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华夏大地上的传统和规矩就很多,举个例子,香港那边拍戏要拜神,很多地方结婚要跨火盆,夫妻之间遇到麻烦了,还有家法……这些规矩,很多根本没有道理,但却已经沿袭了很多年,
最重规矩的,大概就是绿林中人了,说直白点,就是混黑道的,比如说我们,
像是北洪门,就有一条最重的门规,一旦有人背叛北洪门,定然是要抓回来,在祖师爷的祠堂底下,三刀六洞,一刀都不能少,
他们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杀了刘建,但是又不肯就这么简单的放过我,于是就干脆抛弃了那些,不讲证据跟道理,开始讲规矩和道义了,
文浩似乎早有准备,背着手,腰杆子挺得笔直,因为他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身上的绿色唐装,仿佛是紧紧绑在身上似得,给人一种很不适应的感觉,很显然,如果不是为了讨好九爷,谁闲的没事会穿唐装呢,虽然这的确是咱们传统的服饰之一,但这样穿的人已经很少了,偶尔穿穿,不适应也是很正常的,
他冷冷开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照道上的规矩,如果遇到此类无法解决的事情,双方既然都不满,那么在不伤和气的前提下,就可以定下赌约,赢的人,哪怕是不占理,那么也占理了,输的人,哪怕是再怎么冤枉,也无话可说,”
典型的绿林规矩,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赌的就是一个狠辣,不管有理没理,都用拳头说话,玩阴谋诡计,那对于以前的那些直肠子的江湖汉子来说,实在是有些头疼,倒不如干脆打一架,
我知道文浩敢提出这个所谓的赌局,定然是背后有人安排,不用说,我就知道是九爷无疑,准确来说,是代表着这十九个老大,我不讲证据,他们不讲道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都也是下了狠心,我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去,问道:“赌什么,”
他的眼神犹如利剑,仿佛能够将我刺穿:“命,”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我还是心中一惊,我阴沉的看着他:“怎么个赌法,”
场面冰冷了下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各位老大身后跟着的保镖都有些不安,警惕的提防着有可能发生的冲突,
这时候九爷忽然开口,他淡淡说道:“按照道上的规矩,赌命首先要签生死签,赌注是对方的一切,赢的人,拿走败者的性命以及他所拥有的财富,地盘,女人,而输的人,自然去见阎王爷了,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就是赌命的意义,”
还真是狠啊,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我头一回接触到这样的规矩,果然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需要一次搏命,就能彻底的分出胜负,虽然说听起来有些小儿科,但这实实在在的就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之一,由此可见,北地的豪杰是何等的好斗,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都在等待我的回应,我看着九爷:“谁跟谁赌,”
文浩这回抢先回答了:“当然是你要亲自出来,难不成还要自己的手下出来吗,这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一句话,就让我用白景腾出战的念头消散,我看了一眼面色始终没有任何变化的白景腾,知道这下子麻烦了,说道:“谁来跟我赌,”
“我愿意奉陪,”文浩站了出来,他两只手按在桌子上,手指跟手腕处都是老茧,很明显是个练家子,他眼中涌出几分逼真的悲哀之色:“我跟刘建情同手足,我们都是多年的好兄弟了,他这次的突然丧命,让我非常的痛苦,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做梦也想要为他报仇,所以我来跟你赌命,我们两人上擂台了,你赢了,拿走我的地盘财产和女人,我赢了,自然是为了刘建报了仇,当然,你的女人和地盘也归我,虽然你没有什么地盘,但听说你的女人,可是长安城第一美女,我这个人虽然不懂什么风雅,但是怜香惜玉嘛,还是会一点的,”
话到最后,他故意露出猥琐的笑声,
我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激怒我,但我还是被激怒了,人是感情动物,不是机器,就算我跟关楚楚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这种明摆着在觊觎我女人的态度,也不可能让我平静,但我的愤怒却是引而不发,藏在心底,如同一团烈火熊熊燃烧,身后的白景腾用脚踹了踹我,似乎是在提醒,他的意思很明显,我的本事还不到家,跟文浩拼命九死一生,这一点我也非常的清楚,所以我硬生生的憋着,看着他冷冷说道:“不够,”
他微微错愕:“你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想做出这样的选择,露出倨傲之色:“我是洪清会大哥,我拥有整个洪清会,而你,只是个小角色,你的命跟我的命,压根就不是一个价值,我凭什么跟你赌命,”
他受到了羞辱,脖子上青筋暴起:“你她妈的说什么,”
关键时候,九爷再次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我来为他加重赌注,刘建的产业嘛,也是我们洪清会的,既然阿正你刚才说,是我们想要吞掉这笔产业,那么不如拿出来,放到堵住之中,如果你赢了,刘建的分部和文浩的分部都是你的,这样分量是不是够了呢,”
此话一出,不少人脸色都变了,因为这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了,来长安是为什么,这帮家伙难道真的跟刘建关系很好吗,别扯淡了,就说这个文浩吧,一年都跟刘建见不了一次,私底下也不知道发生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