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经历过女人,也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身体,我全身都绷紧了,从牙缝里艰难的迸出几个字:“你干什么?”
她抓着我的手,引导着我触碰着她滑腻的躯体,声音冰冷而诱惑:“我给你,你为我保密。”
原来她是打着这个主意!
我被动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脑子里的紧紧扣着的弦仿佛断掉了,我转过身子,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道道的红痕,这是欢愉之后留下的痕迹,我看到了她嘴角的嘲讽,仿佛是对我,又似乎是对她自己,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陡然清醒,推开了她。
我意识到,她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
她一怔,继而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的对着我:“你要多少钱?”
不要身体,大概就是要钱了,还真是标准的小姐思维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被深深羞辱了的感觉,进入这个行当对我来说是迫不得已,为了不让自己感到痛苦和自责,我用和睡觉麻痹着自己,但是她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将我的伪装撕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我握住了拳头:“我不要钱!”
说完,我放下两本书,推门离开了这里。
躺在自己的床上,我的脑海中时而闪过她美丽的**,那对于男人来说是世间难以抵挡的诱惑,时而又想起自己的曾经,这样的一幕,刺痛着我的回忆,我深吸口气,点了根烟,黑暗之中,火星明灭不定。
16号,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私底下接客,说明她缺钱,干这个行当的谁又不缺钱呢?可是她明明已经是场子里最红的几个小姐之一了,又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难道真的缺钱到了这种程度?
倒是那个黑瘦的男人,我却是没有怀疑什么,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寻欢之人,在潇洒一段时间之后,就花光了自己的钱,私底下联络16号,已经足够说明了问题,这样能够省不少钱,1088的点钟费,去掉我的抽成,场子里的抽成,还有带班妈咪的抽成,最后落到小姐手里的,也只不过是四百左右。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别人,难为别人不是我的风格,我始终缄默不言,在一次点钟之后,16号经过我的步伐停住:“谢谢。”
我点了点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犹豫了下,说道:“秦曦。”
这一幕被陈哥看见,16号走后,他冲我招了招手。
我问了声好:“陈哥。”
他如往常一样递给我一根烟:“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刚问了她的名字。”
陈哥问:“她说了?”
我嗯了一声:“说了。”
陈哥眼神中透出深邃的光芒:“就连带班的妈咪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除了我以外,你是第二个知道的。”
我不知道原来知道她的名字也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陈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叶子,你不会对她有兴趣?”
我想起那令人心驰神往的**,精神一阵恍惚,但嘴上却答得很快:“没有!”
陈哥轻轻捶了捶我的胸口:“记住,就连性趣都不能有,你的身份跟她注定了不能有工作之外的联系,这是规矩,坏了规矩,伤的是你自己。”
说完这些陈哥就走了,记忆里他绝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在这里他却为了秦曦的事情找了我这么多次,这还是我头一回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难不成他对秦曦?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这不可能,陈哥最讲究的就是规矩,他刚才还劝我,自己又怎么可能触犯天条呢?
又是两周过去,生活一成不变,我始终蜷缩在黑暗之中,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畏惧阳光。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也逐渐有了一批属于自己的人脉,每当有新的小姐加入队伍,我都会给主顾们发一条短信:“新茶上市。”
这算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暗号,很少有人回应,心照不宣的删掉短信,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次踏入欢场,我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好还是真的就天生贱命,适合这个行当,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已经拿了五千块钱的提成,这已经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要知道这才只是开始而已,随着人脉的拓展,收入只会更高,这也是这一行的魅力所在,出卖尊严的出卖尊严,出卖**的出卖**,熬过几年,就可以带着大把的钞票离开这里,改头换面,过正常人的生活,每一个小姐和皮条客都有着同样的期待。
16号是我的头号摇钱树,我从她身上抽成的钱占据了收入的四分之一,这已经相当夸张,期间陈哥又让我给她送了次书,我看着又是其他译本的圣经,忍不住询问16号,没想到她真的做出了回答:“想学点外语。”
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直接的答案,我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发呆,真是谜一样的女人。
生意越做越大,想要加入的新人也越多,一个新的妈咪,带着自己的小姐跳槽来到这里,于是我跟我的同事们就陷入了忙碌之中,竞争无处不在,对于我们来说,分配资源就是最大的竞争。
场子里这么多小姐,又分为三个档次,688,888,1088,像是16号这样的最高档次谁拥有的多,就代表着能拿更多的提成,所以皮条客要选择自己名下的小姐,而小姐也要依附人脉宽广的皮条客,因此,行业里就生出一个畸形的名词:看金鱼。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