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身后跟着大概十个手下,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才,如出一辙的蛮横气焰,手里大多持有尖锐的刀,一路走来颇有气势,把关楚楚吓得噤若寒蝉,面无血色,她当然认识这些王五的手下,因为他们本来是给裴家看家护院的,平日里使唤起来还算勤快。可如今正主一来马上全听王五的了,关楚楚很清楚王五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光是看见他这张脸就能嗅到血腥味,她宁肯真的被我包养成金丝雀也不愿意跟王五睡一个晚上。
她下意识贴近了我,虽然我嘴上说是将她当作了诱饵,但关楚楚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先有小心思,这个男人也不至于拿自己当诱饵,因为这个诱饵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危险何尝不是我也危险呢?
但她没有从我的脸上看到丝毫紧张,我的平静让她也逐渐的冷静下来,她不明白,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我为什么还能这么有底气?事实上我并没有她这种恐惧王五的心态,在我眼中王五不过是一个凶悍点的猛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我看向自己底气的来源:“能搞定?”
望着眼前的十一个人,白景腾眼睛微微眯起,他手掌一动,这才看到原来他也提着一把刀,也是一柄奇门刀,刀身修长,刀刃却很宽,刀尖也是呈扇形,并不尖锐,直刺的时候恐怕算不上危险,但却可以将劈砍时候的威胁放到最大,白景腾淡淡说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我点了根烟:“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飞黄腾达,赌输了了不起赔上性命,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天意弄人了,最不怕的就是赌命。”
我很着急,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内心真的是饱受煎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我不谈回到江城完成自己的诺言了,单就是这样的生活,每过一天都让我感觉是在犯罪,郝火怎么办?那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怎么办?我需要一块跳板,我要尽快的走到台面上,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不惜一切代价。
关楚楚怔怔的看着点着烟并没有丝毫退缩只是默默看着前方的我,她不明白我内心有多么的复杂,她所能看到的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八个字,为什么我可以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人?她不明白。以前她觉得男人世界不过就是金钱和女人,直到需要自己去打拼的时候才发现男人背负的东西其实很多,她脆弱的肩膀扛不住,于是在她眼中身身形瘦削的我却是如此伟岸。
王五看着白景腾,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的光芒:“你也会玩刀?”
白景腾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会一点。”
“只是一点?”王五悲哀的看着白景腾:“那你今天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白景腾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可我觉得我会的这一点,已经足够解决你了。”
玩刀玩了几十年的行家王五跟关楚楚有一样的心态,一个自持美貌无敌,一个觉得刀法炉火纯青,在自己最自信的领域被看不起是男人绝对不能承受的事情,他阴沉的看着白景腾:“给我活捉他,我要亲自剥下他的皮!”
刚直勇猛的汉子喜欢跟人玩单挑的把戏,王五并不刚直,能保险就绝对不冒险,这是他的为人处世的准则,他跟米凯不一样,米凯类似于关云长,有一种傲气,自视无敌,所以他会折服在米凯的手底下,而他则不是这种性格,非要算的话,应该是魏延,单挑固然厉害,但心眼可半点不少。
十个提着刀的手下冲了过来,白景腾不退反进。右手手腕一抖,手臂猛然拉开,锋芒无匹的长刀斜向撩起,一个电光火石的擦肩而过,长刀便在对手身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深刻血槽,他的第二刀横向劈砍,仿佛带着一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恐怖力量,硬生生将两个人拦腰砍断,不显山不露水的白景腾似乎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他经验丰富。在躲过两柄刀地劈砍后,长刀挑掉横刺而来的一柄阴险撩刺,然后一记拳头砸在对手的面门上鼻血横飞,关键他并不拘泥于招式的使用,流传千古至今仍然是防狼秘术的撩阴腿直接顶在对手最脆弱的部位,再其失去抵抗之力之后,白景腾还不忘补上一刀。
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抵抗十个人。
关楚楚身子颤抖,喃喃说道:“我不知道他居然有这么厉害!”
这血腥的一幕打破了一个娇生惯养贵妇人对于世道的认知,其实她不乏有用自己美貌笼络白景腾的想法。只是在这一刻却烟消云散了,今天的这一幕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有的男人注定不会拜倒在蚊香软玉之下,像是白景腾这种杀神,究竟是谁玩谁,她没有底气。
如此一对比,她才发现我竟然还算得上是温文尔雅。
王五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都是玩刀的行家,他很清楚白景腾在刀法上的造诣绝不是只会一点这么简单,并没有见猎心喜的心思。反而觉得事情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本以为收拾一对狗男女手到擒来,于是就这么不做准备的来了,却没有想到会突然间出现一个变数,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超出自己掌握的感觉,但白景腾已经盯上了他,一身血衣的他只有双目之中没有血色,依然保持着冷静,就像是一块黑曜石,始终冰冷和沉淀。
王五知道自己必须要出手了。拎着蛇刀又被称之为剥皮刀的歹毒玩意过去,他走的不是刚猛路子,正如他这个人一样,道法也是阴狠而刁钻,朝着白景腾的下三路招呼。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