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筵席,三姐妹都真是龇牙咧嘴没话说。大姐纳岚皱眉道:“阿丽娜,四王子殿下是和三王子殿下齐名的善战英雄,从14岁成年后参与国事,打了无数胜仗,两位殿下就是这样才被人称为‘帝国双鹰’——就像雄鹰一样俯瞰大地,保护治下子民不受异族侵犯。你却当众这样给他难堪,这……不合适吧?”
迦罗鼻子一哼:“那又怎样?你可以问问凯伊和萨莉呀,从见面第一时间,他有没有说过一句勉强算礼貌的人话?这就叫礼尚往来、彼此彼此。是,我欠了三王子的救命之恩,可是没欠他呀,他又凭什么横挑鼻子竖挑眼,上嘴皮碰下嘴皮,纯当过把瘾调侃嚼着玩?真要说难堪那也纯粹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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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离席后,赛里斯又过了好长好长时间才缓过一口气:“王兄啊,我就是打破头也想不出来,她她……她怎么可能会是阿丽娜。”
凯瑟王子眉头一挑:“那本来就是牵强附会,纯为保她这条小命而已,岂能当真?”
“王兄啊,也就是看在她能帮到你,不然的话,哼!”
赛里斯愤愤的说着,忽然眼珠一转,露出坏兮兮的笑容:“哦,我明白了。呵呵,王兄,你还真够狡猾,王者的守护神阿丽娜,现在是你的女人。她为帝国贡献出铁器和骑兵又是不争的事实……嘿嘿,这等于是一下子就收归了人心,日后成就霸业,神明眷顾的王者非你莫属呀。”
凯瑟王子一愣,当听明白他的意思,笑容立刻不见了,重重一放酒樽沉声道:“赛里斯,我已经和你说了,这样做纯粹是情非得以,是为给她赚一块保命的护身符。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听懂了么?”
赛里斯耸耸肩:“是,我知道。可是王兄你不这样想,不等于别人也不这样想。其实有什么关系呢?她是不是真正的阿丽娜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确可以帮到你,这样就够了,多少时候,人们需要的并不是真相。”
鲁邦尼也接口说:“古有明训:谎言,只要人们愿意相信就不再是谎言。有阿丽娜在身边,王子殿下就是人们眼中神明眷顾的王者,无论何时都能紧紧抓住人心。”
“利用女人?!你们是在侮辱我吗?!”
凯瑟王子忽然发怒,喝问兄弟:“你们这样想,莫非是说我!凯瑟·穆尔西利,需要靠一个女人方可成事?看清楚,无论战争还是帝国霸业,这都是男人的责任!说这种话你不觉得羞耻吗?”
赛里斯吃了一惊,随即向兄长举起酒樽道歉:“王兄,对不起,是我失言了。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真相,能够扰乱你的人,就算不是阿丽娜,也一定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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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奥斯坦行宫,四王子赛里斯正在接收越来越多的疑惑。其实按道理说,他的想法也是人们在正常逻辑下最顺理成章的想法。如果不是有存在的价值,那么这样一个来历古怪,行动做事更处处透着古怪的女子,又有什么理由能让兄长耗费这么多的心思和时间,放在身边严密保护,甚至不惜为她气坏父王,干出多少荒唐事。
赛里斯在兄长那双冰蓝色的深眸中,清晰看到被搅乱的心。他因此才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自己最亲近的兄长,能够扰乱他?赛里斯始终以来都不认为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个女人……实在太奇怪了。整天到晚就是一件素净衣裙,通身上下竟连一件珠宝首饰都不带,钻进马厩,裙子系上大腿就亲手给黄鬃马换钉掌。拜托,堂堂王**妃都不知仪容为何物,好像都没见过有这样的吧?
“这幅样子走出去,让人知道你是阿丽娜不被笑死才怪。”
迦罗风风凉凉的回应:“是么?阁下现在还能活着真是幸运。”
呵,带刺好扎人呢。赛里斯被激起应战之心,说不清为啥,气得人鼓鼓,和她斗嘴抬扛却好似有一股莫名的乐趣。他分明是和她杠上了。
“我说,你这么有气人的天分,为什么不去气气卡玛王后?要是能把那个巫婆直接气死,也算是为帝国立了大功一件呐。”
迦罗一脸惊奇:“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天下不是还好好活着?可见功力还远没到家。”
赛里斯咯咯一阵大笑:“王兄果然没说错呀,要锻炼涵养和气量,你还真是快好材料。请问,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真的确定自己是女人吗?那为什么女性应有的温柔妩媚,动人气质,就是丁点也找不到?”
迦罗笑得十足挑衅:“请问,阁下确定自己真的是男人吗?那为什么绅士应有的完美风度,拿着放大镜也找不出来?”
赛里斯一愣:“放大镜?那是什么?”
迦罗笑得更风凉:“是呀是呀,你说的我都听过,我说的你都没听过,那请问究竟是谁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唇舌机锋正斗得过瘾,忽然花园草地上一团白色物件吸引目光,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一只刚出生不久毛茸茸的猫头鹰幼仔,在草丛中艰难移动,都让人看着好可怜的说。
呀,哪里来的?迦罗将小猫头鹰捧进手心,下意识抬头看看该往哪送它回家。
赛里斯也看到了,笑说:“又是这小家伙,这回被踢出来好像更狠了呢。”
迦罗一愣:“你认识?它怎么了?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
赛里斯笑笑说:“是我养的猫头鹰新近孵化的幼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