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声音再小,我的包放在桌子上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却也因为包放在化妆台上的声音,惹得周围本来纷扰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
瞬间变陷入了诡异里。
我没有回头,只是安静的拿起化妆包里的东西开始化妆,徐佳摆摆手让众人散了。
其实,在我没有来兰格之前,是徐佳的一姐的,今天这种场景就像是回到了我刚来兰格的时候的样子。
我刚来兰格的时候,徐佳是受着众姐妹拥戴的,苏姐宠她,客人宠她。
我来了之后,起先是因为刚来有些客人喜欢尝尝鲜,却因为我三番五次的不从,引得一些客人反感也引得一些客人尊重。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风潮,人们点程若,要是成了,会是一种本事。
我的价也便涨了上去了。
但是我这个人资历浅,所以一些比我来得早的人不愿意降下身份来巴结我,便成了看不惯我也干不掉我的样子。
徐佳是这个时候,被客人刁难我因缘际会救了一次,便成了朋友。
之后一直维持了近一年。
现在这种状态,我是见到过的,在之前,我刚来兰格的时候。
我没有多想,化完了妆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正式上班时间了,冯鸽走进来开始安排现场的人,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唯独又剩下了我。
与昨日一样,待所有人离开之后,冯鸽单独留下来和我谈话,内容几乎与昨日没有太大的变化。
大概就是说,她很不赞同兰格之前苏姐管理的那一套,苏姐对我们太仁慈了,这样兰格的流水并不好。
而且我们自己挣得也就一般般,她是要实行等级制度的,来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我实在是觉得这些没,她说我便听着,也没有和她说太多的话,只是真的是她说我便听着。
但是,她不安排我选台这件事情,我有些无奈。
这样坚持了三天,我每天来到兰格的时候,都能觉得有重重的隔离在笼罩着我。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没有再单独找我谈话,而是让其他的人去选台,留下了我和徐佳,把话挑明了和我俩说,告诉我们,她是要重点从我们之中培养一个人出来的,现在兰格做的还不算太高端,而她培养出这一个人来,要让她去混真正的上流圈。
我和徐佳当时都没有说话,听着冯鸽说完,她离开了之后,徐佳才抓了抓我的手,和我说道,“这些东西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我没有打算隐瞒徐佳,便点了点头,和徐佳说道,“我之前也和你提过的。”
徐佳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抱了抱我,“感觉冯鸽真是可恶。你这几日一直没有工作,有没有很焦心?”
我摇了摇头,“还好。”
却没有想到冯鸽去而复返,把我单独留了下来,又和我说道,“程若,我想我该和你说的,都和你说明白了,你所要做的事情你自己应该清楚。”
冯鸽说完,便离开了,徒留我一个人在化妆间里,思考了很久。
我以为,冯鸽只是吓一吓我们,却没有想到是真的在实行起了那个政策,徐佳每天被安排的很忙碌,而我则每天无所事事的呆着。
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冯鸽的决定,也知道我与徐佳应该评出个一姐来。
还有人传,我一直在讨好着冯鸽,所以冯鸽才每次都和我谈话来提前告诉我些什么动向。
而徐佳是感受到了危机,便更加拼命的去混成这最红的人,之前还给客人甩脸子,现在也不耍脾气了。
总之,似乎每个人对这件事情都有一个自己的看法,而我却觉得,我所经历的每一个相安无事的一天,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只是,生活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它是会让你难过的日子变好一点点的。
在那天上班的时候,冯鸽给我安排了工作。
冯鸽在外面,并没有在兰格,打电话让我过去,说是外面有个局。
我打车便急忙忙的赶了过去,原来是在一处地下赌庄。
我踩着高跟鞋刚一进门,正准备四处寻找着冯鸽的身影的时候,冯鸽早已经摆了摆手招呼我过去。
我忙的赶了过去,她面上带着微笑说道。
“张总,这是程若,我们兰格最红的姑娘,我现在有些累了,让她陪您看牌,您肯定能赢。”
张总大概有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见着我来了,上下打量了打量我,笑着拍了冯鸽的屁股一下,说道,“好,你去。”
冯鸽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而我犹豫着的时候,张总早就点开了雪茄,让我坐在了他的身边,说道。“你呀,你会就帮我看个牌就行,我早就听说过你。别想躲我,一会这散场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他说了这话,我就走不了了,只能坐在他的身边,冲着他笑了一笑。
据说,在我来的时候,张总已经连输了好几把,而且输给了对手的一个秘书。
冯鸽在张总身边呆着,见着张总有些着急,只能急忙的把我喊了过来。
现在,对手去洗手间了,连带着对手的秘书都去了,算是中场休息。
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坑,冯鸽想要坑我。
但是也没有办法。
我其实是不懂打牌的,当我坐在张总旁边没一会的功夫,他们身边便来了一个男人,慢慢的走到我们对面坐下,准备继续。
“我们白总有些累了,所以还是我来陪张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