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树的身份背景不差我是知道的,那个六婶,明显是大家族中人,这个中年男人敢打齐树,说明是有恃无恐的,又姓齐,八成是一个家族的人。
我心里头正琢磨着,齐先生却是看着我露出一抹嘲讽之色:“我倒是没有见过你,倒是你的名字嘛,听了不少次了,果然是个嚣张跋扈之辈,连我的人都敢碰。我看你是养伤养傻了吧?”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是露出笑容:“齐先生对我还真是了解啊,这么说来,林水龙在你这碰壁,就是你故意刁难咯?”
齐先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的这种心高气傲源于他的家世,这种心高气傲跟那种才华横溢的人不同,后者是自身足够强大,拥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才华或者是特质,所以才有资格俯瞰别人。齐先生不同,他的出身决定了他的成长环境就是一路的阿谀奉承,久而久之,能力倒还好,但是心比天高,看人的第一眼,不自然的就先看低三分,这种就是标准的自以为高贵,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冷笑说道:“刁难?你也得有这个资格,真以为攀上了徐家的高枝,就能为所欲为了?一个小角色而已,放在京城里头,你连个屁都不是,也就只有这种穷乡僻壤,还能算个材料。”
好大的口气,还是从京城来的啊,天子脚下,皇城根长大的人物,怪不得行为举止都带着一股贵族范,我不知道他这种自信从何而来,笑着说道:“长安城可是几千年的传承,关中最富饶的地方,多少王朝都在此地兴盛,齐先生还真是厉害,牙口一碰,就成了穷乡僻壤,那敢问你来这穷乡僻壤干什么?过惯了贵族生活,来农家乐吗?”
最后这话说的略逗,郝火忍俊不禁,就连齐先生背后的几个跟班也面色古怪,显然是在憋笑。
简单的一句讽刺对于齐先生来说却像是什么有人在他新买的洁白西装上吐了一口痰一样的难受,他冷冷的看着我,敌意毫不掩饰:“郝正,我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不就是以为能跟着徐家飞黄腾达吗?想要洗白自己,从白面身份上做事,你以为有这么简单?实话告诉你,有我在这一天,你就没可能成功,这一趟我来长安城,就是做生意的,几天前我才接手长安城商会,你如果不傻,就能知道我一个外地人能有这么大本事肯定不简单。所以得罪我是很愚蠢的事情。徐家,放在我这,不过也就是平等关系罢了,长安城是一盘棋,谁都想在这下棋,你只是徐家的棋子,而我是另一个棋手,操纵着别的棋子,跳马,飞象,卒子,楚河汉界,都在我们的操控之中,如果不满意了,我可以随时把你这颗棋子吃掉,一个还不成气候的小人物,偏偏有着自以为打下了整个天地的嚣张气焰,这是找死。”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当着他的面点上,慢条斯理的动作显然又让他觉得不尊重了,我吞吐着烟雾,在他发飙之前慢悠悠的说道:“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大概听明白了,徐家在北方布局,齐家也要掺和一手,你们是竞争对手,他们商业入驻,于是你就成了商会会长,两家一起打擂台,徐家跟你是对手,而我这种徐家的跟班角色,压根没有资格在你面前叫嚣,你的对手是徐家,而我还不够格,是这么个意思吧。”
他看了我一眼:“还不算太傻。”
我点了点头,收敛笑脸。冲着他毫无征兆的爆了一句国骂:“草拟吗!”
他懵了,这辈子也没有听到过如此粗糙言论的他先是惊呆,继而浑身颤抖,就跟我杀了他全家一样,怒气喷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什么?”
“草拟吗。”我淡淡说道,看了眼忧心忡忡的林水龙,笑着说道:“还有这种要求的,希望我骂他,你说这人啊,越活越贱了。”
齐先生呼吸粗重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我,眼里头已经满是杀意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了,我告诉你,你必死无疑!”
我冷笑道:“说得好像老子不骂你你就会放过我一样,少他娘的跟老子装蒜,按照你的理论,我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在你的眼里头,那你他妈的犯得着找老子麻烦?显然是你故意在整我,为什么?如果你不是跟陈笑林那个阴险小人勾结在了一起,老子把郝正这两个字倒过来写,陈笑林啊陈笑林,当初想靠徐家。结果被我截胡了,现在退而求其次,靠上了你,你还真帮他出头,不觉得自己是徐家的备胎丢脸吗?不过也对,你这人脑子不好,话说的那么明白,又是我是小角色,又是没资格,又说你跟徐家是死对头,这不是明摆着让我跟你翻脸吗?既然本来就是敌人,我凭什么要在你面前恭顺,骂你都是轻的了,信不信老子揍你!”
郝火踏前一步,活动着身子,骨头发出爆豆子一般的清脆声响。
威势逼人。
齐先生脸色苍白:“你敢打我?”
我哂笑道:“我说你这种豪门贵人是不是被别人拍马屁拍傻了?真以为天底下的人都要惯着你?有没有听说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道理?你都摆明了跟我过不去,要弄死我了,我打你怎么了?打了你,徐家指不定还多开心呢!说不定就更加重用我了,对你阿谀奉承要被你羞辱瞧不起,最后还是要弄死我,揍你一顿依然是要弄死我,两个同样的结果不同的过程傻子才不会选,我这位兄弟。从小练拳,你既然在四九城长大,应该知道厉害的国术高手可以对付你这种货色几十个吧?一拳打死人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