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被锁住的手脚冰冷麻木,没有一丝知觉,全身僵硬,只剩下窗外高大挺拔的树木在月光的洗礼中影影绰绰,感觉不到一丝空气,仿佛就要窒息,只有窗外树木的摇曳证明着空气仍然在流动,凝固了的只有我,和这无边无际的荒凉。
在又冷又饿的情况下,身体渐渐自我催眠,意识接近混沌。。。。
这就是傅博慕对我的惩罚,这就是我忤逆他的下场,这就是他,一个冷酷而无情的人,比石头还冷漠的人,如果在一开始我还存在侥幸,那么现在,我已经后悔,我不该违背他,也不该忤逆他的命令,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如果这就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那么在这一刻起,我认输,输的彻底!
只希望你能发发你的慈悲心肠,看在我们结识一场的份上,救救我,救我出去,我在这个地方真的好害怕,好恐惧,这是我在心底最后的呐喊,我承认自己很没有骨气,但在面对生命的威胁时,我别无他法!
也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四周依旧是一片黑暗,总感觉身上湿哒哒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蕾丝的礼服与皮肤黏在一起,特别难受,我才知道原来是方才做了噩梦,梦中被一个不明物体压在身上,怎么也喘不过气来,想叫救命却怎么也叫不出,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吸气,再吸气,再吸气。。。
好在只是梦而已,我下意识想伸手擦拭额前细细密密的汗液,抬手才赫然想起自己仍然被困在这个该死的房间里,再看看外面夜色,漫漫长夜,想必傅博慕是不会再出现了,在面对忤逆自己的人时,他通常会选择比对方狠上千倍万倍的方法来对付,没有丝毫情面可言。
再次在浑浑噩噩中醒来时天已然蒙蒙亮,房间内透着暖黄色的灯光,一个斜斜的身影笼罩在大床上,背对着我的人背影非常熟悉,我心中一惊抬头注视这枚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博慕又来到了这里。
是我出现幻觉了么?我揉了揉眼睛,又动动手腕,发现手链脚链已经解除,挣扎着起床,傅博慕听见声响转身回望我,他微微皱了皱眉,“终于醒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想看清楚他的心里他的眼睛里到底有没有存在一丝柔情,他怎么就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可是任凭我怎么看,他的身上也开不出一朵好看的花来。
隔着距离,他的瞳孔里有没有我,我也看不出个究竟来。
“你来了?”这个时候我当然要无比洒脱装作毫不介意的笑着问他,而且笑得没心没肺。
他拧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这次的教训记住了么?”他长腿一迈来到床边,一只手放在我腰上,一只手托着我脖颈,将我打横抱起向着门外走去。
我依旧带着微笑,牵强的笑容扯的我嘴角好酸,我一瞬不瞬望着他俊美的侧脸,眼睛内一些不明物体模糊了视线,强忍着梗咽我带着笑意说,“记住了,永生难忘!”
整整一夜,孤独而漫长的一夜,我怎么可能忘记!
他顿住脚步低头看我,如果在平时,我一定娇羞的躲进了他怀里,可这一刻,我选择倔强的与他对视,看的他头皮发麻,自己的眼睛泛酸,直到他移开视线,停下的脚步继续向前,我还是看着他,从会场出来直到车上,我就那么注视着他,没有眨眼,没有看向别处,他感受到我的目光,任由我那么注视着,没有一丝慌张,也没有心虚,他从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心虚或者愧疚什么,所以从他的眼眸里,我没看到哪怕一丝的心疼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