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继续沉睡去了。

他的两个意识在身体中交流自然,和平共处。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希望能寻到一个突破口,将两个意识合二为一吧。否则,一直这么分裂着,大概他什么都还没做成,就因为意识常年混乱,把自己给逼成了疯子……

……

望月当天跟原映星说明,请他代为照顾云门昏迷的子侄后,自己收拾了一下行李,趁夜离开了。离去前,棠小玉找到她,详细告诉了她之前自己把那些人引去了哪里,并说,“不知那些叛徒,我发现,魔门其他几个门派,流月宗之类的,也偷偷趁此跟叛徒们合作,想要彻底把教主打压下去。”

望月点头,问,“原映星让你告诉我这些的?”

棠小玉:“嗯。”

望月神情复杂,只能说,“你照顾好他。”

棠小玉没说话。

望月扯嘴一笑,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棠小玉只会顺从原映星,从来就没干涉过原映星。这位右护法跟隐形人似的,指望她,真是指望不上。

望月重新说,“保护好他。”

棠小玉这次点了头,“嗯。”

望月最后看一眼身后的院落,透过院落,好像还能看到那个坐在院中的孤寂青年。然而她也就是看一看,她也做不了什么。她心中说抱歉:我无法看着你伤害杨清,我无法看着杨清遇难自己却无动于衷。即使他是故意这么做,想看我的反应,我的反应,当然会是他希望的。

她心中想:我向着你很多次,伤到了他。至少这一次,我不能再向着你了。

哪怕这是杨清算计来的呢。可是算计也没什么,感情总是真的。

望月潇洒离去。

棠小玉目送她的背影,心想:这个姑娘真洒脱,真拿得起放得下。跟圣女大人似的。难怪教主把她当圣女的替代品呢。

可惜,从姚芙出现的那一刻,教主和圣女之间的裂痕,就已经无法修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

棠小玉转了身,重新步入阴影中。她素来擅长隐藏自己,藏入黑暗,不被任何人发觉的,跟在教主身后。无论教主要做什么。

望月顺着棠小玉给的方位一路找去,果然按照她的指点,越走,遇到的四处搜寻的圣教教徒越多。幸而望月不是他们的目标,她又很擅长伪装作假,就这么一路走,也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

一路细听对方的说法,听他们在抓什么人,调集人手往这边聚集,望月就肯定,自己一定是找对杨清走的方向了。

等到一个山前小镇上,在茶馆吃茶时,听三两个圣教教徒在吹牛,在说,“那个人武功再好又怎样?有金堂主的机关,还有起码来了三个舵主,打算把他堵死在这里。他就是插翅也难飞啊哈哈哈!”

望月心下一惊:

一个堂主,三个舵主?!

全都来对付杨清?!

圣教有五位堂主,堂主之下,有十二位舵主。五位堂主,金木水火土,金堂主排在第一,武功自然也是五位堂主中的第一;杨清与原映星势均力敌,不过一位堂主和三位舵主一起过来,他恐怕也吃力了。

最糟糕的是,金堂主擅长机关,擅长阵法,擅长借力打力。

这种手法,除非专门研究这些的,很难是金堂主的对手。况且还有三位舵主……

望月听桌边人还在洋洋得意地说,“那个叫杨什么的,都被困两天了,还没有动静。我听金堂主说啊,这次布下的阵很厉害,原本是用来对付原……那位的。现在这样也不错。”

“本来就是一个死局,原……都只敢让右护法试探,你说白道人怎么就这么傻,自己过来?这不是找死吗?”

望月苦笑:是啊,杨清就是在找死啊。以自身为诱饵,看能不能诱出我来啊。

可是他恐怕也没想到,我会追过来吧?

望月满满靠近旁桌人,以天真无邪的嘴脸,好奇问,“那人真的必死无疑啊?你们都说武功很高了,怎么敢这么肯定呢?”

旁桌人说的兴起,望月又加入话题加入的太和谐太自然,他吹牛吹得没有防备,就说了出来,“金堂主布的阵法,再加上他那些机关,还有木堂主临行前,给的金堂主好多苗疆的毒啊什么的,三位舵主带了上百人过来助阵,你说……”

“咳咳咳!”旁人有人提醒。

说话人话一停,发现自己这一桌混入了一个小姑娘,当即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要不是看小姑娘眉清目秀长得漂亮,他当场就要发火了。饶是如此,此人也大惊站起,脸涨红,“你是何人?!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少女无辜眨眼,“我不是偷听啊,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我听得很光明正大啊。”

圣教几个教徒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位小姑娘,有心要杀了对方,可看她这么漂亮,又不忍心。

而少女冲他们飞了个媚眼。

垂下头,绕着手指半天,又鼓足勇气般抬起脸,忧伤道,“几位阿哥,你们是将人困在密云林中吗?我实际是有要事,需要穿过密云林。现在密云林被圣教控着,我是不是进不去啊?”

“你还想进密云林?做梦吧!现在密云林外面全是我们圣教的人围着,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去!”

望月心想,那可未必呢。

她面上笑容更楚楚可怜了,“阿哥,我武功这么差,进密云林,难道还能帮了你们的敌人吗?阿哥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我只是借个道。”

她一口一个“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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