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哭着就在舅舅的怀里睡着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马车上,舅舅看我醒来了,就告诉我我们已经离开梵音寺正在前往齐云县的路上,怀着对前路的未知,一路上我的话都非常少,舅舅看出我还没有走出阴影,所以也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路上都是给我讲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有多么好玩,试图让我开心起来。
马车走走停停大概在离开梵音寺的第四天后,我们终于到了齐云县,舅舅一家人都在县门外等着我们,看着来接我们的人,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心里多天的阴霾似乎也消散了些,就这样我一直在舅舅家住了两年,两年里我不断的问舅舅,问他我们家为什么会被人灭门,可舅舅却以我年龄还小的理由始终不肯告诉我,万般无奈之下,我请求舅舅教我武功,我想着等我武功达到向师傅那般厉害后,我就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可舅舅怕我学会武功后会去做傻事,怎么也不肯教我,就这样过去了两年,两年后的一天我突然听闻师傅的消息,说是师傅在北元郡的郊乡县开立了宗门,打算广收门徒,我听闻此事后便想去拜师,因为我曾经就像拜师傅为师,但当时师傅说他还不想收徒,所以就拒绝了。
可如今师傅成立宗门广收门徒,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拜入山门,学习武功了,因为怕舅舅不同意,我就以师傅曾经救过我,而如今他开宗立派,应该去庆贺一番为由,让舅舅带我去。
舅舅想了想同意了,可当带我来到流云山后就说什么也不走了,舅舅无奈之下,只能将我交给师傅看管,独自回家了,就因为这事舅舅生了我好几年的气,说来时间过得真快啊,二十年的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当年的事就好像刚刚发生一样历历在目,唉……”
随着沈清的一声长叹,这个故事,不,应该说是这段往事,就到这里结尾了,剩下的只是沈清的沉默,于齐越的震惊和惆怅。
齐越这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与师兄弟们一起欢笑一起打闹的沈清,会有这么一段悲惨的往事,如果不是今日机缘巧合之下,他这么也不会想到,沈清的过往如此的不寻常。
看着沈清那隐隐闪烁着泪光的眼眸,齐越低声叫道:“师兄……你,没事吧”见齐越叫自己,陷入回忆的沈清似乎反应过来,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似乎感觉好些了,答道:“我没事,不过师弟,你可知为何我要与你说这些?”
齐越答道:“师兄是想告诉我,你习武的原因吗?”沈清摇摇头说:“不是的,我说怎么多,无非是想告诉师弟要珍惜身边的亲人,不要等失去了而后悔。”
齐越听沈清这么说似乎也深有感触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师兄,师弟会记得的”
沈清看看头顶的月亮说道:“好了,夜已深了,师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师傅要教你武技,需要好给大量体力,不休息好可不行,我也要走了”
听沈清说完齐越点头称是跟沈清道别后就回到了房间睡下了,而沈清则向着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