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南收紧双臂,将快要跌倒的韩旭朗箍得更近,两人身子之间贴得毫无缝隙,安抚似的舔了舔被咬出牙印的粉嫩耳际。
“旭,跟我一起”。
韩旭朗双手攀在楚东南的脖子上,仰起头望进楚东南那双晦暗明灭的眼眸,那双不同于自己清澈的眼眸,此刻弥漫着他看不懂的感情,沉重、压抑亦或是静寂还是该说有一种时常游走于死亡边缘的豁达……
韩旭朗不懂!看不明白!更加看不清楚!
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没经历过岁月洗礼的人,看不透岁月送给每个人不同的印记。
从小到大没有迷茫过的韩旭朗,看着楚东南此刻停驻在他身上的目光,慢慢低下一直高昂着的头,拽着楚东南衣角的手却没有松开,声音低若蚊蝇,“我…我不懂”。
楚东南看着眼前这个低下头刚满十八岁的坚强男孩,岁月的摧残并没有在他纯粹的心上刻下划痕,带着一抹隐藏在最深处的温柔,抚摸着韩旭朗的后背,揉着那被电流烫成卷毛的碎发。
“你无须懂,一切有我”,楚东南伸手抬起韩旭朗低下去的头,四目相对,看着那双失去神采被迷茫代替的墨色双眸,心中悠然升起一股疼惜,用力将韩旭朗抱紧,想要帮那个纯粹少年驱赶掉不属于他的灰色,“信我吗”。
韩旭朗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感受到楚东南胸膛异于寻常的鼓动,不解的抬起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表情,“你在笑我”,不由得瞪圆着眼睛,呲着牙,一副他敢说是就要他好看的架势。
楚东南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直接将韩旭朗秒杀在地。
兄弟,我韩旭朗算是服了你。你老人家是不是小时候家里太穷,导致缺爱又缺钙,面部神经坏死,说句话带个表情能死吗!
韩旭朗那炸毛的猫仔表情再次愉悦了神经坏死的楚东南,大手一挥用力揉了揉韩旭朗面部表情丰富的脸,“太丑!”,一句话将韩旭朗推到谷底。
韩旭朗猛力推开楚东南,隔着一步之遥狠狠的瞪着楚东南,“你帅你帅,天下你最帅”,口味酸酸的继续呛着,“头顶一窝白菜,身披一条麻袋,腰缠一根海带,自认为是东方不败,其实你丫就是衰神二代”。
“我不是丐帮帮主”。
除了楚东南和五十多岁的彭松两个人,其他人都不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楚东南,这孩子明明是二十一岁,怎么会跟那种知天命的人一样没情趣呢!
丐帮帮主!这么极品啊!
楚大爷你还真敢说!你牛你牛你真牛!我说刚刚那天怎么就忽然黑了一下,原来是你这位神牛给遮住了天。
彭松咳了一声嗓子,走到一个小狱警背后,抬起一脚直接踹在屁股上,将小狱警踹得一个趔趄直接弄了一个狗垦地,“兔崽子傻愣着干啥呢,立马给老子把楚东南和那个韩什么玩意的抓起来关禁闭,小子敢袭警,胆儿够肥,今个不让你们知道点我们的厉害,真当我们狱警是纸老虎,一戳就倒,不把他们办了,我彭松也就不用再这里混,趁早卷铺盖回家扫厕所”。
“韩什么玩意”,一句话让韩旭朗的脸耷拉得跟长白山的人参似的,黑着脸走回到彭松面前,低下头鄙视的看着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中年老男人,半蹲着身子让彭松的目光正好落在自己的胸牌上,“警察叔叔,你有小学毕业证?”,低下头指着上面的字,“这三个字也不是什么生僻字啊,你怎么会不认识,不认识字也就算了,可你不能连数字都不会数而且还是五以内的数,现在国家招公务人员都不需要基础考核吗”。
“小娃子牙齿还挺利,就是不知道是你的牙齿厉害还是我的警棍厉害”,挥动着警棍就朝韩旭朗的脸上砸去,“今个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牙尖嘴利是个什么样,也让你知道知道在这座监狱里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其他几个狱警看见自己的头头已经开打,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各自分开三个人分别围攻楚东南和韩旭朗,生怕最后一个出手会被彭松给惦记上,这个月的奖金什么的也就不用再想了。
“牛肉几分熟,楚哥”。
“我不喜欢吃西餐”。
“明白”,韩旭朗歪着头躲开从背后抽过来的警棍,“我也不喜欢吃西餐,只顾着装逼不知道逼格”,猛然回头,左脚刻意加了几分力朝着一个低个子狱警的裆部就是一重脚,低个子当时脸就煞白煞白的躺在地上哀嚎,跟侯鑫一个下场。
在其他地方放风的人,听着声响,都集聚到这个监视死角的地方。
在监狱里待久的人,一点点的波澜都能够引起大家的兴趣。虽然打架这种事情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但是和狱警这种壁垒分明的开战,那可也算是奇观,毕竟自古以来就是民不富斗贼不与官斗,今天这么爷们的打法,实在是让他们这群社会最底层的渣滓扬眉吐气不少。
“彭松叔叔,你就是在头上多栽几棵稻苗也掩盖不了你跟这里相得益彰的匪气,我看你比这里其他人都更像是罪犯,不愧是罪犯的头头”。
“你小子嘴巴这么毒,吃农药长大啊”。
“你老人家手这么污,泡在前列腺液里长大的啊”。
韩旭朗顺着彭松的前踢身子向后倒去,在快挨着地的时候伸长手臂支撑着身体,身子后翻一个鹞子翻身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前列腺液果然是男人的精华,补精养气,看警察叔叔你这把年纪了身手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