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凡将古颜夕放在床上,动作轻柔,视若珍宝。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周边长衫,最后覆上她如白瓷般剔透的肌肤,他的手指缓缓下滑,停在了她衣衫盘扣处。
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薄衫覆盖下的冰清将会一览无遗,而那时他会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两世奔波,不过就是如此撄。
可……真的是这样吗?
良久,肖洛凡叹了声,却是收回胳膊,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拽下盖在了古颜夕身上。
“你作践自己可以,但我不会被你作践。”他居高临下望着她,表情淡淡。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越是这样,我越要光明正大的占有你,让你成为我的身边人。就算你记挂着那人又如何,就算你心里没我又如何,阿夕,我要的只是你,得到你的人,我总有一天会得到你的心。”肖洛凡说着,慢慢俯下身,在古颜夕唇上落下一吻偿。
做完这些他一言不发就此离开,只留古颜夕一人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
她的右手指缝中藏着几根银针,若是刚才肖洛凡有所动作,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尽数刺进他的神经中。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当日暴怒的肖洛凡这时却显得那样冷静,似乎是因为笃定她再也逃不了,所以便也不着急。
然而这对古颜夕来说无疑更是煎熬,剧痛的心这时已经没了知觉,她侧过身子缓缓蜷成一团,抱着双腿,低喃出声。
“阿墨……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之后,肖洛凡用特制的软骨散将古颜夕控制,自此他便再也不急着皇位如何,权利如何。他将之前掌管的一切尽数交由齐澜楠,不仅如此,还远离朝堂免得对方将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肖洛凡知道齐澜楠跟应墨隐的关系,为了避免他的出现对古颜夕产生影响,他甚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守着她。尽管他每日里想方设法地讨好古颜夕,但后者却始终如一,冰冷无情。日子久了肖洛凡不免觉得烦躁,每每看着古颜夕面无表情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然而毕竟是他心爱之人,再恨却也不能真的做什么。
就这样度过了十八天的灵期,随着宣帝下葬皇陵,齐宣国旧主已去,新主即将登基。
由于齐澜楠这些日子的出色表现,齐宣国上下一致推崇他为新帝人选。不过这也就是个走场面的事儿,眼下齐宣封氏只有他一人能担当大任,如果不是他,难不成还会是肖洛凡?
于是在众人的推崇下,齐澜楠即将黄袍加身,在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古颜夕在前来伺候的宫女口中听到此事,只淡淡“恩”了一声,并没有任何表情。最近这段时间她总觉得越来越疲乏,或许是心情不佳的缘故,导致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那小宫女瞧着她如此还以为她是担心大婚的事儿,于是只见她眼珠子一转,小心道:“王妃别担心,新帝登基以后,王爷很快就可以把您娶进门了。”
闻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古颜夕瞥了那宫女一眼,少顷才道:“新帝登基……到时宫中会有盛宴吧?”
这还是古颜夕第一次开口说话,那宫女一愣,很快点头:“对呀,要连庆祝三日呢!这是齐宣的传统,到时候国内上下家家户户都会张灯结彩,热闹的就跟过年似的!”
“朝中大臣们呢?”
“大臣们全都会应邀入宫参加盛宴,宫中有客殿给他们居住,所以他们要在此逗留三日才能回家。”
盛宴,人满为患,三日的时间她倒是可以做不少事。古颜夕敛眸重新陷入沉默,那宫女见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却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小宫女浑身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就跪了下去。她张大了嘴正要喊出声,就见后面的人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退下。
古颜夕从始至终没抬过头,只垂首静做打算。对面的椅子在这时被人拉开,两两摩擦的利音响起,让她秀眉轻蹙。然而并没有由此抬头,古颜夕只在对方落座的时候,淡淡道了句:“恭喜。”
来人微微一愣,随后苦笑:“有什么好恭喜的,我以为你知道我其实并不想……”
“想不想是一回事,做没做是另一回事。既然你选了这条路,就不要再抱着如此消极的想法,否则害人害己不说,你这齐宣的万千百姓也要跟着受委屈。”
齐澜楠望着古颜夕,她的表情很淡,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安静得像是一幅画。这些日子他一直想找机会过来看看她,可碍于肖洛凡的百般阻挠,再加上登基之前又有诸多要事,这一拖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月。
他还记得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刚跟应墨隐和好,满面笑容,仿若春风浮动,叫人看着也不自觉地会翘起嘴角。而如今,她身上的那股灵动已经被苍白所取代,就像是行尸走肉般,会走会说,但根本不是人。
“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良久,齐澜楠小心地说出一句,就见古颜夕端着茶盅的手一顿,很快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手中泡茶的动作。
“范御熙带了他回去,帮他治好了伤,听说之后并没有人再去干扰他们,看来肖洛凡这一次的确信守承诺。”
“我已经在五天前派人去接应了他们,之后将他们一行护送出了齐宣边境,眼下估计人已经在前往擎南国的路上了。”
古颜夕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面无表情地泡着茶水,看着那滚滚热浪将茶叶冲泡的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