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的夜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遂不知繁闹的表象下暗潮涌动,皇子惨死的案牵扯淑真、沈漠,的确很是棘手。数百铁骑军身穿铠胄,手持一杆杆红缨枪,骑着烈马,迈着整齐步伐走在街道。
铁骑军将白衣等一行团团围住,领头的一男一女,竟是‘铁血神捕’杨慎、孙仲君,白衣很是疑惑,杨慎是南宋的第一神捕,他的出现白衣早有预料,孙仲君既投奔闯王,何以效忠南宋?难道东华仙猿派没有好好管教?
“杨神捕,你带领五皇子的铁骑前来有何要事?”
杨慎骑着的龙驹吼叫,他眉头紧锁,神情很是复杂,他看一眼白衣抱着的纨纨,再看着朱淑真,冷漠地说道:“五皇子传你去问话。”郑萼怒喝道:“谁给杨神捕的权利,难道南宋律法能够准许神捕随便拿人,淑真姐姐是四皇子客卿,杨神捕若想要拿人,那就请随我们一同到天然居,看四皇子答不答应?”
苏子杭道:“杨神捕,太子刺杀的案件权权由刑部接管,是非曲直,自然有公道,还请杨神捕勿要惹事生非。”气氛越来越紧张,空气像尚未拧干的衣裳,杨慎凛笑道:“杨某公事公办,还请诸位别妨碍公务。”
“杨神捕,你想要拿人,哪得看你的本领。”
杨慎猛地爆喝,倾身飞起一掌朝白衣劈来。掌风阴寒使人如堕冰窖,掀起齿轮般的气劲切割着白衣,白衣施展北冥无相功,模拟鬼斧掌劈向杨慎,北冥螺劲散发着强烈的吸劲。
白衣的确留有余力,毕竟他是纨纨的亲爹爹,若真的伤着杨慎,朱淑真、纨纨难道不会伤心、难过?
杨慎感觉浑身真劲朝白衣泻去,嘴角扬起一抹阴笑,一股诡异莫测,似来自地狱般**的真劲侵蚀着白衣的经脉,他哪能料到杨慎修炼如此邪恶的真劲,猝不及防被杨慎震退。
白衣施展木轮劲化去那股邪恶真劲,就要拔出魔刀来,一只手紧紧按着白衣,沈漠拔出圆月弯刀,魔刀出,鬼神惊,一道飞虹朝杨慎掠去,杨慎双掌当胸,嘴中微语,十指连连轻弹。
“靖魔什音!”
王盛芝震惊的话音刚落,一道丝竹管弦交错的声音响起,兀地霍然一变,千军万马奔腾咆哮的厮杀声响起,隐有雷声阵阵,一道无形的气浪朝魔刀飞虹卷来。
声波被魔刀吞噬,刀即将斩向杨慎!迎接魔刀的是发散的金光,它如此的耀眼,魔气都不能够遮掩它的光辉,似乎它能够破除天地间所有的武功。
出现诸人面前的是一顶琳琅满目大敞轿子,轿内数女作陪,簇拥着一个面如冠玉,嘴角带着一抹轻蔑微笑的男子,他穿着一裳青裳,身形挺拔傲岸,细长的眉目下有着寒冰一般的双眸,薄薄的嘴唇显得很是苍白。
他就是赵毅,南宋五皇子,留恋烟花柳巷,贪爱杯中美酒,挥霍无度、醉生梦死,极好女色,曾锻造铜雀台,梦想就是笼尽天下美女,他披着孔雀氅,显然和市井传言的那个目光短浅的五皇子出入极大。
最奇特的是他的衣着,他竟披着江湖失传的孔雀氅,那是地位的象征,是孔雀山庄庄主的象征。
孔雀翎用初生细羽捻进天蚕冰丝织成,间杂以极细赤金丝,叠领,广袖,裙摆十幅宽,拖袭曳地大氅,织绣精妙,几殆鬼工,江湖传闻孔雀氅能够吸收敌人的真劲,拥有孔雀氅就相当于练成金刚不坏神功。
盛芝看着他的孔雀氅,氅衣色泽肌理,与真孔雀的羽毛无异,从不同的视角看,光线角度不同,色彩亦是变幻莫测,衣上罥以银泥,饰以明铛,缀以七宝。腰间束以四指宽的辟尘苍珮流苏涤,大氅展开,宛若孔雀屏,当真是奢华至极。
散发的金光淡淡消逝,赵毅懒散地伸出细长的手,他五根净白的手指捏着约莫八寸余、纯金锻造的青铜圆筒,圆筒的表面雕刻着栩栩欲生的孔雀,他虽然很普通,却拥有个美丽的名字‘孔雀翎’。
七把武器、离别钩、霸王枪、碧玉刀、长生剑、孔雀翎相继出现在江湖中,江湖即将掀起暴风骇浪,盛芝提着霸王枪来到赵毅的面前,她清澈热烈的目光使赵毅眼睛焕发出光彩来。
他的目光像刀一般,能够剥开诸女的衣裳,他的目光游离诸女身体中,笑道:“啧啧,赵某何其有幸,能够一睹诸位姑娘的芳容。”
街道瞬间寂静,所有的游客都消失在街道中,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到,王盛芝气势愈攀愈高,她就像一尊女战神,看着赵毅道:“江湖传闻天下暗器共有三十六余种,最可怕的就是孔雀翎,谁拥有孔雀翎,谁就能够拥有自信。”
赵毅抚摸着身旁娇柔**的美女道:“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我赵毅的孔雀翎从不杀漂亮妩媚的女子,特别是姑娘这样美丽的。”白衣冷冷回道:“七把武器,每一把武器都拥有各自的性格,你是像市井传闻般那样不堪,还是像孔雀翎那般可怕。”
“五皇子,他们都是四皇子的客人,五皇子难道真的想?”
赵毅打量着苏子杭,狭长的凤眸摄出寒意道:“苏榜眼,久闻你诗剑的称呼,既然相遇,那就请你赐教一番吧!我看看我那四哥的老师有没有真材实料,数月前婉秀来拜访赵某,对你大加赞赏,赵某很是嫉妒,苏榜眼最难消受美人恩,赵某则愿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苏子杭风轻云淡地笑道:“五皇子既然吩咐,苏某哪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