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了别墅区,林漪熟门熟路地跨进了褚凌峰的别墅。
这里比之上次来还要阴森可怖,大门开的笔直,黑洞洞的像是即将要吃人的怪物。
林漪拿着手电筒跨进了客厅,一排如常的摆设,没有动过的痕迹。
“宿主,要不我们白天再来吧?”111有些受不了这么可怕的场景,感觉哪里都是怪怪的。
“别方,有我呢!”林漪用手电到处照了照,思索着是先进后楼还是先上二楼看看。
111吞吞口水,“宿主,要不你算个卦呗?别瞎忙活了。”
“得了吧,易理追求一个变字,不是算什么就一定牢什么的。你还真以为学了个算命就全是命中注定了?换句话说,你这个做系统的怎么还那么迷信,要所有东西都是一成不变的,你和我是来这儿旅游的吗?”
111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眼巴巴地从空间里看林漪的一举一动。
林漪打着手电筒跨上了楼,走到了上次囚禁任天儿的房间。她推开门,门里的小灯泛着昏黄。
这零星灯火,在整个阴暗中没有透出暖色,反而诡谲的令人却步。
褚凌峰双手被绑着靠在了门后的角落,他歪着头嘴上绷着胶带,手上是连捆的麻绳,磨得他的手腕都破了皮。
能这样捆绑就证明人没有大碍,林漪舒了口气,弯下身子帮他解绳子。她随身带了把刀,只是这身子被密密麻麻的结攒着,割起来费力。
持续的晃动惊醒了褚凌峰,褚凌峰无力地睁开眼,看见低着头的林漪简直以为自己花了眼。
“别怕,我来了。”林漪笑的好看,手下动作不停,她轻声嘟哝,红唇微微嘟起,“真麻烦,也忒有耐心了些。啧,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被当成压寨夫人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
褚凌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林漪实在没耐心把精力浪费在解绳子上面,她掏出了打火机,一点一点烧断了密密麻麻的绳结。
眼见着就要成功,褚凌峰蓦地瞳孔瞠大,用尽全身力气把林漪扑倒在了地上。
刚刚二人所在的地方立时被一棍子狼牙棒打出了裂缝,任天儿站在门边,笑的阴气森森,“终于来了……”
也是哔了狗了。
林漪看看她手上的狼牙棒,心里也是大写的服气。
这到底是什么奇妙的世界啊……啧!
任天儿看了她少顷,显见着是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她一步一顿地拖着狼牙棒往前走,用脚踢了踢相拥的二人,“你想杀我吗?”
“……”
“可是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呢!”
话语的阴森透出锋利,任天儿举起狼牙棒,嘴角挽起狠历的弧度。
说时迟,那时快,林漪猛地躬身扑了过去,她拦抱着任天儿的腰,将她狠狠推到了另一边的墙侧。
褚凌峰不敢怠慢,捡起地上的刀子把最后一道麻绳划开,手忙脚乱地弄断了腿上的绳索,扶着墙站起来就要帮忙。
然而他忽略了一点,在最初绑他的时候,任天儿就是用了□□的,剂量虽然不多,但是也能让他像是软脚虾一样站不住腿。
褚凌峰踉跄着往前倒去,趴在地上好像被摔懵了。
也许是接近地面才格外清楚外面的不同寻常,他听见了宛如擂鼓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越来越近越来越多,整齐一划,教人恐惧。
褚凌峰本就摔在门边边,他抬眼就着光亮看向外面,什么都没有。
好、好可怕……
那是什么?
褚凌峰拼了命地往回爬,挣扎着想扶墙站起来帮忙。
任天儿和林漪已经扭打在了一起,林漪有力大无穷傍身,而任天儿有根狼牙棒杵在中间,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任天儿毕竟是个柔弱的女演员,做演员这行的为了保持身形时常不吃饭,任天儿的骨瘦如柴自然敌不过林漪的力拔千钧,由此可以预见,任天儿的胜算并不明显。
两人僵持不过几分钟,饶是有小鬼作祟,任天儿也已经体力不支,确确实实落了下风。
她喘着粗气,用狼牙棒强行隔开了林漪的攻势。林漪好整以暇地歪在旁边,像是只蛰伏的豹子。
“你别得意,你以为就我一个吗?”任天儿恶狠狠地看住林漪,阴狠的像是要把她给拆吃入腹。
林漪歪头,听到已经近及门口的脚步声,她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看起来,不得不使用杀手锏了呢!”
任天儿瞬时起了防备,鹰隼般的目光锁住了她。
只见林漪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任天儿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好像生怕这手机里会出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然后……一首《月亮之上》唱裂了苍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起来的褚凌峰差点又趴回地上。
“听说,鬼屋和广场舞更配哦。”=w=
qaq媳妇儿,现在是你跳广场舞的时候吗?
褚凌峰简直没眼看了。
任天儿大舒了一口气之后,只觉得被玩弄了智商,她恼羞成怒地又要朝林漪扑去,林漪已经眼疾手快地一脚踹上了她的肚子上。
林漪反手撑地,帅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利落的把手机挂绳套在了脖子里,一伸手揽住了褚凌峰的腰就将他掳出了门外。
黑暗之中,诡异的脚步声明显的顿了一顿,好似转了个方向。
褚凌峰踉踉跄跄地半离着地朝楼梯口奔跑,整个如风一般的架势颠得他话都说不齐整,“漪、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