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茫茫草原之上,一个老者在放牧着数百只黄羊,这些黄羊都很高大,是少见的异种,具有一定攻击力,不过也很好驯服,关键是肉质鲜美,所以成为很多游牧部落的喜爱。
此时这个老者无聊的打着盹,哪怕是看见一只黄羊已经离开羊群,他也不在意,直到最后那羊群消失不见的时候,他才动了动手指,而那已经消失的黄羊则是突兀的从他眼前的虚空中走出。
黄羊有些茫然,然后露出懊恼之色,朝着老者发出一声咩咩声,不过很快融入羊群消失不见。
“这是第三次了,今晚的烤全羊就你了......”老者,喃喃自语,似乎颇为自得,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选择一般。
的确如此,这么多羊,要选择一只来烤,的确是个麻烦事,所以老者才很得意。
只是,突然间,老者看向了某处,然后露出笑容,道:“哦?是这个族群么,那么就要抓来好好研究了......”
说着,老者探手抓去,不过突然间手臂微微一顿,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居然还有老不死的护着,罢了......”
说完后,也不再理会,又继续开始打盹,仿佛方才发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
而距离东山部族数万里外,一个女子从虚空中走出,身上布满血迹,浸染了她的衣服,看起来触目惊心,此女出现后,直接昏迷,片刻后,虚空轻颤,接着走出数人,这些人都过载白色的衣袍中,一人上前将女子抱住,默默运功,片刻后,沉声道:“有恐怖的存在出手了。”
“是谁如此大胆?”另一人问道。
“烛九阴......”女子虚弱说道,此时苏醒过来,不过如大病了一场。
“是烛九阴?莫非是那老东西,难怪了,走!”给女子疗伤的那老者说道,随即消失不见。
其他人也快速离开,在他们离去后,此处虚空直接燃烧,似乎在磨灭一切痕迹。
东山部族恢复了往常的日子,清晨会有战士离开狩猎,傍晚回归,收获都很不错,因为有食草蚁的指引,偶尔也会带来一些外部的消息,狩猎之时也会接触到其他部族之人。
不过说来也奇怪,以往遇到猎物都会争夺,但是最近却不是如此,不同部落之间都彼此没有了以往的敌对,甚至会友好的交流,所以也能获得一些信息。
傍晚,则是木名讲经和族人祈祷的时刻,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木名不时指点着自己的几个弟子。
只是,木名发现,几个弟子资质尽管不差,但是悟性却远远不及自己当初时候。
木名也没有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
木名参悟了两天脑海中的印记,最后再次选出十门术法,这些术法都是给那些战士使用,此外,木名也放开了那些功法的限制,任何人都可以修行,之前是担心他们根基阻碍,现在却没有了这般顾忌。
族人如获至宝,对于木名的感激都深深埋在心底,而且也越发珍惜这些资源,这些法门他们修行之时,虽然没有汹涌澎湃之感,但是却能明显感到自己体内如有一个小湖泊,而那些修行的法门则是小溪流,在缓慢的填充他们自身的小湖泊。
每个人都在缓慢的成长,来自心灵,来自修为,他们感受到了不同,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如大战即将到来之前的那种紧迫,而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时常在外,知道了很多事,比如说圣战。
圣战,自然是神圣之战,只是这些和他们没有太多关系,他们只是小部族的族人,不是圣人,但是有些人自认为是圣人,所以觉得这场战争是圣战,于是如浪涛一般席卷开来,让很多人卷进了漩涡,而且还在蔓延,终有一天会蔓延到这些小部族之中,席卷到这些族人深深,避无可避。
只是,此时那圣战还未到来,但是孤狼来了,或者说薛族族长来了。
没有太多人跟随,只是来了两个侍从,修为都很高,是他的护卫,是族老会安排的。
“应该是称呼你为薛礼郎还是薛族族长?”木名二人坐在一个小山丘上,看着远方的风景,尽管那里只是单调的色彩,但是都没有在意。
两个侍从在远处静静站立,好似两个树桩,一动不动。
木名远远丢去一坛子酒,一人接过,看了一眼孤狼,孤狼点头,那二人才盘坐默默饮酒。
“你知道的,我不大喜欢束缚的感觉,但是不得已为之。”孤狼面无表情说道,很是严肃。
“言不由衷!”木名说道,看出了孤狼眼中的笑意,道:“还顺利吧
?”
“不顺利。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重重,已经不下十次的刺杀了。”孤狼微微摇头,有些无奈。
木名一听,没有太多意外,只道:“看来你二叔这些年做的不差,手下的党羽很多。”
孤狼点头,道:“个中缘由他们不明白,但是也不需要明白,他们要的只是我的性命或者付出他们的性命,总要一个交代。”
“自古如此,一朝天子一朝臣,该杀的杀,该藏的藏,会平静的。”木名说道,露出微笑。
孤狼看了看木名,沉默了片刻道:“你变了许多,不过的确如你所言,杀了不少,也隐藏了不少。”
“你这部落很特殊,我感到了火种的味道。”孤狼看着远处的部族,规模不大,很是简朴,色彩也单调,但是在他眼里却不是如此,似乎看到特殊的东西。
木名道:“走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