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殊情况吓坏了众人,大家说的打死二嘎子,那是气话本身就不一定敢,更何况二嘎子现在很有可能要指认出凶手。更是关键的目击证人,这一下晕倒,大家上去看的时候马大头还在叫着二嘎子肯定是认不出凶手了,这才躺地上装死呢,拿起皮鞭就又要抽。
都说马连店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果真是不假,爷爷赶紧拦住了马大头,指着二嘎子道:这他娘的是演戏?你给我演一个看看?二娃子,快点,去把马老偏给我叫过来!
说完他问马大头道:二嘎子之前有羊癫疯?因为二嘎子现在的病症,跟羊癫疯犯了差不多,马大头摇了摇头道:这狗犊子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身体健壮的很,大冬天睡雪地里都不带着凉的,哪里来的病?
爷爷也没问什么,扶起二嘎子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的,马老偏就在人群里,毕竟他也是锁头村儿的男人不是?二娃子叫了两声他就挤了过来,这个人医术不见得怎么高明,但是医德绝对不错,银针不离手,先是替二嘎子把了把脉,脸色就是一变,对我爷爷说道:更臣,这人是要活不成了啊,脉搏都散了!
马老偏说了这句话,人群中更慌了,二嘎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刚才打他的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马老偏取出银针,扒掉了二嘎子的衣服,在背上头疼扎了几针,这几针下去,马老偏倒是不抽搐了也不口吐白沫了,两眼一泛白脖子一歪人就不省人事了。
死了?马大头问道。
马老偏把手探在了二嘎子的鼻子下面,摇头道:人倒是没死,可是这是啥病我没见过啊!这里不是病人待的地方,找个清静的地方看等下能不能好。
马老偏说完,爷爷就扛起了二嘎子扛到了生产队的房子里,也就是那个眼镜现在住的房子,把二嘎子放在了床上,这时候他看到马老偏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就找了个机会跟着马老偏跑到了角落里问道:有啥话不方便说的?
这二嘎子,是失了魂儿了,也就是掉魂儿了,这事儿,你还是去找何真人,送县城也没用。马老偏道。
你咋知道,你也会看这个东西?爷爷纳闷儿道,何真人要说人掉魂儿的话还可以理解,可是马老偏一个医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你别问,学把脉的时候我师傅就教过我,有种脉相叫断魂儿脉,这跟死脉不一样,死脉是说这种脉相的人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断魂儿脉就不是人可以治的,得找那方面的先生。马老偏道。
那行,老偏,你先看着二嘎子,我去请何真人。爷爷嘱托了人看着二嘎子,现在二嘎子是找到何小玉尸体的唯一线索,说句难听的话,乡里已经通知何小玉的家人说小玉死在了乡下,人家人来锁头村就算不说要人,要尸体找不出来,那不是天大的麻烦?
何真人随着这最近这段时间的处理事儿,那地位儿也是水涨船高,就不说何真人的真本事,谁不知道他跟队长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这次请全村的男人,唯独没敢麻烦人何真人,这不明白着吗,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何真人又是方外之人,总不会去奸尸吧?
可是去找何真人的路上,爷爷想起来,现在他跟何真人的关系可不是几天前了,因为李国峰祸害何小玉这件事儿,俩人就差干起来直接撕破脸了,这何真人会不会帮自己的这个忙呢?整体上来说的话,二嘎子现在的掉魂儿也间接的跟何小玉有关不是?
到了牛棚那边儿,何真人还是老动作,坐在那里抽旱烟,爷爷扭捏的走上前去,一口气把自己来的目的给说清楚了,说完就那么看着何真人,意思很明显,我来请您出山了。
何真人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对我爷爷笑道:更臣啊,我还以为以你的驴脾气,这辈子都不想在跟我往来了呢。
何真人这么说,爷爷当下又是有求于人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默默的跟在何真人的身后,没走几步,何真人回头对我爷爷歉意的一笑道:更臣,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雷劈木吗?
宋小光媳妇儿的事儿?我当然记得。爷爷挠头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人在做,天在看,世间的事儿都有一个因果循环,但是最终都会有一个圆点,李大胆爷仨的事儿,我管不了,但是你也别想着就放任他们三人无法无天了,这头顶三尺可是有神明盯着呢,迟早他们得被收拾,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何真人道。
那老天爷要是有眼的话,会让小玉一个小丫头平白的就死了?爷爷一听何真人这么说就不乐意了。
总会有他们遭报应的那一天的,但是还是那句话更臣,这世间的事儿,皆有因果,错不了。何真人道。
何神仙,你知道我心疼小玉当自己亲妹妹看,我对这事儿不可能放下,所以您就别说了,就算有一天老天爷把他们三个天打五雷轰了又咋样?能换回小玉的命来?!您别解释,这事儿咱俩说不到一块去,我郭更臣就是这脾气,有啥说啥,您要是生气,现在回去都行。爷爷被何真人这消极的态度给真惹火了,还他娘的方外之人呢,死的不是你家闺女你肯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得,咱不说这个,更臣,你这脾气得改。太火爆了不好,不是有一句古话那么说来着?存者且偷生?何真人默默的说了一句,知道爷爷不待见,也没等爷爷回答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大队部,到了房间里,何真人抓起二嘎子的手腕一把,对马老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