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秘的先知给败坏了心情,阿尔萨斯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白狼乐得清静,环顾着周围的景色,努力地回忆着破碎朦胧的记忆。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嗯?!似乎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挺有哲学意义。
脑子里转悠着连自已也搞不清楚的混乱而又千奇百怪的想法。白狼抬起头,感觉到路边远处的小山坡上向自已看来一道目光。
是一个身材并不算高大的中年人。
他是谁?难道认识我。
白狼思索着,正准备调转马头去问问,那人却已经转身走下了山坡,留给白狼一个熟悉的背景。
可怜的法里克知道自已王子殿下心情不好,不敢多说,而一位——一想到自已光秃秃的脑门,他便没有了与白狼交谈的勇气。
洞穴在河流的尽头,有着卡尔这个能打能抗的变态家伙顶在前面。洞穴里那些传闻中的恐怖怪物被砍成一段段——所谓的洞穴怪物,也不过是一只只巨大的蜘蛛模样的东西罢了。
穿过幽暗的洞穴,然后经过一大片茂密的森林,阿尔萨斯终于率领着部下来到了斯坦索姆。
站在小山包上向下俯瞰这个洛丹伦最繁华的城市,连白狼也不禁发出震惊的感叹。虽然与王城的庄严和井然有序无法比拟,但大街上拥挤的人潮,和商人小贩们讨价还价的声音,即使在城外也能感受到它的热闹。
阿尔萨斯和部队正准备进城,远处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
“是白银之手……王子殿下,看来我们可以轻松一些了。”
法里克惊喜地向阿尔萨斯禀报道。
阿尔萨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法里克见王子面色不好看,明智地闭上了嘴。
“乌瑟尔,你总算及时赶到了!”
王子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笑着对勒马下地的乌瑟尔冷冷说道。
乌瑟尔是个死板的圣骑士,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发火。
“注意你讲话的态度,阿尔萨斯。没错,你贵为王子,但我仍然是你的导师,在军中,我更是你的长官!”
“我自然不会忘记这一点。听着,乌瑟尔,现在我来告诉你关于天灾的事……”
通过刚才的观察,斯坦索姆一如往常一样热闹非凡,丝毫没有受瘟疫影响的迹象。表明人们还在正常的生活,也说明他们及时赶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然后,正说着,一阵冷风吹过……
阿尔萨斯猛然怔在原地——惊恐,痛苦,悔恨……王子殿下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
与乌瑟尔一道赶来的吉安娜发现他的异样。
“阿尔萨斯,你怎么了?”
“迟了!”
说话的是白狼,巨大的体型让乌瑟尔也这之侧目。
“什么迟了?你在说什么?”
“气味——!”法里克的脸色和阿尔萨斯一样惨白,“是……是那些感……感染了瘟疫的谷物,烤……烤出来的面……面包的气味。”侍卫队长的声音抑制不住在颤抖,“和我们在壁炉中闻到的一模一样。”
吉安娜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乌瑟尔则有些茫然不解。
阿尔萨斯怒睁的眼睛通红,恐怖的发现让他汗毛直竖,心脏仿佛被狠狠击了一拳。
“我们太迟了!太迟了!”王子殿下狰狞着脸咆哮道,像是在发泄,更像是在恼恨自已的无能,“那些粮食……那些人……”他颤抖着双手,“这些人已经被感染了!虽然他们现在表面上看起来还正常,但是变成那些怪物是迟早的事!”
“什么?”乌瑟尔大声地责备阿尔萨斯,这是他身为导师的职责,“孩子,你疯了吗?”
“不,”吉安娜在一旁说道,“他说得对。如果他们已经吃了那些粮食,他们就已经被感染了——如果他们被感染……就会尸变。”
她飞速的思考着。
应该有办法的……
安东尼达斯对她说过,只要是魔法,就必然有另一种魔法与之相克。如果有时间思考,如果能冷静下来理性的应对而非感情用事,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必须净化这座城市!”
阿尔萨斯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乌瑟尔感觉如坠冰窟。
“你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阿尔萨斯!他们是你的子民。”
“很快就不是了!”
“肯定还有别的解决方式。这可不是长虫的苹果,这是一整城的活人!”
乌瑟尔顶撞到,他不想看着自已的学生走上歧途。
“见鬼,乌瑟尔!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阿尔萨斯的脸几乎贴在了乌瑟尔的脸上,两人倔强地怒视着对方。
“阿尔萨斯,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吉安娜劝阻道,“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中有多少人吃了那些面包,或许他们还未来得及吃也说不定。我们不能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他们的生死,不能就这么把他们当成牛羊一样屠杀!”
阿尔萨斯猛然转过头,看向吉安娜的眼神里流露着浓浓的失望。
“我以为你明白的,吉安娜!局部的牺牲是为了整体的利益,这是阻止瘟疫蔓延的最好办法。我在尽我的全力保护无辜的人,我发过誓!”
“他们就是无辜者——他们是瘟疫的牺牲品!这不是他们想要的!阿尔萨斯,那里还有孩子。我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感染。太多情况不确定,我们不能采取这种——这种过激的办法。”
“那么那些感染了的呢?”阿尔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