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朗猛然睁开眼睛,怔怔得望着头顶的那一片惹眼的白色,白色的窗帷随着轻风的吹佛一层又一层的飘落在韩旭朗的眼前,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一片白,手上传来的阵痛拉回了他的神智。
“我还活着!”。
“对,我们的九少现在还活的好好地,不缺胳膊不缺腿,唯独少了珍贵的大桶装果粒橙那么少的血而已,回去吃两红枣补补血就没事了”。
“彪哥?”,韩旭朗循着声音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男人,脑子一时有些转悠不过来,自己这是怎么到这里的?“我的那几个兄弟呢?我这是在医院?”。
“哟,你还惦记着你的那几个兄弟呢”,文彪将手中已经被自己削得快只剩下一个苹果核的苹果递到韩旭朗的嘴边,“九少,还是先吃个苹果润润喉”。
“彪哥!”。
“好好好!你小子是我大爷,谁让我那天晚上就那么倒霉的被你给救了”,文彪伸手拧着韩旭朗已经消肿不少的脸颊,恨铁不成钢的嚷嚷道,“你说像脸蛋那么大便宜的事,怎么都没摊到我身上”,转着韩旭朗那被包扎得跟木乃伊似的脑袋瓜子,“难道是你小子长比较俊朗,所以老天爷就偏向你”。
“那你得去问老天爷”。
“哎我日!你小子这是在瞎折腾个什么劲呢”,文彪急忙扔掉手中的苹果从凳子上窜起来,伸手按着韩旭朗准备拔针的手,“你这个操蛋玩意!老子刚给你从鬼门关给你拽回来,你可别瞎折腾了,再把小命给折腾没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那几位兄弟”,韩旭朗躲着文彪,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他们是跟着我韩旭朗出来的,我不能把他们丢在那生死不顾”。
“哎呦,我操!你可真是个当大哥的料,你不跟着彪哥我混黑当老大,简直就是屈了你这个才气”,眼瞧着韩旭朗一只脚已经挨着地了,急的直接抱着韩旭朗又给拖回到床上,眼睛斜瞄了一眼输液管,“哎呦我勒个操!回血了回血了!我说祖宗你就安生点养伤吧。你的那几个兄弟可比你好多了,他们都守了你三天,我这不眼看着中午了就让他们先出去吃饭,我来换班”,文彪扯着嗓子喊道,“护士护士护士”,直到看着值班小护士来了,才闭嘴。
“真的?”。
韩旭朗四处看看了,果然看到房间放着的几个沙发旁边洒落着各色杂质水杯零食饮料,吊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长嘘一口气安稳的躺在病床上。
“谢谢彪哥”。
文彪被这突如其来的谢谢,吓得定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我刚才没听清,九少你再给重复一遍”。
“谢谢!”。
“我操!你是不是被黑翔那个老瘪犊子给打傻了还是被鬼附身了,高贵冷艳的九少韩旭朗竟然会给我这个黑老大说谢谢,尼玛,这也太逆天了”,文彪眯着眼看着护士给韩旭朗重新扎针,眉头却皱得能夹死苍蝇。
护士刚关上门,韩旭朗再也不委屈自己,笑得肆意,笑得文彪这个一方老大心里直发毛,尤其是韩旭朗那个眼神一直死盯着他,更让文彪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不自在的摸了摸脸看了看今天的衣服,都没什么问题。
“你小子诡笑什么呢!笑得这么渗人!”。
“哈哈!”韩旭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扯动身上的伤口,又痛得龇牙咧嘴。文彪只当这人是被吓得神经不正常,毕竟换成是谁,被黑翔折磨得只剩一口气,都得有个心理阴影什么的。他文彪还是能够理解的。
“我说你小子笑两声就得了啊,感情扯着伤口疼的是我文彪似的,这脑瓜子真是秀逗了。发现什么好笑的事,竟然连疼都顾不得”,文彪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韩旭朗的脑袋,当然,没有下手太重,生怕一不小心就给他弄成个脑震荡什么的!那可就真浪费了那几天的好药!
韩旭朗缓了一口气,生生忍住又将破口而出的笑声,“咳咳咳,彪哥!你说道上的那些人知不知道我们威风凛凛威震四方的东北虎文彪其实是一个害怕打针的纸老虎”,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报纸,再拿水果刀轻轻那么一戳,“哎,彪哥就像是这张报纸被人这么轻轻一戳,欸就倒了”。
韩旭朗仰着那张脸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志得意满的就跟偷了鸡的狐狸似的。
“啧啧啧,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你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命,连带着你几个兄弟的命”。
“彪哥,像你这么威武雄壮的人,怎么会这么小肚鸡肠!你放心,彪哥你害怕打针这事儿,除了我韩旭朗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从此之后我就当是个屁放了,直接让氧气给同化成二氧化碳,让鲜花直接给净化了”,话音刚落,凌空就出现一个响屁,“彪哥,这次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吧”。
文彪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混子没见过,什么无赖没见过,可今天韩旭朗依旧刷新了他的世界观。尼玛,文彪的精神世界整个都是崩溃的,这才是真正的斯文败类,傻傻的瞪着韩旭朗,“你小子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嫌给文化人丢脸啊”。
“文化人是什么鬼!我韩旭朗可从没承认过自己是文化人,我只知道男人有鸟大杀四方,男人无根寸步难行,彪哥你说我要是不这么带种,你还会大半夜跑遍整个郊区来救我吗”。
“这话你小子说得还是不错,你要是个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