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朗,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继续冥顽不灵负隅顽抗,那我也帮不了你”。
“对啊,韩旭朗你现在只有坦白从宽这一条路可以走”,一字眉停下手中的记录,看着韩旭朗继续说道,“都已经进了这里,你还藏着掖着有什么用,你应该积极配合我们调查取证争取弄一个宽大处理,你要一直都是这种态度,谁也救不了”。
干啥玩意啊!他没做过交代个毛线啊!他又不是金牌作家编不出一个诺贝尔。
“警察叔叔我已经交代了很多遍了,我不想混黑,我可是准备当国家领导人什么的,怎么会去杀人给自己前进的道路撒屎壳郎呢,专门没事给自己添堵呢,我又不是脑子里灌浆糊”。
“韩旭朗你确定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虽然你十八岁的生日刚过,但你现在已经具备刑事责任能力,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如果你不主动坦白,那你不仅不能减轻惩罚反而会加重”。
“警察叔叔!”韩旭朗都快被逼疯了,这些警察是怎么回事,都说了几百遍自己根本没做过,怎么净是往自己身上推呢,难不成想让自己背黑锅,韩旭朗此刻真想找个镜子照照自己那张脸是不是真的像隔壁老王的,“我韩旭朗虽然在学校拉帮结派,但从不欺压良善,更别说杀人,长这么大我连鸡都没杀过,更何况是人呢,还一次杀了三个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混混就没读过书学过法律”,韩旭朗都有要跪下的心,“警察叔叔我那学籍是真的,三好学生的奖状也是真的,并没有冒名顶替,所以我还就真的是读过书学过法,你们别想让我背黑锅”。
安阳挥手打断韩旭朗,双眸如电的看着韩旭朗的双眼,眼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浑浊,依旧清澈坦荡,好像他真的没有做过,可是所有的证据都直接指向眼前这个男孩,人证物证齐全容不得他韩旭朗一句苍白无力的‘我没干过’就可以抹杀。
到底是那些证据是假的,还是眼前这个少年掩藏的非常深?
安阳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透过缭绕的烟雾将韩旭朗那张脸深深的刻在脑海中,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警察是依旧证据来判案,人证物证影像资料,我们警方现在齐全,只是差你一份认罪的口供,我们警方也是看案件重大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要是真的执迷不悟负隅顽抗,那我们也只有把你移交法院,你要知道凭借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足以将你定罪”。
什么人证?什么物证?什么影像?
韩旭朗满头雾水,一脸迷茫的看着安阳,“警官,我真的不懂你再说什么,就算是对簿公堂我依旧是这句话”,字正腔圆吐字清晰的说,“我韩旭朗没有杀人”。
安阳队长没有再跟韩旭朗争执这个问题,从档案袋里拿出很多纸张出来,放到韩旭朗跟前,径自说道,“案发现场遗留下来的指纹跟你的指纹完全吻合,血液毛发鉴定都与你完全吻合,你的各项特征基本完全符合,更何况那晚在魔音的人都是人证以及那些摄像头拍摄到的记录,都证明了是你带着你的一杆子兄弟闯入魔音,见到王海杨一刀曹操三人就直接开打,嘴里还一直叫嚷着要杀了黑翔一家,将他碎尸万段之类恐吓的话,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韩旭朗手指有些颤抖的拿过桌子上厚厚一沓子的纸张。
心,直接渐入谷底,冰冷彻骨。
双眼紧紧盯着上面的字,单字他都认识,组合到一起他现在那混乱的大脑完全理解不了,只对他自己的名字韩旭朗,以及数字百分之百--吻合非常敏感。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韩旭朗看着这些资料,嘴里一直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他没做过的事情,怎么会有自己的指纹、dna……这是上天再跟自己开的玩笑吗?如果真是开玩笑,那这个玩笑真的是开的太大了;如果不是是真的,那为何他这个当事人却没有丝毫印象?
“警官不可能这不可能,事发当日我……我的确是碰见了王海刀疤曹操他们,但是我我并没有跟他们动手,只是吓唬了他们而已。”
“你在哪遇见他们的,什么时候”
“在唱吧ktv,那时候大概是十二点左右”。
“是十二点半”,安阳接话继续言道,“你带着你兄弟紧跟着刀疤他们之后离开唱吧,唱吧对面的摄像头拍摄到你们一直跟着他们后面走,直到过了凌晨三点你跟你的几位兄弟才又重新返回到唱吧,你能告诉我,这中间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都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又去而复返?”。
“这绝对是诬陷!是有人要栽赃我们!”,韩旭朗焦急的不停晃动,有些失控的大动作妄想挣脱束缚,“我们一直待在唱吧从未离开过,一直到第二天我们才”。
安阳紧迫追问,“谁能作证!”
安阳、一字眉两人见怪不怪,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位自从进来之后一直维持淡定从容的大男孩开始变得焦虑、恐慌,直到韩旭朗又慢慢的安静下来。
安阳这个几十年的老刑警自始至终都没将他放在韩旭朗身上的视线移开过,静静的看着他由最初的自信满满到现在的惊慌害怕。
韩旭朗怔怔的看着那些影像画面,目光紧紧的盯着屏幕中自己的背影,以及那些个跟自己几番生死的兄弟,竹笋麻杆石头剪子布阿布,他们和自己在人群攒动中真的是围堵着刀疤和曹操王海三个人,不顾众人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