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观影人数寥寥无几的电影。
本以为电影的内容只是衬托我们的背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变成了主题,尴尬使我们没有过多交谈,很快就沉浸入电影的世界里。
比我们想的要好看的多,这是一部充满着讽刺的电影,16号流着眼泪,哭的稀里哗啦,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种包含批判的东西,总能让人找到自己的影子,然后会发现自己竟是那么的丑恶与肮脏。
看完电影,我们走了出来,16号眼圈红红的:“去喝酒。”
我点了点头:“可以。”
街边随便找了个大排档,点了小龙虾和烤鱼,另外还有不知数目的啤酒。
酒过三巡,16号释放了许多:“你恨不恨我。”
我说:“最开始有点,现在见到你,就好了。”
她沉默了一阵,忽然间眼角又湿润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咀嚼着她话里的味道:“可能是觉得你跟她们不一样。”
她们是谁,不需要多说。
16号仰着脖子喝了满满的一杯,打了个酒嗝:“她们也挺好的,没什么错,都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我小口的抿着苦涩的酒水:“你总是说别人挺好的,当初10号那样对你,你也说她挺好的,很可怜,那么你呢?不要否认,你跟她们比起来实在是太特立独行了点,你不像是该沉沦在欢场里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的形容贴不贴切,但16号在我心中,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我指的是灵魂方面,**的沉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灵魂失去了方向,我见惯了**,也见惯了堕落在欲海之中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但16号不一样。
她明白我的意思,嘴角带着一抹自嘲:“你想多了,我在这里是我心甘情愿,活该,注定,你懂了。”
我摇头:“不信。”
她瞪着我,态度忽然变得很恶劣:“我就是心甘情愿,我就是想要让我的心甘情愿被别人当成是玩物,你凭什么不信?”
她猛灌着酒,就像是在给一场无休止的争论画上了休止符,我沉默的陪着她,菜几乎一口都没有动,大排档的老板跟看二百五似得瞅着我们俩。
跟16号出来了两次,每次都是她喝醉,然后我背着她,累得像是一头牲口,尤其是我身上还带着伤,更加不堪重负,走走停停,我背着16号回到了我住的地方。
倒不是我有什么想法,实在是这里更近一点。
把她放在床上,我的腿当时就软了,坐在地板上缓了好一阵。
她恬静的睡着,柔顺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精致的侧脸就像是艺术品,只是眉头紧皱,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让人心疼。
我恢复了气力,起来为她盖被子,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身体,仿佛心中的一根弦断了,我的呼吸陡然粗重了许多。
低头再看她,裸露的雪白肌肤犹如美玉一般,释放着让人面红耳热的诱惑,玲珑的身材被这长裙衬托的淋漓尽致,我跟自己说,可以,反正她也不排斥。
做了几次君子了,这回做个qín_shòu,也没有什么。
我扑了上去,像是一只品尝美味的老虎。
然而我却感觉到了阻力,16号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的手撑着我的胸口,分明是不愿。
我**:“曦姐。”
她摇了摇头:“别,姐脏。”
她全然没有把一个被**冲昏头脑的男人当一回事,自顾自的翻了个身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然后进入了酣睡之中。
只留下我,尴尬的坐在床边,这还要我怎么搞?
我不太明白,前几次她每次都质问我,分明是并不拒绝这种事情,但为何现在却变了?女人心,海底针,我琢磨不透。
苦笑一声,我打算拽一个枕头去客厅凑合,却在俯身的时候意外发现,16号脑袋底下的枕头,早已经被泪水打湿。
我整个人都凝固了,伸手为她抹去了眼泪:“晚安。”
在沙发上躺着的我,双目湿润,我明白16号为何前后差距这么大,这说明她不想害我,人只有在发自真心的关心另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恨不得拿出自己一切的好。16号没有很多好的东西,所以她尽量规避着,不想把坏的给我。
我早就说过,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所以我对她有种异样的情愫,此刻这个影子陡然清晰了许多。我点燃了一支烟,烟雾中充满了无奈,无奈里满怀悲伤,却没有一叶能够带着我乘风破浪冲开这迷雾的小舟出现,所以我只能禁锢着**,饱含着迷惘,不安的张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16号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我揉了揉黏住的眼睛:“我都忘记自己什么时候订了报纸,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过。”
16号拍了拍这厚厚的一沓:“不是好像,而是动都没有动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多了一些怪癖,睡觉的时候开着灯,明明无心观看却仍然放着电视,订了报纸却从来没有阅读……但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洗漱完毕,出来后发现16号依然在阅读。
我问道:“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欢阅读。”
最开始就是给她送书,才建立了我们之间的交际,我不喜欢读书,但任何男人都不可能讨厌一个喜欢阅读的女人。
16号轻笑了一声:“我是在帮你找工作。”
我啊了一声,果然发现她盯着的都是招聘信息,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