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嫣惊呼,微怒道:“别压头,会长不高的!”
“没事没事,我跟你说,本少懂一点养生方面的知识…;…;”
两人一大一小,在嬉闹中前往教学楼。女方娇小可爱,男方帅气英俊,一路上不少人投去羡嫉的目光。
教学楼四楼走廊围栏边,一位面色如霜的冷艳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嬉戏的两人身影消失在楼下。
她眼神中冰冷锐利的寒芒让人寒战不敢直视,握住围栏护手的双手微微发力,传来一阵金属挤压发出的咔咔声。
“小宇…;…;”她低语一声转身离开。
围栏护手,少女所握住的位置,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凹痕。
另一边,赶在上课铃声响起前舒服地趴在课桌上。
前十几分钟,周和树在夏老师严刑逼供下,坚决说出自己跟那少女互不相识,只是单方面误会而已。
夏老师偏不信,还振振有词地说当代年轻人与大人之间的代沟就是从不能互相坦白开始,应该相信老师的帮助,不要藏着掖着等等,讲得天花乱坠。
为何夏老师会是体育老师,而不是国文老师,看,多么有思想,怀着多么崇高的宏图大志啊!
最后,周和树心如死灰低着头默默挨批时,班主任何老师出马解救,说什么看在何老师面子上下不为例,其实他心里知道,夏老师暗恋着班主任,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女老师。
从一大早开始,被中二保安追,来到学校被去世的老校长吓到,然后遇上昨晚的女疯子,虽然长得可爱迷人,但若不是她,也不会绕道跑而被中二病保安误会,以及大庭广众之下被脱裤子。
呜呜…;…;
他此刻趴在临窗最后一排的课桌上埋着头不敢见人,在班里同学投来犹如看待恶心东西的视线下,如坐针毡,想死的心无比强烈。
随后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之中仍然有几位还在嘲笑着他,幸灾乐祸。
“安静。”平淡却又冷漠过头的声音,来自从坐在教室中间位置的少女。
这声音他认识,是班长梅雪。
在印象中,梅雪绑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单马尾,明明长得很美,却因为一张千年不化冷冰冰的脸而拒人千里之外,在班里一直是起着降温的作用。
如果仅仅因为梅雪冷冰冰,才在班里具有威严就错了。她拥有着超越常人的怪力,班里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的怪同学都在她面前吃过亏,进过医院,求过情。而且她还能徒手拆门。
还有走廊栏杆护手留下的深深凹痕也是梅雪所为,这是他刚才进班前亲眼所见。
所以在班里,梅雪基本简单一句话,喧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压抑和凝重。
“趴在课桌那位。”梅雪低头抄抄写写,警告道。
周和树一听像触电一样直起腰,回想起走廊护手的凹痕瑟瑟发抖,“对对对…;…;对不起。”
“下不为例。”
班级陷入一片寂静当中,直到后门走进一个人,气氛才有所缓解。
“嘿,亲爱的同学们,早安啊!”林幽宇不看气氛地打着招呼。
此人是周和树同桌,还是纯粹靠着脸蛋和一张嘴当上的副班长,平时不理班级事务,有时会跟着一起违纪,态度吊儿郎当,看似可有可无的存在,却弥补了班长缺乏的交际能力。
当然,仅仅笼络人心还不足以大家承认他是副班长的事实。
他值得大家钦佩的一点就是面对梅雪能够坦然自若。
比如现在,同学们害怕雪梅而大气不敢出时,他却为无人回应而略显不满,朝着梅雪的方向不悦道:“梅雪同学,独裁会扼杀同学们的智慧与快乐。所谓物极必反,班级管理方面。还请恰到好处就收手吧。”
“说完没?”梅雪放下笔。
“说完…;…;”
话说到一半,一支2b铅笔“咻”地一声擦过林幽宇太阳穴,几根黑发被铅笔划过而断落,如同飞扬的杂草一般飘在地上。
而铅笔直插在他身后的黑板上,笔头微颤发出嗡嗡声。
“…;…;了。”林幽宇愣怔了一会,才轻轻吐出句尾。
不远处,梅雪静静站着,犹如生人勿近的冰雪魔女,伸直手臂,从手势看出那支铅笔由她甩出。
她眼神代替语言,冷视着林幽宇。
林幽宇一动不动,就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呆愣着,然后横向挪着脚步,在座位上静静坐下来。
周和树转过头,怜悯地看着他,而林幽宇同样转过来,惊魂未定地颤音道:“妈呀,吓到我了。差点以为铅笔从我脑袋穿过去了。”
原来你也会害怕!那为什么还能淡定地坐下来!周和树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由此事可以看出一件沉重的事情,大家寄予厚望的林幽宇…;…;
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不知道是否错觉,全班除了梅雪与林幽宇,大家都是同样的想法,因此都异口同声地微微叹一口气,心情异常沉重。
梅雪无视其他人的愁眉苦脸,丢下一句话:“放学天台见。”
这句话面向的对象只有林幽宇。
可他偏偏在梅雪正准备坐下时一口否决,“不去…;…;”
又一支2b铅笔在周和树与林幽宇之间穿过去钉在墙上。
周和树惊出一身冷汗,他动态视力不错,所以刚才不慎看见挡在飞行中的铅笔前面的一只苍蝇,灰黑色的小身躯支离破碎的画面,以及临终前令人心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