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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我们几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只见门口站着四个披着黑色长袍的人,开口的正是打头那人,他们就是我在河埠头看到的四个人,那阴影下锐利狡猾的眼神是丝毫掩盖不了的,其余三人身形十分健硕,尤其肩膀极其宽大,鹅蛋形的肌肉清晰可见,别人穿来松松垮垮的长袍在他们身上竟有种紧身衣的感觉。
“怎么又是你们?”林崇彬见状质问道,“这里岂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
“先生这话说的,这里没有阵法没有限制,我们随便逛逛不就进来了?”那人声音尖细,透着一股子无赖与阴险。
“你们是谁?可敢露出真容?”干爷爷上前一步,将我们护在身后,师父也悄悄往我跟前挪了挪。
“哎呀,真人有命,胆敢不从呢。”说着,那人便慢慢摘下了兜帽。
此人长相与之说话口气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全然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眉眼之间无不透着一股子阴险狡诈,脸色灰白少有血色,鲜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报上名号!”干爷爷再次厉声喝道。
“真人真是孤陋寡闻了,”那人冷冷地笑着,满身孤傲的公子气,他脸色陡然一沉,“锦鼠会白无常丁晧,真人可曾耳闻?”
“哼,贼鼠之人,老道何必放在眼里?”干爷爷反呛了丁晧一口,惹得丁晧下不了台面,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臭道士,少废话,把阵图交出来,免得我们亲自动手,落得个欺凌老幼之名。”丁晧脾气并不好,稍一得罪,便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动手?你看看我们三人之中哪个你们能对付?”干爷爷毫不示弱,声音也重了几分。
“我当然知道就算来三个我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这个呢?”丁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打开后,低声念了一段咒语,只见瓶中缓缓飘出一股白雾,白雾一落地,即刻便化成一个年轻人的鬼魂虚弱地跪倒在地。
见此状,干爷爷和师父不禁皱起了眉。
“哦,想来二位还没见过这个人吧?”丁晧一把抓住年轻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年轻人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眼中满是祈求地望着我们,鬼魂可不是说抓就能抓的,我看到丁晧的右手戴着一副白色皮质手套,上面似乎有某种纹路在流动,这应该也是年轻人痛苦的来源。
“你叫什么名字?”丁晧在年轻人耳边轻声说道,那眼神竟显露着一丝狠厉,然后他又神经质般自问自答,“哦……钱卜清,我记得你父亲是渡阴人吧,叫钱盛对不对!”
听罢,干爷爷和师父不禁嘴角一抽,神情竟犹豫了起来。
“你想怎样?”干爷爷故作镇定般问道。
“把阵图交给我,我可以考虑放了他。”丁晧直起腰再次冷若冰霜地回答。
干爷爷和师父对视一眼,陷入沉思,显然是十分犹豫。
“时间可不多,我这化灵宝瓶只要五分钟就可以让他魂飞魄散。”说着丁晧洋洋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瓷瓶。
“竟敢在我**对鬼魂下手,不怕背负一生的因果吗?”林崇彬说话依旧平淡,其中淡淡的怒气甚至让人觉得生气才是他装出来的。
“背负因果?你看我背负了多少因果,还在乎这一个?”丁晧不屑地笑了笑。
“那我呢?”说完,我们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林崇彬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毅然出手。
丁晧不过一眨眼,只见林崇彬已然立于眼前,夹带着雷电的一掌瞬间照脸呼啸而去。不过丁晧也不是吃素的,慌慌张张下向后躲闪,紧接着扬起右手与林崇彬对拼一掌,空中顿时爆起一声雷霆轰鸣,电光乍现,无数条游龙般的闪电犹如雷暴一般四溢而开,林崇彬身着的长袍顿时被气浪冲起,即使丁晧右手带着有不明纹路流动的手套,堪堪拼下这一掌,也不免全身猛然颤抖一下,连连后退,多亏身旁三人扶着,此时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犹如纸浆。
丁晧身边三人见状,也毫不犹豫,以肉身之躯上前抵挡,然而这三人徒有一身肌肉,与林崇彬相比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林崇彬甚至没有用先前的掌法,三拳两脚就把这三个高出林崇彬一个头的壮汉打趴在地,其拳速之快,不过一眨眼,三人便已经躺倒在地。
“你若不放了钱卜清,不仅连阵图也拿不到,只怕小命也难保。”林崇彬背着手站在丁晧面前,淡淡地说。
还未等林崇彬的话说完,一道黑影如风般破窗而入,还未落地,便是一拳狠狠砸向林崇彬,林崇彬避之不及,也同样一掌相迎,空中传来一声闷响,双方各退了三四步,竟然不相上下。
“何人?”林崇彬声如洪钟。
回应他的是一个嘶哑的声音:“先生不必知道我为何人。”
说罢,那人再次一跃而起,再次向林崇彬出拳,这一拳呼啸如风,竟莫名带有铜币相击的清脆声,而林崇彬见状就地扎下马步,再出一掌,同样雷光乍现,迎向那人的拳头。直到这时,我才看清那人右手裹着白布,并且捏着一串由铜钱串成的手链,在他出拳一瞬,手链闪现一道白光,迅速包裹他的右拳。
一掌一拳在空中相遇,周遭空气猛然一震,一股气流夹带着无数细微的电流刹那间冲出,气流所过,门窗皆猛然一震,似有开裂之声。双方都没有后退,在空中拳掌相并呈僵持状。林崇彬马步生根,不动如山,毫不犹豫,左手化掌,再度拍向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