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还是有些不放心,悄悄的缩进了被子里揭开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视线所及处没有任何痕迹,应该是她想多了。
苏少谦每次碰她,都会或多或少的在她身上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有时候她抱怨,他会下意识的克制自己,可每每还是会弄出浅浅的痕迹来,千息佐应该是没碰过她的。
千息佐说他去纽约一趟,几天就会回来,可一个月过去了,却还没有见到他的人。
白溪从巴黎回来后就没有见过薇薇安了,问了问管家,管家表示他也不知道,而且薇薇安的联系方式只有千息佐一个人有,她想见到她的话,只能问千息佐去要,白溪本来想打电话问他的,可又担心打扰到他,索性准备等他回来再说,可一等,就是一个月多。
这一个月来,古堡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也明显的转变了,不再把她当成一个只是暂住在这里的客人了,所有的衣服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洗了,管家也不会再擅自安排她的早中晚餐点,而是提前问好她,哪怕她想吃的小吃需要特意从中国请厨子过来,也会在第一时间办到,还特意在后院里为她建了一个温室,养了一些花花草草让她欣赏。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千息佐到底在盘算什么。
细雨蒙蒙的早上,等了她许久没等到她起床的茵茵有些着急的在外面敲门:“白小姐?白小姐,到早餐时间了,您要不要起床呢?”
“唔……”
白溪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含糊的应了她一声,刚刚爬起来,胃里忽然翻涌出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她连忙捂了嘴,冲进洗手间里一阵疯狂的呕吐。
“白小姐?白小姐?”
茵茵又连着敲了几下门,没听到她的声音,急了,推门而入,就看到她晃晃悠悠一脸惨白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白小姐?”
她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扶住她:“白小姐,您不舒服么?”
“有点儿……”
白溪慢慢的躺回床上,抬手揉着疼痛不止的眉心:“可能昨晚吃多了,我再躺一会儿,晚点直接吃午餐就好了。”
“好的,白小姐。”
茵茵在短暂的吃惊后,一张甜甜嫩嫩的小脸上几乎有掩饰不住的喜悦:“那我一会儿再过来,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就好。”
白溪不明白自己不舒服怎么就让她高兴成了这个样子,双眼亮晶晶的放着光,就差手舞足蹈了,难道是自己平日里苛待她让她怀恨在心了?……她貌似也没对她做什么坏事吧?
千息佐当天晚上就回来了,看得出来是赶回来的,风尘仆仆却仍旧不改从容优雅,将外套丢给管家后便向着她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大概是生意谈的很好吧。
白溪正盘腿坐在沙发里吃猕猴桃,软硬适中,酸甜味道也不错,见他回来,把手里的盘子微微抬了抬:“吃吗?”
她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而已,没想到男人很给她面子的拿着水果叉叉了一块放进了口中,又屈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这个动作未免太过于轻浮了,白溪吓的一个哆嗦,手中的盘子滑了出去,男人眼明手快的赶在盘子掉到地上前接住,放到茶几上,另一手仍旧稳稳的扣着她的下巴,凝眉仔细打量她。
白溪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下巴从他手中拯救出来,缩着身子向旁边蹭了好一会儿,双手护着下巴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
男人对她的排斥不以为意,缓缓收了手后,神色冷凝的看她:“吐了?”
吐了?要她把猕猴桃吐掉?
白溪不情不愿的扫他一眼,嚼了嚼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猕猴桃,用力一吞,咽了下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你天天看那么多书,都白看了吗?人家猕猴桃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我干嘛要吐掉它?多浪……”
“我说,你今早吐了?”男人忍着一头黑线打断她。
白溪眨眨眼,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啊,是吐了,就一会儿,没关系的。”
她刚说完,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狐疑看他:“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特意赶回来的吧?”
千万别说是,否则她就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暗恋她了啊。
男人面色平静的看着她:“是。”
“耶?”
她终于忍不住跳下沙发,绕到沙发另一头去,跟他站的远远的:“你……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啊?”
千息佐没理会她,径直上了楼。
白溪还一脸防备的站在原地,跟一屋子的女佣们大眼瞪小眼。
呃,他们话好像还没说完吧?他突然二话不说上楼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她猜错了,他觉得无语,懒得搭理她了?
二十分钟后,男人将稳重严肃的西装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套他喜欢的白色休闲套装,带着一身的清爽走下了楼,手中还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走到她身边随手递给她:“穿上,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她扯了扯怀中的风衣,还想再问句什么,男人已经再度转身走向外面。
没礼貌!
白溪撇撇嘴,连忙把风衣披到身上,她见他穿过,只到他大腿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快到脚踝了,她顾不得系腰带,随意的抓了抓跟着跑过去,还没赶上他,男人向前走的步伐忽然明显缓慢了下来,转头看她:“别跑,慢点走。”
白溪喘着气跟上他,没好气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