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菲身体很虚弱,昏迷了过去,我把她抱到楼梯口,在她身上贴了一张镇鬼符,这样可以避免再次被鬼魂附体。
我再次走向那间开着门的宿舍,手里又掐亮一张火符,我做的火符最多燃烧二十分钟,比不上木兰师父的那张,但也够用了。
一进门,只看到两个警察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
我过去准备试探鼻息,那两个警察居然动了,手中的警棍冲我脸而来,我匆匆后退,还是被打到了鼻尖,仿佛鼻子被削了一块,鲜血已经流了下来,宿舍里更狭小,还不如走廊,何况他们还有武器,我只能退到走廊,他们紧随着跑出来,挥舞着警棍,我不敢硬碰硬,可这里根本没地方躲,我只能用胳膊挨了几下,我几乎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我只能忍着,抓住空隙在其中一个警察额头拍了一掌,顺势把他手中的警棍抢了过来,有了武器就方便很多,我可以有进有退,一时和他俩僵持着。
我看他们眼睛呆滞,一定也是被鬼附身,这栋楼里居然这么多鬼,我之前真的没想到。
我再次用身体接了他一警棍,然后近身,打神术同时拍打在两个人身上,不一会儿,又出来两团发光的恶魂,我一下全捏死了。那两个警察也昏倒了,我试了试还有呼吸,把他们放在霍良菲旁边,也贴上了符。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我不知道剩下的人跑到了哪里,只能一间间的搜索,因为走廊里实在太黑暗,我把火符点燃一把,没隔一段粘在墙上一张,没一会,走廊里就亮了,我感觉这里还有鬼,可他们似乎害怕了,不敢出来和我争斗,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他们害死。
我把楼梯右侧的所有房间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我向左侧走去,突然感觉一阵凉意,我后退一步,头上的灯管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声音不断在楼道里回荡。
我可不认为这是巧合,一定有鬼怪作祟,我把心提到嗓子眼,一间一间搜索着。
只剩最后一间了,我屏住呼吸,推开门,只看见一个人影趴扶在地上,好像在吸食着什么,听着他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好像意识到身后有人,回头看我,我也看到了他的脸。
那张脸十分怪异,没有眉毛和眼皮,鼻子尖尖的挺起来,嘴巴特别大,嘴角都快到了耳根的位置,一条红色的长舌拖在下巴。
那张脸实在吓人,我光注意他的脸,忘记看他的身体,他没有头发,没穿衣服,浑身呈灰色,只是身材高大,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孩子。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鬼婴?我神色一变,那怪人也动了,像一只蛤蟆一样跳了过来,他的手臂比腿都长,指甲还特别锋利,我一时反应慢了一点,衣服被他尖锐的爪子挠破了,肚皮上留下几条血痕,他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沾满我鲜血的手,我看着恶心极了,把火符贴在旁边门框上,向兜里掏符,可这时才发现,符居然用完了,我准备了大量的火符,然而其他的符并没有准备多少,我只能用掌心符了。
我用手指沾了肚皮上的血,在左手手心开始画符,然而我刚要开始,那怪人又动了,比上一次更快,我被他撞到,一直飞出来撞到对面的门上,由于是木门,并且年久失修,我的头居然撞破了一个洞,被卡在门里。
这下完了,我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我的肚皮好像被他用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我居然要被开肠破肚了,我终于要死了么?我已经体验过无数次死亡前的感觉,但没有一次比这次真实,我的魂魄逐渐离体,我甚至看到那个怪人把我的腹部剥开,把舌头伸进去舔我的血,发出“嘶嘶”的声音,我,就这样死了吗?
答案是没有,我都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突然楼梯口跑上来两个人,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有些发福,另一个精瘦精瘦,衣衫褴褛像个乞丐。
只见那乞丐一般的瘦子拿出一个铃铛,举过头顶就开始摇,嘴里念着咒,我正飘在空中的魂魄好像被那声音吸引,又飞回自己的身体里了,我睁开眼,脑袋还在门里卡着。
我只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没一会,只听见有人说,呸,打不过就跑,算你走运。
我的身体被抬了出来,我能看到肚皮上的伤口,伸进去一只手都够了,这下估计还是活不了多久了吧。
小子,算你运气好,遇到我们两个,不然你都死了八遍了。
那瘦子也受了伤,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划破点皮,胖子倒是没有受伤,只见他从长袍里拿出来一根针,又掏出一把线,二话不说把我肚皮上的伤口缝上了,全程没有麻药,我疼得牙都快咬碎了,可缝完还不算,胖子把瘦子正抱着喝的酒葫芦抢了过去,直接往我伤口上倒,我疼的都快晕过去了,意识有些模糊,可惜那胖子拍了拍我的脸,又把我弄醒了。
小子,别睡过去不然永远醒不过来了,刚才给你消消毒,看你忍耐力还不错,好好活着吧。胖子说着,和瘦子进了最后一间房,两个人先后出来,瘦子手里抓着两个小孩儿,看来就是失踪的小孩子,瘦子见我还挺关心,说,放心,只是昏迷了过去。
胖子也抓出来两个人,是霍良菲的手下,已经和我一样开肠破肚,死的老惨了。
这时天都亮了,有另一批人进来了,我和霍良菲他们一群昏迷的人被救了出去,送去了医院,一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