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终于承纳了他的锐汤过后,她便再也没力气睁开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
薄书砚又不在。
傅深酒莫名就觉得有些惆怅,不知道是惆怅自己不该睡过去还是惆怅醒来时薄书砚不在身边。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之前那些画面一一回到她脑海,很快又让她禁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其实认真算算,她和薄书砚之间的这种“交流”,加起来还不到十次。
而这前前后后加起来的几次,每一次带给她的,都是不一样的感受和……巅·峰。
没有让自己在这个面红耳赤的问题上再深想,傅深酒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一套衣服后就出了卧室。
绕过走廊,她一眼就看见了正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的薄书砚。
他面前摆着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对着一摞很高的文件。
傅深酒犹豫了下,就站在那里没有动。
“小酒,过来。”薄书砚头也没抬,只是抬起一只手,隔着虚空递向她。
傅深酒咬了下唇瓣儿,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他面前,他便抬臂将她捞到自己腿上坐下。
傅深酒也没挣扎,看了眼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他在工作。
“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傅深酒试图从他身上站起来,被他按住。
但他正想说话,他放在文件堆旁边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
傅深酒瞥了眼,看见上面亮着老宅两个字。
她第一时间便想起了四年前对她最好的那位薄奶奶,所以当她看见薄书砚没有要接电话的打算时,她心里其实是有了异样的感觉的。
“我身上好黏,我想先去洗澡。”傅深酒说这话时,还抬起手臂闻了闻,笑,“难闻死了。”
说着,傅深酒兀自站起身,但她并没有立即抬步离开。
这一次,薄书砚没有阻止她。
一颗心往下坠了坠,傅深酒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但她什么也没说,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薄书砚最终没有接那通电话。
……
因为那通让薄书砚犹疑的电话,傅深酒生出了很多的猜测,所以在几天以后,她主动约了容怀音。
她觉得,容怀音应该是那个最不会对她隐瞒残忍真相的那个人。
而且,薄书砚那次说过,容怀音手上有几千万的款。傅深酒并不认为萧家将容怀音赶出来以后还会给她巨额的补偿。所以,这笔钱到底从哪里来,她有搞清楚的必要。
因为四年前她和容怀音见面总是约在咖啡馆,这一次傅深酒随了自己的喜好,约在了甜品店。
傅深酒率先到了约定地点,点了东西后就一直将视线停留在玻璃窗外。
没过一会儿,她就看见容怀音从一辆黑色名贵轿车上下来。
她化了妆,穿了雍贵的暗紫色套装。风韵犹存,在同龄人里是绝对的风姿过人。
虽然容怀音这个人人品不行,但是她的品味确实不错。
傅深酒从那辆车上收回视线,转而盯着桌面等容怀音进来。
傅深酒所在的位置虽然不显眼,但是她本人的外貌和气质在人堆里太过出挑,容怀音只扫了一眼,便朝她走了过来。
她心情不错,将包包放在桌上后才坐进卡座里,“今天太阳……”
“太阳应该不会打西边出来。”傅深酒冷淡地掐断她的话,“我约你出来,不是联络感情的。”
容怀音的年龄到底摆在那儿,若不是有事要求傅深酒的时候,她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她那个年龄该有的沉稳和端庄。
傅深酒呛了她,她这次也没多大反应,只淡然地点了东西。
这样的容怀音,让傅深酒有一瞬间的怔忪,总觉得不真实。或者说,她总觉得这样的异常似乎潜伏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但也许是她犹如惊弓之鸟,过于紧张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容怀音喝了一口果汁儿,“该不会是因为那天我吓到了傅玄野,你来找我算账的?”
傅深酒默了下,不打算接这个话题。
其实有时候站在容怀音的角度想想,她曾经那些疯狂的行为也是被迫。
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的丈夫……还生出了一个孩子呢。
傅深酒虽然和傅玄野同父异母,但上一辈的事情她管不着。尤其是在玄野的亲生母亲被容怀音设计逼死的时候,傅深酒一半是真的心疼他一半是为了替自己的父母赎罪,所以格外心疼这个弟弟…
“薄书砚给了你所少钱?”傅深酒轻吐了口气,问得直接。
容怀音愣了下,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薄书砚没给你钱,你都被逼到生死的境地了,又是怎么突然脱困的?”傅深酒问这话的时候,一瞬不瞬地凝着容怀音。
容怀音撇开视线,淡淡道,“就算我能从他那里拿到钱,也是你这个母亲的本事。”
傅深酒胸口被东西堵住,她知道容怀音已经是破釜沉舟的脸皮,争论这个问题不再有意义。况且,她本身也只是想确认一下容怀音到底有没有从薄书砚那里拿钱。
见傅深酒不再说话,容怀音暴躁的性格慢慢凸现出来,她看了眼时间,拿起包包就站起了身,“有事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