。
“这是藏经阁中秘藏功法!”
“此是太祖皇帝御赐宝册!”……
“陛下,真是费心了,此乃功德无量之举,佛祖必会庇佑陛下,庇佑大宋的!”元妙将案上的东西一一点验,越看越心惊,这些东西哪件拿出来都可称的上寺中宝物,他一时也弄不清小皇帝从哪里寻回来的,虽然未笑出声,可脸色却也挂着笑容。
“大师,陛下为了寻找这些寺中佛宝,不仅派人四下寻找,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钱又一一赎回。”王德听了嘟着嘴说道,他一直不满这个皇亲国戚,动不动就对小皇帝呵斥、责打,此时当然要让其知道陛下找回这些东西都是为了他的。
“呵呵,应该的!”赵昺瞪了王德一眼要他闭嘴笑道,“另外朕还有朕着人寻回的千卷经书,及寺中所藏之物,都妥善保管在船上,大师闲暇之时可再行点收。可惜的是百般寻找,也只寻回万一,还请大师见谅!”
“老衲代寺中千余僧众谢过陛下,知陛下如此他们也必会为陛下祷告祈福的!”元妙听了震惊不已,他以为这些东西都已被大火焚毁,或是失散民间,而小皇帝竟派人一一找回这么多东西,失而复得的喜悦却比不过感激之情。
“大师勿需感谢,几年间朕多亏大师护佑才保平安,又不辞辛苦教导武功,朕无以回报!”赵昺还礼道,“还有一事要与大师相商,当年朕曾许下诺言,重夺泉州之日,必会重建寺院,为佛祖再塑金身。但今日之情,大师定也看在眼中,敌军大规模围城,此地难以久驻,重修寺院之事朕实难践。若大师欲留下谋划此事,朕也可捐资拨款相助,怕的是敌酋不肯相容。而若仍回琼州,朕也可为大师另行捐建庙宇用以修行。”
“阿弥陀佛,老衲……”元妙听罢心中感动,他没想到陛下尚记的当日诺言,但也知此去琼州不知何日再归,可不回去又欠下一个大人情。
“老和尚,弄了半天你也非彻底了断红尘事,见物便起了贪念,同样再难修成正果,还不若还俗与陛下共谋复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