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性刁钻的富家子女不需要担心能不能听懂话里的意思,就算不能全懂至少也明白八分,裴彩听完之后神色复杂,明显被我说动但却仍然倔强:“没有她也没什么人,自然有人要我!”
我说出了一句让她差点跳起来的话:“陈笑林吧。”
裴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叹:“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本来不知道从你进来之后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成熟和偏激,再联想整个事件,我大概就知道跟陈笑林一定脱不了干系,北洪门摆明了要对付我。这天知地知你知的秘密陈笑林是怎么知道的?又哪来的证据?不是你提供的还能是谁?放下炸弹的人都是你,那么出卖一点秘密我想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对陈笑林讲这些东西。”
裴彩眼中放出明亮的光彩:“因为爱!”
我差点没有把喝进嘴里的白开水吐出来:“爱?”
裴彩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是长安城最出色的年轻人,前途远大,无限光明,更关键的是他非常霸气,从小我就觉得我爸是世界上最牛的人。后来他被人弄死了之后我才发现不是。”
我含笑说道:“陈笑林就不会被人弄死?”
裴彩冷笑:“谁有这个本事?”
我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咋样。”
裴彩不屑:“狗奴才。”
一副高傲的态度,似乎给陈笑林提鞋都不配。
这种感觉就跟被洗脑了似得,标准的陈笑林的狂热脑残粉,仔细想想陈笑林。出身高贵,长得又帅,再加上能力出色,能有女人喜欢的确也很正常,只不过裴彩这也太过分了点,毕竟才十四岁,本来对陈笑林评价很高的我果断给他打了个qín_shòu的标签,但同时又觉得这人果然危险,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利用裴彩对付关楚楚都能想得出来,从这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个人怠
这样的人才更加难以对付,寻常人要杀我也只是朝着我来,但他这是要搞株连,把和我有关的人基本上都要斩草除根,这一手狠辣不留任何情面,不动则已,一动则是雷霆之怒。
裴彩看着沉思的我,忽然间动了动嘴唇,低声说道:“狗奴才,我想离家出走了。”
我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露出冷笑:“去哪里?你没身份证,睡哪住哪,身上有信用卡又能怎么样。随时就能给你停了。一个人出门在外,运气好,吃喝玩乐个一两个月。真能不想家?运气不好的,小磕小碰小伤小痛都没人搭理你,万一遭了劫色遭了骗,没钱了你找谁哭诉去?即使能灰溜溜跑回来,那多没有面子?你是大小姐,千金之躯,受不了苦,我是狗奴才,一条贱名,给口饭吃就能活,别以为我能在裴家混饭吃你出去就能混到出路,没那么简单。”
裴彩凝望着我,满脸不解“为什么你要说这些东西呢?我知道你肚子里肯定怨恨我。怨恨我喊你狗奴才,怨恨我一副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怨恨我出卖了我妈害的被抓住了把柄,你既然这么恨我,不应该巴不得我滚出家门吗?为什么要劝我呢?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个14岁的丫头是宫廷剧看多了还是从小耳濡目染了裴汉生的勾心斗角,怎么思维这般强悍,对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似乎谁都想要害他。
我摇头说道:“你又不是唐僧肉,我就算把你生吞活剥又有什么用?一个没长大的丫头而已,犯不着跟你生气,再说了,你出卖的是你妈,又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跟你妈发生关系。”
裴彩托着腮帮,继续观察我,这次是她第一次如此上心地打量我。身高凑合,身材凑合,长相凑合,打扮就没什么品位了,要么是休闲装,要么是西装,还都是那两套。毫无美感和时尚气息,裴彩使劲瞧,拼命看,想从我身上找出一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她怎么看都没看出狗奴才的出类拔萃,可是这个人却是改变了裴家的一切,现在还要跟她心目中的偶像打擂台,凭什么两个人能做对手?裴彩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狗奴才这次注定翻不了身了,他果断说道:“我想去找陈笑林。”
“真铁了心?”我有点酸溜溜道,终究来说裴彩还是个成色很足的美人胚子,而且在裴家这么久了。不说是有感情吧,作为个正常男人基本上也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那个陈笑林究竟多大的魅力能让她连老妈都不要了拼命的扑过去,并且我估计这丫头也不蠢。她八成是知道陈笑林在利用她,只是依然还这么做,难不成就自信陈笑林会拜倒在她这个半大丫头的石榴裙下?
裴彩点点头道:“我的男人,必须要比我爸更有霸气。”
我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霸气。啥玩意?我觉得四百五斤的大野猪拱起来的时候就挺有霸气,介绍你得了。”
裴彩瞪着我:“你敢说他们的坏话?”
我笑着说道:“你爸死都死了,说两句有什么,至于陈笑林他都要弄死我了我还不能背后说他几句?讲不讲天理?”
裴彩冷哼一声:“别在我跟前说。”
这丫头真是中毒不浅啊。我缩了缩脖子:“行,这事我替你妈答应了,反正她也不管你,而且现在也管不着了,你这回害人害的不轻,趁着家破人亡之前,赶紧走,对了。记得带上信用卡。”
裴彩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