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进了李家大院,我才明白何青花说的让我带人来,一个人要吓的双腿打摆子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个院子里。几乎站满了人呢,而因为何老太临走的时候说的我能解决李老爷子这句话,我一进院子,就被无数双眼睛盯上了,李家家业大,能站到这个院子里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都是带着官气富贵之气,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是被李家人当做世外高人请来的,那句话没错,我太年轻了,年轻到我想要装一个世外高人都不像,年轻到我一进院子,院子在寂静无声之后瞬间议论纷纷,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
好在我身后还有葫芦娃们。还有陈九两,不然就冲这阵势,别说双腿发软了,我落荒而逃都有可能。
而这时候,坐在院子里中间的位置的,是一个老人,这个老人也是一头的银发。看起来岁数不小,而何青花,就站在这个人旁边,看到我进来之后,何青花对那个人介绍道:二爷,这个就是郭三两,当年我奶奶在锁头村儿下乡的时候故人的后人。
二爷,应该是李老爷子的弟弟,李家目前最为长辈儿的一个人。
他对我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也对我有所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对世外高人应该有的态度。我也对他点头示意,尽我最大能力的表现出不卑不亢出来。
然后,我就从人群之中找到了另外一个熟人的身影。李当国,这个在北京对我威胁最大的一个年轻人,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没有意想之中的对我虎视眈眈,相反的。这个被我暴打过的男人,脸上还带着笑意。
笑面虎,就他娘的不是老虎了么?
何青花在这时候走到了我身边儿,拉着我的胳膊拉到那个二爷身边儿,对我介绍道:三两哥,这是我二爷。
我伸出了手,道:二爷你好。
老头没有说不给面子到那种程度,伸出手在我手上只是浅浅的碰了一下,道:我哥在屋里,你可以去看一下,李家出了这个事儿,谁都不想,我嫂子留的那句话,总不至于害李家,所以请小友来试一下,成了,李家不是忘恩的人,不成也没什么怪罪,但是想必小友也明白,出了这个李家大院儿,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则说不得吧?
这句话,轻视的意思实在是太多明显了一点儿,搞的我眉头微皱,你说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李家出事儿了关老子屁事,这事儿他娘的老子还不稀罕管呢,你李家再怎么牛逼,我又没事儿相求。你给我摆什么臭脸?
可是我没经历过这样的大场合,心里虽然不爽,可是竟然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出来,应该是怎么表达,只能黑着一张脸表示我的不满。
李家树大,但是在我们这下乡下来的人,还真没有在大树下乘凉的打算,至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爷子完全是拿我们当孩子一样教训,当然,老爷子的年纪把我们当孩子看也没啥错,不过这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把我们当客人啊,莫非,这就是李家的待客之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真不稀罕当这个客人,走了便是,出去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心里也自然有杆秤,就不劳老爷子挂念了。这时候我身后的陈九两道。
陈九两这话说的不卑不亢的,可是这么一个小丫头忽然说出这句话,我感觉整个院子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何青花在拼命的对我挤眼,可是我这时候选择了无视,哥们儿来李家,不是看你的面子,也不是看何小玉的面子,是给那个在危险的时候把我推上绳子的何平安面子,你就这么对我的?
这个小丫头是?二爷道。
我一把搂住了陈九两的肩膀,道:这位是我没过门儿的媳妇儿,我家跟别家不一样,女主外男主内,一般媳妇儿说的话,我听。
二爷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老人到了这个年纪,养气功夫自然是不错,他对我抱了下拳,道:是我这么说话习惯了,要是有什么冒昧的地方,两位就看在我这一头白发的份上,别跟我老头子一般见识,走,屋里谈。
老头说完这句话,我看何青花舒了一口气,我何尝又不是?不过好在陈九两也算是把场子给我找了回来,二爷走在前面,我踏步进去的时候,脚背上被陈九两的高跟儿狠狠的踩了一脚,疼的我呲牙咧嘴的。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儿呢,不就是说了句她是我媳妇儿嘛?至于下这么狠的脚?
等进了房间,虎子他们葫芦兄弟留在了外面,进了门,首先看到的是整间屋子里,贴的密密麻麻的都是黄符,还有各种道家的法器符咒。
外人还没说什么,自家人吓的草木皆兵,真是出息。让小友见笑了。
我摆了摆手道:这事儿罕见,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房间的中间,摆了一个水晶棺,棺材旁边鲜花和黄符摆了一圈儿,看起来非常怪异,水晶棺的尸体上,蒙了一层白布,这个水晶棺还是个遥控的,二爷拿着遥控打开了棺材,拉开了白布道:大哥这事儿,越来越严重了。
饶是看过照片,看到里面李老爷子的尸体的时候,我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尸体现在的光景,已经比照片上边儿的眼中的太多,李老爷子的整张脸,已经变成了八分神似黄鼠狼,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几乎长满了黄毛。
不难想象,如果这事儿不解决,李老爷子会不会在多少天以后,变成一个黄鼠狼,然后跳出来?
我忽然担心起来,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