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望了蒋牧一眼，他一直还在我的身后紧紧的跟着我。
小区里的雪早就化了，走路也不会打滑或者磕磕绊绊了，我怎还是觉得天旋地转，走路都不稳当。
我扭头看着蒋牧，“你别跟着我了！”
我大喊道。
蒋牧很担忧，“我陪你回去之后，就不会再跟着你。”
“不用！真不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谢谢你，就这样吧！”
我感觉我的心很憋闷，我只能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让自己不至于要憋死。
可是，我仍旧觉得堵得喘不过气来。
我回望着蒋牧，蒋牧却偏偏要跟着我。
我停下了脚步，眼睛中都是冷的，我仰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和蒋牧说道，“我再说一遍，你别跟着我了，我退出了。”
“你现在状态不太对，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没必要！”我说，“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撞死给你看，走！”
我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连脑子都不转了，一直在嗡嗡嗡。
蒋牧停了，他站在远处看着我。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朝着自家门走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坐上电梯上楼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打开门的，我坐在客厅里的时候，仍旧觉得喘不上气来。
过了春节的天气，没有立春就还是冬天，我却走到窗户面前，把屋子里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
让冷空气进来，让空气对流。
屋里的空气实在是太稀薄了，如果不稀薄我怎么可能会觉得要憋死了。
我开始慌张的收拾东西，我开始把所有的行李都胡乱而快速的装进我的行李箱，还有一个小箱子。
装好之后，就要跑。
把钥匙留在房间里，这次不用带钥匙了，也不用再回来了。
我拉着行李箱出了门，走出小区的时候，蒋牧已经离开了。
我站在小区的门口茫然四顾，我却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去哪啊，我现在能去哪啊？
我拉着行李箱往前走，有一辆车开过去之后，又开了回来。
然后，他下了车，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看到了李昂。
李昂盯着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说。
李昂指了指身后的小区，就是我住的那个小区说道，“我一个朋友住在这里，我过来找他玩。”
我哦了一声，就要往前走。
他又拉住了我。
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盯着他说道，“别管我！”
他却又抓住了我的手，“程若！”
“你别叫我的名字！”我狠狠地盯着李昂，“我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会出现。”
我冷笑一声，倒退两步，向前走着的时候，笑了，“乔夏。哈哈。”
我说完，转身就走，李昂却在听到我说这些的时候，快步向前。
不抓我的手了，直接整个人横在了我的面前，拦着我说道，“如果你都知道了，我就更不能让你走了，你现在走路都不稳，很容易出事。”
我笑着盯着李昂，“怎么会，我好得很，有什么能够出事的？”
李昂还是拦住了我，他抓着我想要往车里带，我不想搭理他。
径直的想要往前走，最后，挣扎不过了，就哭了。
李昂无奈，只能站在路边，看着我说道，“你不许哭了，我不可能让你自己这么走，之前的事情我们又不认识，我帮朋友并没有什么错，后来我们认识了，我觉得你不错，我不可能欺负你，也不可能让别人欺负你。”
我不搭理他，继续哭。
李昂看着我，态度也挺冷硬的，“你说吧，是你打电话让朋友来接你，还是我把你送回去，你应该住在这个小区吧。”
我看着李昂，仰起头来，说道，“我不知道找什么朋友。”
“我给你找。”
李昂知道我之前住在白璟那里，至于他认识不认识白璟，知道不知道白璟为人我并不清楚。
但是，最后还是白璟过来，带走了我。
我一言不发，即使在白璟的车里，仍旧是一言不发。
白璟安排我住下，没有多问，我一个人睁眼发呆到天亮，然后起床去整理自己的行李，盘点身上的钱。
我想好了，我可以去找苏姐，但是不行，简霆能查到苏姐那里，我很容易被查出来。
我又不能一直在白璟这里待着，简霆也迟早就能发现的。
我开始查我身上还有的余额，真的没有多少钱了。
两千。
两千块其实什么都做不了的。
我好绝望。
电话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简霆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里，为什么家里的门都开着。
我和简霆说道，“不用再找我了，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简霆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下，问道，“什么真相？”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没有爱过我，从我们一见面开始，就是一个预谋好的事情，我只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
“你在哪里？！”简霆听到我说这些之后，说话都有些激动了，他开口说道，“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笑了一下，“感激你给我的一切，反反复复我已经受够了，你找到我又能如何？”
“程若！”
“别喊我！你不配喊我的名字！”我说，“我觉得你脏！心好脏！鄙夷妓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