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又有得忙了,廖擎极用一只碗舀了一碗水出来,然后把大锅里的水都倒到放牛大爷的大缸里,冲上一下冷水,就让蓝宁整个人泡进去,
蓝宁也没跟我们矫情,他现在是想矫情就矫情不了了,因为他看到热水,就跟黄牛见尿一样的巴不得整个人泡进去呢,
蓝宁这稳定下来了,我在看着廖擎极,他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用煮出来的糯米莲子心水擦过一遍身体了,他赤裸着上半身,就坐在放牛老头的那张躺椅上,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从他这个动作我就知道,这件事有点大条了,
泡在缸里那混白的水里的蓝宁,哆哆嗦嗦地跟我们说着他的看法,他说,在看杂志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非洲一些国家确实有用僵尸病毒控制死人尸体,让他们帮忙干活的情况,他现在怀疑,那些水里有类似的病毒,
杨毅也不忘打击他,“埃莫拉病毒,呵呵,我们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来跟我们解释一番啊,”
我也说道:“不是病毒,也不是微生物,我们之前理解的方向都错了,我们从小学校的就是科学知识,但是对老祖宗那一套知识,却没有办法理解,就好像视频里廖擎极对尸体的控制,这个……”
一直没说话的廖擎极竟然说话了,还打断了我的话,“朱砂,在尸体里灌入朱砂,能封住人体的七经八脉,大量朱砂入体,是会死人的,同样的,就算是死人,大量朱砂入体,也可以让它出问题,”
我嘟嘟嘴,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了,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觉得吧,尸体能在水下动,这个是我们一直认为的,但是今天我看到了手电筒也能在水下动,也就是说,动的其实不是尸体,也不是手电筒,而是另外的,我们看不到的一样东西,或者说是物质,这个东西或者是物质能让一切水里的东西都动起来,那么它在水里的密度就肯定很大,这一个要解释,还要看蓝宁抽出来的那几针管子的尸水的检查,
我们做个假设,水下的某个物质,能让一切东西动起来,尸体,手电,包括背包,那么是不是也能让木头,让房子动起来,那河村下的水下,可不止是尸体,还有房子,”
大家都是一个看着一个,我的这个推论让所有人都吃惊了,但是却没有人能反驳我,突然廖擎极咳嗽了几下,咳得特别的厉害,就连他嘴里一直叼着的没有点燃的烟被咳了出来,我们看过去,他正一只手捧着头,皱着眉,似乎很痛苦的感觉,
我急着奔向他,他却厉声道:“别过来,别靠近我,”
我的脚步就这么僵住了,但是他的样子却好像很痛苦,一直抱着头,兰雪压低着声音说道:“他之前不是说不记得水下的情况了吗,现在这样子是头痛,记起来了,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杨毅也低声说着:“我看不像,这种人,可能会失忆吗,他装失忆来撩妹的,至于现在,他应该去检查一下是不是人老了,脑萎缩了,”
我顾不了这么多,走到他身旁,揉着他的太阳穴,想要帮他减缓痛苦,
他渐渐稳定下来,躺在躺椅上,看着我:“你不怕尸毒让你跟蓝宁一样,现在可没有糯米了,”
“不怕,你身上不是也有尸毒吗,我跟你在一起,不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你能免疫,我也能,”说完,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我说是我很他在一起这句话,好像他对句子的理解跟我的理解不太一样,
我赶紧说道:“你只是三家里必不可少的那个,而且现在看来,你的实力确实比廖富海强,我作为债权人,我有权利选择谁下水吧,”
他别开了眼,打开了我的手,闭上眼睛没说话,反正就是不爽了,老大不想说话了,就这样,
兰雪也毫不留情的说道:“福,你这说的可真不是人话,”
场面一下安静了,看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这么一通忙碌,再过一小时后,天就能亮起来了,
蓝宁也终于暖和了起来,从缸里爬出来,换了衣服,干干净净地就这么在屋子里唯一一张那老头的臭床上躺下睡了,
我和兰雪加上杨毅还是缩在我们的防潮毯上,打盹一会,
不过,我基本上都睡不着,杨毅跟兰雪没这么大的冲击,他们两是累得直接昏睡了,蓝宁那是一夜折腾,睡得跟昏倒一样,我却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噩梦惊醒了,那梦里我还吊在井壁上,一直再爬,一直再爬,永远在爬,爬着爬着,那些断掉的手指头,开始动了,他们抓着我的鞋子,从我的小腿上爬上来,好多好多的手指头,它们爬啊爬,爬满了我的腿,我的腰,还在往上爬,
我惊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头的冷汗,看看时间,这次五点,我就睡了半小时不到,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廖擎极已经不再躺椅上了,
我有些慌的急着出门去找他,那种心慌的感觉很明显,走出屋门,就看到了他站在那边牛草丛前,还是没有穿着上衣,就这么站在那些跟他一样高的牛草前发呆着,
我拿着一张我们带来的珊瑚绒的小毯子走了过去,本想着把毯子批在他身上的,但是他很敏感,我才刚靠近,他就已经转身过来看着我了,我的手里还抱着毯子,脚步就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分手可是我自己说的,
我咬咬唇,才说道:“早上天凉,你别感冒了,”说着把毯子直接丢了过去,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