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腾很清楚自己下手的力道,那迎着徐储小腹的一刀看似凶狠,实际上却完美的避开了要害,足够触目惊心却不会给他造成什么生命危险,甚至用他的话来说,这只是皮外伤,当然,仅供参考,徐储挨刀这事没有丝毫声张,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来说除非是有人得了失心疯才敢给他一下,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笑柄,谁都知道徐储因为几块地皮被北洪门捅了一刀,堂堂京系根红苗正的未来接班人,如今却是阴沟里翻船,这是足以被耻笑很多年的事情,
不过他的确沉得住气,慢条斯理的养伤,慢条斯理的通知我,关大美人明显不习惯这种异常的节奏,忧心忡忡的说道:“他找你做什么,”
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内情,是我刻意隐瞒了,别的女人会不会坏事我不知道,这个不安分的长安第一美女可是在我重点提防列表之中,我打了个哈哈,故意转移话题:“可能是对你有兴趣跟我谈条件呢吧,”
关大美人立即如丧考妣,眼中含着愤懑,
我叹了一口气:“女人,真的,别这么高估自己的魅力,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算人老珠黄,但也不可能人人都为你倾倒了,人徐处长什么没见过,可能会为了你损了名誉,”
我却没有发现,最近温顺如小羊羔的关大美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望着我,就像是望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说谁人老珠黄,,”
依稀之中我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这个柔弱的女人带给我一种难以想象的压力,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般,瞬间就炸毛了,我感觉她肯定是想撕碎我,没义气的白景腾已经先行一步溜了,我吞咽着口水,这才意识到年龄和体重这两个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尤其是自以为自己从来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关楚楚,虽然生过两个孩子但她从来笃定自己别有一番风韵,魅力不比年轻时候逊色半点,但到了我的嘴里却成了人老珠黄,这让她出离愤怒,
我摸了摸?子,忽然间露出震惊之色:“你看,”
她下意识的回头,
我趁机逃跑,
关大美人胸脯起伏,憋足了劲尖叫:“叶缘,我要杀了你,”
得罪女人有的时候是很头疼的事情,心眼小是一点,不懂事是第二点,可能就会在不想惹麻烦的时候带来麻烦,我的一时口误让我知道起码一个星期内关楚楚是不会给我好脸色了,看着憋着笑的白景腾,我暗自磨牙,说道:“你不是说自己是花中圣手吗,一个关楚楚你还应付不了,跑的比兔子都快不觉得丢人,”
白景腾理直气壮:“花中圣手所以才怜香惜玉,我怎么可能帮着你对付关大美人,要帮也是帮她收拾你,只是你也知道,我下手没个轻重,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我才选择离开,”
我顿时就无言以对了,好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迟早有一天我要拳法大成打的你满地找牙,
当然,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说,实际上没有抱任何希望,
徐储这种身份的人就喜欢玩一点故弄玄虚的把戏,仿佛不这样不能体现出他的高深莫测似得,
他约我中方丘见面,在古代,这里南面、西面靠唐代皇家禁苑的“鱼藻宫”、“鱼藻池”,北面是“九曲池”,中间是关中大运河“漕渠”,四面环绕水泽和湿地,也算是个古意盎然的好地方,我看见徐储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脖子上还过分的围着围巾,现在只是深秋,还没有到冬天,这样打扮委实有些过分,但是考虑他身上的伤,我倒也理解了,面上带着不谦卑,但是却很仰慕的笑容,手里拎着一件小礼品,是补血的营养品,小廖秘书半路上就给我收走了,笑着说了句没必要破费,这段时间收的营养品堆满屋子了,我回了句礼多人不怪,小廖秘书也不多言,引领着我到了徐储跟前,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站在高处,俯瞰着底下:“我是京城人,打小在四九城之中长大,很小的时候在大院里头,一群玩伴打打闹闹,都是顽主,学校里的刺头,惹事打架一言不合就拿刀子捅人的事情也干过不少,几个不成器的家伙还祸害过普通人家的大姑娘,回来后让自己老爹拿着棍子猛抽,那时候我们都笑,也没觉得不对,说是祸害实际上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些姑娘压根没有半点反抗,家里头巴不得有个乘龙快婿,上杆子想把自己女儿送到我们的床上,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时代已经在变了,就算是我们这些京城的纨绔子弟,也没有说要为哪个女的负责的必要,大家再怎么昏头也不可能越过底线,只要不怀孕怎么都好说,所以到头来这些有小心思的人折了女儿又折了尊严,但你说这不是活该吗,”
我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他还有下文,于是附和了一句:“总有些庸庸碌碌的小人想着趋炎附势,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
徐储满意的笑了,说道:“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个,你看底下这大运河的遗迹,现在就连长安本地人都很少有人知道,当年隋炀帝杨广修这个大运河死了几十万人,但史书上却说是功在千秋,利在万代,不算是空口胡话,的确连接了南北,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后来的大运河跟隋代的大运河完全不是一回事了,现在的大运河是元代在隋代运河的基础上重修的,隋代大运河是个三角型,以洛阳为中心,分别延伸出通往涿州的永济渠,通往余杭的通济渠,和通往长安的广通渠,隋代的长安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