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沉默良久,傅深酒这样问明宋。
“你这不是废话么?”明宋轻嗤了声,“你忘了我是那个为了所谓的爱情,已经在死亡边缘走过好几回的女人了?”
明宋将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傅深酒的心脏还是被戳痛了下,“宋宋,你还好吗?”
“还没死。”明宋嘿嘿一笑,“好了,你也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我还有事,先挂了哈。等你有时间的时候,记得发点我女儿的照片或者小视频什么的过来,让我一解相思之苦!”
不等傅深酒回话,明宋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深酒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没再打过去。
她望着窗户前被风扬起的白色薄纱窗帘,将明宋和约翰的话又想了一遍又一遍,思绪缥缈、似乎回到了四年前和薄书砚初见的那个场景上。
那时候,他和她两个人,都清楚明白地告诉过自己、也告诉过对方,要和彼此保持最恰当的距离,但是后来……
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却没想到被有心人设计,偏又重逢。
她和薄书砚的纠葛,似乎永远也斩不断了。
就如明宋所说,她傅深酒既然已经回到薄书砚身边,做回了薄太太,就不应该再逃避了。
到底是她傅深酒太矫情了。
但她害怕用情浇灌,到头来又是大梦一场。
更,受过的伤害,就像被长刀插进过皮肉,就算伤口会随着时间的而推移而完全愈合。但,被长刀刺破皮肉所留下的那种恐怖记忆,哪能就那么容易被岁月的橡皮擦给擦除呢。
脑袋里思绪纷杂、傅深酒缩在床边的地毯上,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光怪陆离、危机四伏,但她总是看见薄书砚的脸。
只不过,他有时候离她很近,有时候却离她很远。
……
傅深酒是在薄书砚的怀中醒过来的。
彼时被梦魇折磨的她,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薄书砚一一拨开她那被汗水黏在脸上的碎发,始终敛着眼眸。
傅深酒虽然,没有焦距。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意识才回来了些,哑声问了薄书砚一句,“几点了?”
薄书砚侧身,端了杯水喂到她唇边,“先喝点水。”
傅深酒嗓子干哑的厉害,就听话地捧起杯子,几乎将杯子里的水喝尽才松手。
“我已经叫了医生过来,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先跟我说。”薄书砚将傅深酒从地毯上捞了起来,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了床上。
傅深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才急忙摇头,“我没有不舒服,不用叫医生的!”
这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蓦地就刺穿了卧室低沉的氛围。
“天哪天哪!真的是你啊酒酒姐!”扎着丸子头的漂亮女人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傅深酒下意识地就往薄书砚怀里缩了缩,有点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吓到。
“酒酒姐,我想死你了!呜呜呜!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女人也不顾薄书砚在场,直接扑上床,抱着傅深酒的手臂就将她往自己跟前拉。
傅深盯着这个表情夸张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不确定地道,“桑桑?”
女人愣了下,顿时又将声音拔搞了几度,“酒酒姐,原来你没失忆啊!我真是太高兴了!”
嘴角不自控地抽了抽,傅深酒从脸色黑沉到不行的薄书砚怀中褪了出来,“桑桑,你怎么来了?”
想想都不可思议,桑桑居然出现在薄书砚的套房里。
且四年过去,桑桑的面容稍微成熟了些,但性子倒是越发地……活泼了。
听到这个问题,桑桑这才意识到旁边有个薄书砚。
特别是瞄到薄书砚快要吃人的脸色时,她心虚地往旁边缩了缩,这才收敛了下自己地情绪。
“我……”桑桑腼腆一笑,缩到傅深酒身后、躲到她自己看不见薄书砚的脸的地方,这才继续道,“酒酒姐,都四年了,你怎么才回来?”
都四年了,你怎么才回来……
听到这句话,傅深酒心口泛酸,抿了抿唇瓣儿才笑道,“你就这么想我?”
桑桑猛地点头,“对啊对啊,现在这个世界,想要找一个你这样又美又不恶毒的朋友可太不容易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找到了,就打算把我忘掉?”傅深酒的怀旧情怀被桑桑挑起,佯装生气道。
桑桑一噎,反应过来后就圈着傅深酒肩膀撒娇,“酒酒姐,你坑我!”
傅深酒忍俊不禁。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完全忘了旁边还坐着个薄书砚。
而此时此刻被忽略的薄书砚,一张脸幽沉到不行。
他敛眸盯了一眼傅深酒的背影,突然起身走到门边,朝客厅里的某个人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沈言宵就缩着腰走了过来,“哥,有事?”
薄书砚用下巴划了划卧室里面,“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把你女人给我带走。”
沈言宵愣了愣,侧过身往卧室里面望了一眼,却接收到桑桑的一记瞪眼,他便立马缩了回来。
“哥,人家好姐妹之间这么久不见,你说你给点时间,眉眼之间全是商量又乞求的意味。
凤眸倏然敛深,薄书砚就那么盯着他。
沈言宵咳咳了两声,万般为难之下,她现在怀了我们沈家的龙女,地位可高着呢,我惹不起呀。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