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营没有追击,就算追击也追不上,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对方绝尘而去,甚至有多事者已经在为留守在渡口的同伴们担心,那些人不可能阻止住这七个恶魔的。
留守在渡口南岸的,只不过是一支连正式番号都没有的地方守备枪兵排,人数倒是比一般的排多一点,有五十个人,扣除伙夫和辎重兵,战斗兵只有三十六人。
这三十六人排成三列,手里紧攥着长三米六的长矛,战战兢兢的看着两百米外的七个人,还有他们的地行龙,谁能想到,这七个人居然绕过了那队弓箭营,跑到了这里,他们身后就是莱茵河浮桥,如果让他们冲过去,对岸不过才驻守了十个人。
按理说,他们有三十六个人呢,还有他们手里长三米六的长矛,怎么着也要比对面那七个人强吧!可他们看着对面吊儿郎当的站着的七个人,愣感觉面对的是七十人,也许是七百人的感觉。
对面为首的一个,轻轻用靴后的马刺踢了一下地行龙,地行龙开始迈开两条后腿,小跑起来,其他六人也紧紧跟了上来,排成一个标准的锋矢阵形,向他们冲过来。
“大家稳住,枪尾杵地,枪斜举四十五度!”排长站在三排枪兵身后,来回走动着,不段向他的士兵发现一个个指令。
“第一排蹲下,扶好枪杆,对面的不过是群普通佣兵骑兵,你们看,他们连正式的甲胄都没有,他们的龙骑同样没有披甲,不要怕,把他们窜在你们的枪杆,这是你们炫耀武功就好的方法!”不得不说,排长激励的语言,确定打动了一部分新兵,他们的热血开始沸腾,可站在他们身边的老兵,却不这么看,他们感觉混身冰凉。
因为对手看到自己这边如林的枪尖,却没有一丝恐惧,没有铁甲却肆无忌惮的冲锋,他们只有七个人,不是七十人,更不是七百人,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个勇气,他们必然有所依仗,不然,怎么可能!
骑队逼近到一百米,他们的速度几乎冲到最大,只要几个呼吸就要撞上树林,他们还是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丝恐惧,他们没有恐惧,那么恐惧必然会转嫁到对手身上,刚刚才被调动起来的新兵,心中那点勇气在对手义无反顾的冲锋下消耗殆尽。
他们攥着枪杆的手心在冒汗,如果没有老兵在两侧胁迫着,相信他们已经丢弃长枪向河对岸跑去了。
郁无命的身体几乎站在飞驰中的地行龙上,他左手控缰,右手将法杖斜指向前,口中大喊:“让你们吃几个火球,顺便吹吹风吧!”话音刚落,法杖前端的魔晶有如明灯般被点亮,大堆的火球和风刃呼啸着铺向对面的枪林。
“火流星!”排长大声提醒着自己的士兵,难道他没看到夹杂在火球中间那天蓝色的风刃吗?
火球撞击着枪兵们的盔甲,士兵们将头深深的低下,让头盔顶上的尖刺去抵御火球的碰撞,这些火球除了带来一点点灼热感外,似乎没什么嘛!士兵们把脸抬了起来,可问题是这堆魔法里,不光有火球,还有风刃,这要命了,因为他们正好把脸抬起来,风刃直接糊了一脸。
虽然只有两、三个被风刃击穿面部死亡,可却有超过一半的士兵被风刃割破脸,鲜血瞬间涂满了他们的脸。老兵们不顾脸上的鲜血,紧紧抓着枪杆,他们知道,真正的冲击这才开始。
那些被裹胁着中间的新兵可没有这样的素质,很多人丢弃了长枪,捂着脸倒在地上惨嚎,可惜没有人来照顾他们,骑队距离他们只有五十米略略出点头。
“都给我站起来!一点轻伤算什么?马上回到你们站位上去,我们必须……”排长后面的话许久都没有说出来,排在最后排的一个兵回头一看,排长已经倒在地上了,就在他的眼眶里,插着一枚小小的弩箭。
不知哪个多事的,突然大喊出声:“排长死啦!”
原本不多的勇气,随着这一声,彻底成了负数,所有人心里都在转着一个念头,我应该跑吗?答案是肯定的:应该!所以,已经有人丢掉长枪,转身向对岸跑。
可他们这时,后背已经完全暴露给了身后追上的骑队,一个跑的慢的,突然发现自己的速度快起来,快到他就像骑在一匹马上,他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跑的和马一样快,然后,他就撞到了跑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那个人却没有摔倒,他自己也没摔倒,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向前跑,直到第三个和他们一样的时候,他终于感觉不妙了。
也就在此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木材撕裂的时间,他们三个迅速扑倒在地,他奋力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好像和身前那两个家伙粘在了一起。
直到这时,胸口才传来一阵阵的巨痛,鲜血从他的嘴角流淌而出,全身的力量不知什么原因,正迅速的逃离他的躯体,他艰难的抬起头,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一名地行龙骑士刚刚跑过他的身边,一把断裂的骑枪正被骑士随手丢弃,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郁无命他人七人轻松的突破了这三十多人的小小防线,二十一个生命在他们的冲锋路线上消失,剩下的几个人茫然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些人……这些还是人吗?
七头地行龙踏上浮桥,这边的动静早将对面的十个人惊动了,他们在心惊胆战中看完了对方的突击,眼看着那么恶魔踏上浮桥,向他们杀了过来,也不知谁发了声喊:“快逃命啊!”
郁无命站在桥头,茫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