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芬这一次并没有哭泣,我意识到事情似乎正在脱离我的控制,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件事如果惊动了史玉芬那个有本事的爸爸,那意味着就可能引来警方,到时候,我们这种行为就演变成了绑架勒索了,搞不好是要进监狱的。
阿海听到了动静正巧也走了进来,看见我神色不太对劲就问我,小老板娘,出啥事了?我指着手机说人家老爸打来电话了,她抢着接通了,被我掐断了。
阿海的这一听脸上也不好看,长出两口气,就在这节骨眼上,史玉芬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一看备注又是她爸爸,赶紧问海哥怎么办,海哥一把拿了手机摁掉了,可是刚摁点却又打过来了,然后开始在手机上摁来摁去,也不知道在干吗?
不光是我纳闷了,史玉芬也有些纳闷,问他说,你个死刀疤脸在干嘛?海哥阴险地笑了笑,“当然是给你爸爸发短信啊,告诉你再跟同学恶作剧,今晚住同学家,不回去了,让他不要担心!”
史玉芬听完后直接扎刺了,破口大骂海哥“无耻!”,可海哥是什么人?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往她身上一瞪,史玉芬就噤如寒蝉了,过了老半天才说,你不能这样的,我长这么大就没有在外面留宿的经历,我爸肯定知道我出事了,他很聪明的,要是他报了警,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现在你们可是绑架勒索,重罪!
我心里寻思着,还真跟她说的差不多,她越说我越怕,到了最后彻底怂了,我怕坐牢啊,我还有跟大叔的美好前程,你打我就打了呗,反正死不了人,于是我尝试跟海哥说,海哥,要不我们算了吧?放她走好不好,万一警察过来,我们是要坐牢的。
海哥安慰我说小老板娘,你不要怕,这情况我已经跟阿睿说过了,他说照着原计划进行,绝不姑息,放心吧,韩家跟全市的警察局派出所都有关系,就算警察来了,也没事。
听了他这么一说道,我没那么怕了,在事情不要闹得无法收场的前提下替我讨回公道,外加杀鸡儆猴,这没什么不妥的额,毕竟我还要在一中待三年了,少点麻烦总是好的。
海哥又怕史玉芬不老实,重新找来了绳子把她给捆了起来,可这丫头一看我们是下定决心要整治她了,哭喊叫嚷地不行,还胡乱的踢打,甚至企图咬人,海哥的胳膊都给她抓破了一道,最后海哥没办法甩了一巴掌给她,又吼了几句,她虽然还哭闹,但总算是没有那么剧烈了。
她被我们俩捆了个结结实实,在那个过程中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在兰姨家里看过的那些碟片封面,其中有些女人就是被捆绑着的,本来就是艳艳夏天,史玉芬穿着比较清凉,在捆扎的过程中,难免会触及到一些地方,我看到海哥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有了微微反应,暗自庆幸自己总算留了下来,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不想被人恨一辈子。
绑好了她,海哥也不出去了,叼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抽到一半的时候,史玉芬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她妈妈打来的,海哥给挂掉了,海哥那根烟抽完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显示的是一个叫莫方的人。
海哥问这个莫方是不是你那什么狗屁干哥哥啊?史玉芬否认说不是,说是那个人我中午见过,打着鼻钉,以前是初中同学,追过她,她没搭理人家,后来辍学了。
没什么价值的信息,阿海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史玉芬哭哭啼啼地说,你这把手机关了,待会要是她表姐来了怎么找我们?海哥说,你省点心吧,这地方很好找,这么显眼,你那埋汰表姐要是想找你,早就来了,还会等到这时候?
这句话似乎戳破了史玉芬的心理防线,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叫爹爹喊妈妈,说她还没好好谈一场恋爱呢,还没出过国呢,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海哥拿脚怼了怼她,说闺女,你丫能不哭了吗?咱这又不是要上刑场,你至于吗?不过她还哭,海哥被惹毛了,又拿了胶带被她的嘴给封了起来,可是还能听到嘤嘤的声音。
十分钟左右过后,门被推开了,我还以为是她表姐的人找来了,没想到居然是大军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三份麻辣烫,先是分给了我和海哥一人一份,然后又撕了史玉芬的胶带,说,“来妹妹,吃点昂!”
不过等待他的不是感谢,而是一滩浓稠的唾液。
大军这下火了,给了她一巴掌,骂道,“他妈的,小婊子,给你娘了,是吧?信不信老子就办了你?”
说话间开始解自己皮带,被海哥两声干咳给阻止了,“我说大军,你能有点出息不?小老板娘还在这儿呢!”
大军愤怒地将麻辣烫甩出去老远,大骂晦气,又撕了两道胶带,把史玉芬那嘴封的更严实了,说省的胡乱啐人。
我说这丫的脑子里有坑吧?好歹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抗争,想当年养父虐待我的时候,我从来不撒气不吃饭,因为我明白,我只有活下去,才能跳出那个火坑。
大军找我要了张手指,把自己脸上擦了四五六遍,然后开始在地上踱步,来来回回,转的我头都晕了,还好,海哥比我更受不了,扯着嗓子骂你这厮瞎转悠个甚啊?大军骂骂咧咧地说,奶奶个熊,老子越想越生气,被这小婊子啐一口,老子还不得倒大霉啊?不行,我得补回来,刚才二当家的在,他不敢动手,现在他不怕了。
说着,色眯眯地笑着向史玉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