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披着睡衣出来,身上的疼痛还在提醒自己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或许是因为疲惫,我斜躺在床上,就那么静静的睡着了。
又是被一阵噩梦惊醒,我满身大汗从梦中挣脱出来,挺身僵直坐在了床上,阿姨就坐在床边,看见我浑浑噩噩的样子紧张的拉着我手臂,可能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她轻柔的拍着我的后背,细声安慰,“又做噩梦了?”
我吞了吞口水,“嗯!”
又惊魂未定转头问阿姨,“阿姨,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下午了,从早上到现在,你一直在做噩梦,嘴里喊着救命,我都被你吓坏了。。。”
阿姨说着端着脸盆和毛巾走了出去,我一只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还未从梦魇中完全走出来。
傅博慕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别墅,房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推开房门,我像是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他抓着房门的手停了一下,随即迅速关上房门走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刚回来,休息够了吗?”他斜靠在椅子上架着二郎腿问。
我轻松的笑了笑,“嗯,够了!”我没有告诉他我不断做噩梦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关心这个。
“以后还敢去勾引男人吗?”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闷闷的问。
“对不起,我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把玩着打火机,一下一下,打火机盖上又合起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突兀而不和谐。
“我只是不想被当作玩具般供人交易和玩乐,我也是人,也是有感情有思想的!”我低着头,他没有说话,打火机的声音没再响起,“接着说!”他似笑非笑玩味的看着我。
我绞着手指,心里在不断的给自己组织语言,想到昨晚的事情,想到爷爷的病,想到自己的不如意,一股怨气脱口而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如果不是爷爷生病,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情人,愿意低声下气求你吗?你做什么我都能忍,可是唯独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妥协的,如果还有下次,我宁愿去死!”
“哼!”是他冷笑带着嘲讽的声音,“所以你就要去勾引别的男人吗?”他冷声质问。
“我没有!”我也有些恼了,像宣誓般证明自己。
“我只看事实,而事实就是,你在我面前勾引了别的男人,并且进了房间躺在了别人的床上,不是吗?中途有那么多机会可以逃跑,你为什么不逃?还是我满足不了你,你要去找别的男人?贱货!”他扔掉手中的打火机改为擒住我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我没有,我没有,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我那么求你,希望你不要带我去,可是你听过吗?你为什么要带我去,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他擒着我下巴,我无法逃脱,这段本来慷慨激昂的质问便也说的有气无力,我感到特别耻辱,一行眼泪落了下来。
“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你的可怜并不会为你改变什么,反而让人恶心!”他擒着我下巴的手用力一甩,我的脸因为力道而改变了方向,扭向一边,倔强的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时间静止几秒,听见他起身离去的脚步声,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扭头看门的方向,他头也不回决绝离去。
我以为他是在意我的,至少在最后那一刻他能够挺身而出!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还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