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出手的速度极快,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妇女所能够做到的,她是个修行者。
唐飞在感受到脖子间冷冰冰地触感之后,浑身一怔,随即脸上泛起诧异和愤怒的神:“马澜!你干什么!我可是你丈夫!”
师父紧紧盯着马澜,这个面貌明艳的中年女子此刻面目狰狞,就仿佛受到威胁的母狮,师父道:“唐飞!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就是你这个结发妻子谋害了你的亲生母亲!”
唐飞一听,立即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你给我闭嘴!孙柽,从你出现在唐家我就知道你又要坏我的好事!当年拐走了我女儿,现在又要来捣乱!没想到你的命真大,竟然能够从那古墓中活着出来!我马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处处阻挠针对!”马澜面目狰狞地吼叫着,像个疯子。
师父冷冷地看着她:“你们马家所作所为阴险卑劣,就算我不阻挠,也自然会有人出手,你若恨我就冲我来!拿自己的丈夫做人质,你下得去手吗?”
马澜躲在唐飞背后一点一点地挪到门口,说道:“你少管闲事!这个老东西早就在外面有女人了,若不是月儿,我还会留在唐家?”
“马澜!你冷静一点,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害妈?”唐飞在诧异之余反而异常冷静,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他对马澜的了解远甚于我们所有人。
马澜手中的小刀死死抵着唐飞,有一丝丝的鲜血从伤口处流淌而出,我丝毫不怀疑如果师父动手,马澜绝对会要唐飞的命,这个恶毒的女人藏得实在太深了。
事已至此,我们依然不用怀疑,谋害何永纤的就是马澜,而且在她身后很有可能牵扯了整个马家。
“你闭嘴!我要离开这里!谁也别跟过来,只要我安全,我不会拿唐飞怎么样。”
说着,马澜推开门,往外面退出去,师父和师叔步步紧逼,始终与马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廊上所有人都惊讶万分地望着我们,有几个警察想上前制止,结果被马澜厉声喝退了。
就在这时,何永纤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师姐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她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充满了惊讶,“妈!你干什么?”
马澜大声呵斥道:“月儿,你进去!什么也别管!”
师姐根本不听马澜的呵斥,伸手就去抓马澜的手,结果被马澜毫不犹豫地踹了一脚,摔倒在地。
师姐倒在地上彻底呆住了,自己的母亲非但那父亲威胁甚至还狠狠地踹了自己一脚。
师父急忙把师姐扶起来,而与此同时,马澜拉着唐飞进入了电梯。
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师姐面目呆滞地望着徐徐关闭的电梯口,双眼一眨也不眨,眼泪嗒嗒地往下流,连番打击,已经让师姐的心灵游离在崩溃的边缘。这才是师父真正的顾虑,然而马澜过激的举动,依然将整件事推向难以挽回的境地了。
师父盯着窗外,马澜找了一辆车,随后把唐飞一脚踢出去,调转车头飞速汇入来来往往的车流之中,恐怕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回头望着师姐,心如刀绞。
别看师姐在我们面前十分强势,然而她的内心其实是十分脆弱的,像个柔弱的小女生。
“师兄,就这么放她走?”师叔看着师父。
师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然呢,几个孩子都在这里,若是马家的仇恨洒下来,会很麻烦。”
“她回去不一样会找我们报仇吗?”师叔接着问道。
师父微微摇了摇头说:“我们明天就走,离开西南,这件事让袁锋去处理。”
师叔长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了。”
师父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师姐的肩膀,以示安慰。奶奶离世,母亲背叛,这样的打击,再强大的心也承受不住。
师姐一下子扑到师父怀里,嚎啕大哭。
声音凄惨,让人心碎。
过了一会儿,唐飞才踉踉跄跄地走出电梯,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显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唐飞不断地重复着。
再多的疑问也不必在解释了,只会让他们更伤心。
师父轻轻抚摸着师姐的头,目光落在病房内盖着白布的何永纤,我发现他鬓角眨眼间增添了无数的白发。
过了不久,医生和袁锋前后脚来到了顶楼,何永纤被推出病房。
师父目送着,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唐飞神情恍惚地跟着下去了。
袁锋上前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不愿多说,由师叔将前因后果讲明。
袁锋陷入了沉思,许久才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不过结果可能不会理想,明天由宗事局的人员送你们离开,今天就暂时呆在医院里面。”
说完,他便和那个大汉警察进行了交接,当袁锋亮明身份之后,派出所的民警无一不肃然起敬,没多久就离开了。
临近傍晚,师姐早已躺在床上沉沉入睡,但是面依旧十分难受,即使在梦中她也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
我让小狐狸对师姐用了魅惑,方才让她的脸好转许多。
这时候,唐飞敲响了门,面憔悴地走了进来。
他坐在师姐的床边,难得流露出为父的温情,静静注视着师姐,经历了这么多,也许他已经想通了。
接着,他对师父说道:“明天让月儿跟你们一起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担心马家的人会来报复。”
师父抽着旱烟,没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