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沿着脸颊,倾进领口,打湿衣衫,韩泽毫不在意,仿佛冷的是别人,不是他,
无奈与坚定之色,在他脸上并存,两种矛盾的神情出现在他身上,却又那么自然,
他为什么无奈,又坚持着什么,
风吹过,我心里的怒火随着风势高涨,
如果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就算他是天王老子,老子也不让他好过……
我静静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新娘是高敏,”坚定与无奈的情绪,在他眼里交织着,
那个霸气的男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平时放荡不羁的韩泽不见了,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悲情的男人,
高敏,这个名字,让我无言以对……
街上很吵杂,店子里也很忙碌,
一大一小,一个半男人,相对而坐,我只能算半个男人……
良久无语,我开口打破了平静,“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为了老姐提刀砍向韩泽,即使砍不过,也要砍,砍他,代表着我的态度,
就算现在别人告诉,杀人不犯法,韩泽站着不动让我砍,我也没力气拿起刀,只因为新娘是高敏,
“她刚回来半个月,婚事是老家伙们定的……”韩泽的声音很轻,话语里没有抱怨,只有无奈和坚定,
此刻,我知道他无奈的是家族联姻,注定伤老姐一次,坚定的是,他即使伤老姐一次,也会取敏姐,
高敏,老姐的闺蜜之一,在我小的时候,敏姐是一个男人婆,等我上小学一年级,她们上初中之时,敏姐变得内向起来,等到我初中之时,敏姐去了京城读大学……一别就是好几年,此刻韩泽不提,我都快忘记了那个时常带我去江边吃龟苓膏的大姐姐,
而曾经在我无聊之下,还发现了霞姐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我和敏姐谁也不知道,敏姐是石女,根本无法享受正常的男女之爱,
敏姐和霞姐一样,同样是天之骄女,以现在的科技,能解决敏姐的问题,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别人知道,
家族越有钱,官越大,也就越迷信,
石女,代表着不吉祥,在那么一个家庭,敏姐根本不敢让人知道,
“泽哥,以前我怎么不认识你,”我没有接他的话茬,跳跃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是你姐夫,敢告诉你这个乖宝宝吗,”他憋出一份笑意,
“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连让我认识的机会都不给,”我也强迫自己,开起玩笑,
是啊,曾经的我非常乖,知道老姐早恋,不定啥时候就告诉了老妈……
“去见见我“兄弟”吗,”韩泽笑,
笑的很苦涩,
“好,”我知道他说的“兄弟”是敏姐,模糊记忆中的假小子,
军用皮卡在路上飞驰,嚣张的闯着红灯,根本没人搭理,也许过后会有人问责,但是此刻,却横冲直闯,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要取敏姐,”我知道那个秘密,但是韩泽不知道啊,
“因为家里让我取她,如果我不取,也许她要嫁给别人……现在上面的风向不对,合纵连横,是必然之势,她必须得嫁,”韩泽一手握着方向盘,食指指着车顶,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霞姐,敏姐家里都是当官的,是什么官,到现在都不清楚……韩泽说的上面,必然指的是白道上的事儿,
“这个我不懂,”我抓着脑袋,不想研究这个话题,
“假小子以前长期很她们在一起,你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哪有,”
“也对,你当时还小……我怀疑她喜欢女人,这个秘密我必须帮她保住……”韩泽目光悠远,仿佛能看穿所有的事儿,“做为一个男人,有四样东西很重要,”
我认真的等待着他的下文,他说出来的四样,把我给震住了,
守护好脚下的土地,珍惜有养育之恩的父母,保护好怀里的女人,护卫住身边的兄弟,
“土地,父母,女人,兄弟,”我默念着,精神恍惚起来,
车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呼吸都是那么的艰难,受他的影响,我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个名词,叫沉重,
韩泽,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从他的眼神里能看的出,他真的懂,平时嬉皮笑脸的他,到底背负着一些什么,
敏姐是他的“兄弟”,老姐是他女人,他做出选择,心里会有多苦,我无法体会,
“你姐也知道这个事,她说,结婚真需要门当户对,我们注定不可能结婚,还不如帮小敏一把……小敏是我的“兄弟”,也是她的姐妹,”韩泽眼里全是悲伤,“你姐能理解,但我们结婚,不代表她不伤心,所以她现在走了,我们会等着她们回来,”韩泽猛踩油门,车,开的更快,
“我也在等她们回来,我还要她们三姐妹一起带我吃龟苓膏呢,老子要吃一碗倒一碗……”我开着玩笑,可我们两都笑不出来,
什么是兄弟,是姐妹,
真如我以前想的那样吗,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然后一起拿着板砖去敲保安的闷棍,
老姐,韩泽,霞姐,高敏,他们走在人生的路上,用行动演绎着,他们之间的友谊,
我突然悟了,兄弟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平淡如水的付出,没有血与火,却提炼出了那份耀眼的友谊只光……
高档的咖啡厅,以前只会路过,从没进去过,
听说这里有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