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你往日养小情郎养的太多了,才让人不当回事。”杨清说。
望月:“……”
杨清看她,抬起小姑娘的下巴,晃了晃,眸子带着笑,轻而温和地问她,“说,你以前是不是常养小情郎,常带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跟男人勾勾搭搭?”
“……你少冤枉我!我才没有!”望月被他捏着下巴,瞪他,“从认识你开始,我就一直在追你啊。你这么难追,花费了我大部分精力。我哪有时间养情郎?”
杨清说,“你没有带男人回来,那也一定常用欣赏的眼光,看各式美男。不然你的下属们,对我不会是这种反应。”
不会只把他当圣女大人的宠爱对象一样。
“……胡说八道,”望月心虚,心虚后,又想自己干嘛心虚,很快理直气壮,“他们都是瞎说,见不得我好。再说,你又从来没给过我回应,我追你追得累了,看看别的男人怎么了?我天生喜欢欣赏美好事物,怎么,你连这个都要管?”
杨清纯粹是逗她乐,看她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就微微笑。
他见不得她因为原映星,露出怅然、不舍的表情。果然,阿月妹妹还是更喜欢他的。三言两语就被他带走,她心里喜欢他。
望月也知道杨清在跟自己开玩笑,半真半假。真要说看美男……他很无奈,但他也没有强迫过她、命令过她,让她只盯着他一个人看。
爱和欣赏呢,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喜欢看各种美男,欣赏各种男人,但是从来没想过嫁他们。
她只想嫁杨清。
像是宿命一样,她从见他第一眼,还没有喜欢上他的其他地方,他光是一张脸,都能让她喜欢得想把自己嫁给他……
对了,嫁?!
望月想这些时,杨清正领着她回去。已经到了大殿门口,望月的步子停住。杨清回头,看她神色很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亮亮的,“杨清!”
“嗯?”
“我要给我自己办场盛大婚宴,光明正大,向天下人宣称,我嫁给了你。你敢吗?”
望月盯着杨清——他现在都还是云门的柃木长老。他和云门长辈们还没和解。正道那边,碧落谷还在跟圣教打着,越陷越深。其他门派都在观望碧落谷的情形,对圣教,依然持着对立的态度。只是因为元气大伤,又因为正道内部利益瓜分不等的缘故,内讧得厉害,暂时不打算跟圣教开战。
然而,等圣教收拾完了碧落谷,收拾完了魔门一众门派。圣教和白道,必然会对上。
那杨清,他又没有脱离云门的意思。
望月自然也没有脱离圣教的意思。
两人身份是对立的。
和解无果的话,大家就只能打了。
在这种节骨眼上,杨清敢向天下人公开,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吗?
望月都能想到的,杨清自然也知道。
他早想了无数次这些事。他和望月一样,都是很相信自己的人。只是望月的自信,很放;他则比较收。他想他尽力促成魔教和正道的和解,总不至于一直没有办法,没有进展。
谁都需要休养生息啊……魔教需要,正道也需要。
于是,在姑娘清明的目光直视下,青年应了,“我敢啊。”
……
云门的柃木长老杨清,身在魔教,与魔教圣女望月成亲,向天下广发帖子,邀请天下人,无论哪方人士,皆可前来工布观礼。
天下人震惊,没想到还真是杨清。大家骂了这么多年,他还真就这么嫁去魔教了。众人纷纷向云门求证,然云门闭山不应。
不管是指责的,还是试探的,风掌门都没有回应此事。魔教人真是喜欢看他们正道为难,发帖子发得高兴,专门派人,去给正道的几个门派送帖子,摆明是膈应他们去了。走在路上,更是见到人,一激动,帖子就送出去了。
说实话,正道和魔教的关系,现在很微妙。
说敌对吧,魔教人走在路上,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冲上来就打;说和解了吧,魔教还正在跟碧落谷打着呢。
几大掌门受了伤,也不好在这时候去问魔教教主到底什么意思。大家都去看云门掌门的意思,然云门掌门的意思,就是沉默是金。他没意思,你们看着办啊。
魔教这边,反正把帖子都送了出去,正道来不来他们就不管了,而是高高兴兴地张罗起圣女大人的婚事来。
多少年了,圣教都没有举办过这种大红喜事了。
尤其还是圣女的婚事!
圣教大概风水不太好,自家的圣女,历来都喜欢跟正道人扯在一起。多少代的圣女,都是被正道人拐跑的。虽说圣教有教主和圣女婚约的传统,但这婚约,遵守的,统共也没有几代。到了这一代,圣女望月,依然和正道人好上了。
比较不一样的,是这次是圣女大人拐走了正道的大好青年,而不是该死的正道人,拐走了自家圣女。
一想到这个,圣教教徒都觉得扬眉吐气,有一种迷之兴奋感。圣女的大婚是近年来圣教难得的大喜事,所有人都卯足了劲,要张罗好这次大事。
最为用力的那个人,就是圣女望月本人。
她在和原教主隐晦地争了一番后,赢得了婚事自主权。她很热心地亲自写帖,一天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