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鹤神背上的伤还在隐隐流着血,趴在床上,开始还可以跟天狼神明明白白的唠两句,但是到傍晚的时候,就有些意志不清了,或许是困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她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清晨的气息从窗棱盘旋着落到屋子里的地面上,海风轻轻吹拂,船体随之晃动,犹如婴儿的摇篮一般的,天狼神趴在不远处的矮桌上正在睡着,想必也是累了。鹤神双手撑着床想要站起来,忽然发现没有昨天的那种疼痛了,难道仅仅一晚上,伤就好了?她试着把手伸向后背上的伤口,但是够不到,长长的鹤嘴不得不让她的头部一整晚都保持一个标准的“侧躺”,此时此刻每动一下,颈椎都会像拧魔方一下稀里哗啦的响。
“呃……”鹤神不禁轻轻呻吟了一声,伏在桌子上睡着的天狼神激灵一下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鹤神,而后狠狠眨了两下,才变的炯炯有神起来。
“怎么了?”天狼神看着鹤神难受的样子。
“你试试趴着睡一宿。”
“我只要变成原形,趴着睡一天都没事。”天狼神嬉皮笑脸的走过来。
“好像是这样……”鹤神这才想起,那些狗啊狼啊什么的,都有这么一个趴着睡的“特异功能”。
“好点了吧?”
“嗯……不疼了。”
“看来很管用。”
“什么管用?你干啥来着?”鹤神连忙瞟一眼自己的被窝里,虽然这一宿肚子下边的衣服被压的衣衫不整,但是自己清楚的记得,昨天没有脱过衣服,但是此时此刻,自己竟然只穿着个肚兜,“你个sè_láng!名副其实的!”鹤神抬手就打。
“我没有!”天狼神连忙双手托过来抓住鹤神的手来招架,“我要是有啥想法的话,怎么还能给你留一件呢,你说是吧?”
鹤神想了想,似乎有道理,噌的把手抽回来。
“sè_láng!”鹤神用力往上抬头,把鹤嘴让过来,扭头朝向另一边,不看他。
“我一来是给你后背上药,二来你衣服上有堕神爪子上的细菌,会感染的,所以就给宽掉了。”天狼神拍拍鹤神的后脑勺,指着窗边,“我还都给你洗了呢,不过口子有点大,不缝缝恐怕是穿不上了。”
鹤神听了,又用力抬头,把长嘴拐过来,顺着天狼神手指的方向,果然是给洗了,挂在窗边正晾着,随着早晨的海风如呼吸般一起一伏。
“还挺贴心的嘛。”鹤神笑着说,但是话音刚落,脸色又猛地沉了下来。好像在用力往下够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天狼神见状忙站起身。
“没事,我摸摸裤子还在不在。”
“在的在的,用不着的我都没动。”天狼神紧张的表情又松弛下来,“怎么说,我也是个神,哪能那么不道德呢。”
“你?你什么神?sè_láng神?”
“我是天狼!”天狼神大声纠正道。
“诶呦,不乐意了?生气了?本姑娘衣服都让你脱了,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好意思生气?”
鹤神短短三两句说的天狼神脸上的毛都红了。
“我……我没……我不是……我是……我是……我就是寻思着……”天狼神就觉得自己舌头打结,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行了行了,看把你给难为的。”鹤神懒洋洋的抓起天狼神的手,“是不是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啊?什么?我……我……我……”鹤神这一句着实是给天狼神打了个措手不及。上一句自己还没捋明白,这又来了一句,真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愿意?不愿意算了!”鹤神把手缩回来,掖在被子边上,闭上眼,不说话。
天狼神见状,心里头一万个后悔,自己什么时候溜号不行,非得这个节骨眼上溜号。
“我……我没那个意思……”天狼神一脸难以掩饰的高兴与幸福地坐在窗边,从被子边上伸进去想抓鹤神的手,就在碰到鹤神的手的时候,鹤神又把手迅速拿到了一边。
“去去去,不想听你说话!”
天狼神看着鹤神这样子,明显是被自己惹着了,这可如何是好?气氛开始有些尴尬,天狼神不得不站起来,踱到窗边,假装看看衣服干没干,顺便瞄一眼鹤神,偏巧鹤神也正瞄着自己,四目对视,还是鹤神反应快,脑袋一扭,索性不朝这边看。
“我……我……我给你换药吧。”说着,天狼神就要出去。
“不用!”鹤神大喊一声,也不知道天狼神真的没听见,还是假装没听见,一声门响,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鹤神半睁着眼睛,看着窗边柔弱的衣裳,“陪我一会比啥都强……”
“我还没走那!”天狼神推开门走了进来。原来他只是打开门站在门外,耳朵立的直直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谁让你回来的!快走快走快走!”鹤神也不管被子从肩头滑落,抬起手捂着脸大喊。就像是什么糗事被大家发现了一般。
“我给你拿药,很快就回来。”天狼神走过来,把被子盖过她的肩头。
外面,十字港城里,大小十一神带着天使与天马战车列队站好,熊神和鹿神背着手在队伍四周检阅,白熊在原来十字旅店的一块桩子下不亦乐乎的啃着个大鱼,一定是刚刚从海里抓上来的。而羊神此时正坐在一个板条箱上,手里拿着那本花名册,至于因提,此时正在雨花岛上,羊神并不期待因提有什么作为,老老实实别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