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陈笑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的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冷笑:“你以为洪清会还是那个洪清会,你还是洪清会大哥吗,”
陈笑棠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可以这样,按照剧本,应该是我处于绝对的下风,一直巴结奉承他,为什么现在我却如此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双方的角色对换了一样,陈笑棠很愤怒,愤怒我不识抬举,
我望着他,冷冷说道:“不错,洪清会的确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你不要忘记,我仍然是洪清会的大哥,哪怕我只是一个摆设,那我也是大哥,论及身份,你们北洪门只有你父亲才能跟我匹配,而你,还差得远,”
陈笑棠眼神森寒:“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们北洪门不讲规矩了,郝正,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此刻的陈笑棠内心已经有些出离愤怒了,几乎有点失去了理智,所以说出来的话,便是赤裸裸的威胁,这种话不该出现的,几乎能够作为开战的理由,郝火跟郝水已经上前一步,准备要动手了,但却被我再次拦住,对我而言,陈笑棠说什么都不重要,与其追求这些表面上的虚荣,我还是宁愿务实一点,
最后扫了陈笑棠一眼,我带着人扬长而去,
等我走后,他狠狠的抽了之前被我夺枪的手下一巴掌,骂道:“废物,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手下捂着脸,瑟瑟发抖,
然而陈笑棠仍然不解气,他将所有的小弟挨个骂了一通,才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以后都给我长点本事,如果以后再出现这么丢脸的事情,那就都滚蛋,”
有个亲信见他似乎不是那么生气了,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二少爷,那跟洪清会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陈笑棠眼神一变,冷笑道:“解决,解决个屁,我们马上回西安,郝正,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对于兄弟们来说,今天我所做的事情很提气,尤其是几个年纪轻的,望着我的眼神更是带着明显的崇拜,在他们的眼中,我今天的表现的确是有够霸气,不但没有卑躬屈膝,反而反客为主,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尤其是当众砸断西装男膝盖的那个画面,他们更是津津乐道,
我陪着他们笑了一阵,转过脸的时候却是神色严肃,这件事情绝对不容乐观,我刚才的举动,的确是很提气,让兄弟们很爽,但同样的,后果也很严重,不出意外的话,陈笑棠回到北洪门肯定会极力怂恿断绝北洪门会跟洪清会的关系,也就是说,到时候我不仅面临着洪清会内部的诘责,更有来自北洪门的压力,
然而我并没有选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也肯定会这样做,
无他,就是忍不了,
话说回来,郝如龙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够狠啊,这一手计谋玩的竟是让我明明知道,但却不得不上当,
郝金很快就知道了这里的事情,他打来了电话,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是为他报仇的,他劝我,不要报复,是理智的做法,这绝对正确,但难道他就是泥人一个吗,这怎么可能,郝金肯定对陈笑棠恨之入骨,只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与个人的情绪相比,还是利益更重要一些,
我为他报仇,是照顾了他的情绪,舍弃了利益,而且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但站在他的角度,只有感动二字,
士为知己者死,直到这一刻,郝金跟郝金的这帮兄弟,才完全归心,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内心更加复杂,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就有人逼上门来,是郝如龙派来的手下,说是出了大事,要开个会议,大家一起商量个对策,
我心里很清楚,这就是个由头,等到了会场,才是真正的大戏上演,但我不能不去,
郝金受了伤,但他一意孤行,这次要和我同行,我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和他一起上车,
郝金在车上说道:“大哥,这次我们是真的要忍了,二爷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的,洪清会大哥和郝家家主这两个身份,恐怕要失去一个了,”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所说的我清楚,冲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郝家家主跟洪清会大哥这两个身份,对于郝如龙来说,只要得到一个,都比十个场子要来的重要,他缺的就是名正言顺,
开会的人基本都到了,我又看到了秦欢喜,他仍然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似乎对今天的会议主题一无所知,
我露出笑容:“欢喜叔,”
秦欢喜大笑,过来拥抱了我:“大哥,最近生意如何,”
我依然不能辨别这个老家伙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淡淡说道:“托欢喜叔的福,还算不错,”
寒暄几句,一群人走进了会议室,众人早就已经坐好,我一眼就看到了师国庆,他翘着二郎腿,正挑衅的看着我,
我坐在主位上,宣布会议开始,
其实很多人是真的不知道今天开会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因为昨天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但郝如龙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议是他召开的,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站起来,背着手说道:“北洪门跟我们洪清会,共有三百余生意的来往,但是今天早晨,我却是听到消息,他们已经停止了一半的生意,另一半,也正在逐渐的操纵,不出三天,北洪门将会跟我们洪清会划清界限,而根据我的调查,这三天我们损失的资金,恐怕不会少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