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莉一听,迅速地打开了房门。
进来!她冷冷呵斥道,就像呵斥一条狗一般。
唉,你对我这么不冷不热的,我真是伤心呐!你知道我有多怀念那个晚上男人说着伸出手,一把将李茉莉拽入怀中,他的头俯下来,想捕捉她的唇。
放开!
李茉莉叫着慌乱地用手去挡,他的肥嫩大嘴吻上了她细润的小手,一股痒痒的感觉遍布全身,她打了个寒颤,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的恶心,不知道她那晚怎么会喝得烂醉,又是怎么跟他开了房,怎么在他身下放浪形骸的,她真的不记得了,懊悔得几乎想立马死掉!
我偏不放,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连那个都做得,亲一下怕什么!?我知道你男人不在,他在公司呢!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你就让我亲一下吧,我这两天靠得要死,真是想死你了
男人喘着粗气朝她的脖子拱了上来,她的身子被他紧紧地钳制着,她动弹不得,他厚重的呼吸和难以忍受的触碰让她一阵恶心。
她奋力地挣扎着,她手里装满钱的信封也跌落在了地板上。
呕
李茉莉吐了,而且吐了他一身,味道酸腐难闻。
男人离开嫌恶地推开了她,他指着她骂道:妈的,臭婊子,老子只不过是亲你一下,你你竟然吐给老子看真是,真是太不给老子面子了!
他此时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了!
咳咳李茉莉一阵咳嗽,我怀孕了,你不知道吗!?把照片和录像带留下,拿了钱赶紧滚----
李茉莉带着哭腔嘶喊道。
她已经歇斯底里了,她已经受不了了!
她快要被那个无耻的男人逼疯了!
滚!!!赶紧滚!!!她指着大门吼道。
男人打了个寒颤,嘴里嘟囔道:别激动,别激动,我现在就滚,马上
说着,他将一个文件包搁在了茶几上,然后又从地上捡起那封装满人民币的信封,揣进上衣兜里,跑了出去。
呜呜去死去死,都去死呜呜她站在那里不停地咒骂着,她无能为力,除了咒骂,她没有想到别的办法来摆脱他,她侥幸地想,既然他已经把照片还给她了,录像带也还给她了,这一次,算是最后一次了吧!
他不会再来了!
她侥幸地想,她已经崩溃了!
只能往好处想了!
这个一定不能让韩煜看见,一定不能让他看见!
想着,她慌忙躬下身子,拿起茶几上的那个文件夹,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照片,不堪入目的她和他赤裸纠缠的照片!
她都不敢相信那个赤裸着身子,醉眼朦胧,一头凌乱发丝的人就是她自己!她不敢相信!
她真的和那个恶心的男人过了一夜,纠缠了一夜,那个男人还照了照片!
孩子?!
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韩煜的,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她,韩煜心底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除非他装傻,没有揭穿她!
他是在给她留面子吗?!
她颓然地坐进沙发里,然后疯了一般地抓向那些照片,一张张撕碎。
啊----她尖叫一声,她崩溃了!
只是撕碎还不够,要烧掉!
如果不烧掉,这个碎片一样也会引起人的怀疑的。
她走进厨房,找了把打火机,她将那些照片的碎屑丢进一个铁盆里,然后点燃了,火光映红了她的脸。
她在发抖!
是气得发抖!
终于都烧掉了!
还有一盘录像带,她将它扯了个稀烂,然后丢进了火盆,瞬间,那些记录着她无耻一、夜的东西统统都化成了一把灰。
她又拿了扫帚,拖把,扫地拖地。
从来没有打扫过卫生的她,今天很勤快地打扫了一遍屋子,将那些灰拖了个干净,然后,她在客厅里喷了空气清新剂,用来遮盖灰尘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她进了洗澡间,她要好好的冲个澡,冲掉那个男人留在她脖颈间的味道,她不要自己的身上带着那个男人的味道,想想就让人发疯!
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呢?!
孩子竟然不是韩煜的,而是那个无赖的!
她不要了,不要这个孩子,她要打掉他!
一定要打掉他!
她暗暗地想,水龙头扭开了,温柔的水流倾泻下来,洒在她的身上。
她狠狠地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她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
冲洗完了,她从卧室拿了自己的包包,匆匆去了医院。
她要做人流!
没有必要跟韩煜商量,孩子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李茉莉站在路边,招手打了一辆的车,车子在她的脚边停了下来,她钻了进去,对司机说:去妇幼保健医院
车子发动起来,迅速地开往本市的妇幼保健医院。
医院里的人很多,走廊里,座椅上都满满的人,尤其是妇科室门外居然还在排队。
她故意低着头,将额前的乱发遮住了半张脸,她害怕见到熟人。
跟在那些排队的人身后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终于排到她了!
她走进妇科室,雪白的屋子里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女医师。
她示意李茉莉在她对面坐下。
李茉莉咬了咬嘴唇,终于说出那句话。
大夫,我想做人流
女医师推了推黑框眼镜,抬眼望了她一眼说:结婚了吗!?
嗯。她点点头。
胎儿几个月了!?
三个月。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