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道士确实是有一教之主的风范,说起话来太硬气了,真心的,连我这种外教之人都忍不住被他折服了
但不得不说啊,敢在司徒面前说这些话,基本上他的性质就得定为恐怖分子了,那他以后就哎不对!这孙子现在就算是恐怖分子了啊!
在十五个城市里,分别弄出来那么多条地脉走山河气,还拿人命来作为威胁,这难道还是普通先生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知道了。”司徒很干脆的给了葛道士答案:“我回去就会安排这事,以后没人会跟着你们了,也没人会琢磨着逮捕你们了。”
“这就好。”
葛道士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说道:“和谐才是大道啊。”
“还有事吗?”左老头问了一句,拿起筷子来,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说道:“我这边还忙着呢,没事就赶紧滚,别给我墨迹。”
“没事了。”葛道士说道,随后也有点好奇,便问了左老头一句:“你忙着干嘛呢?搞洞天环的科研工作啊?”
左老头不耐烦的回答道:“吃饭呢!”
“哦哦对!现在是饭点!你们好像在饭点里呢!”葛道士恍然大悟的说道,然后又沉默了下去,像是在跟其他人说话那样,嗯了两声,之后便对左老头说:“那我先去忙了啊,这两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
“过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就能见面了,其他的事到时候再说。”左老头说道。
闻言,葛道士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嘱咐了我们一句,让我们大家吃好喝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左老头也没说什么,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就伸出手去,把手机拿回来递给我。
“你跟葛道士关系不错啊。”司徒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倒也没有别的意思,估计就是纯好奇:“他怎么想着给你打电话啊?”
“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可能就是随便打的吧,反正都是要跟我们说话,刚开始给谁打都一样。”
司徒见我没有多做解释,便也没再追问,陪着我们吃着饭,沉默了下去。
当时左老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表情倒也不是说凝重,就是有点复杂吧,看他那样就知道心里在琢磨事。
在座众人估计都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了,所以谁也没说话,都在默默的吃着饭菜喝着酒,目光还不住的往司徒跟左老头身上瞟着,像是在观察什么。
“左老爷子,真要我们撒手?”司徒忽然问了句。
一听这话,众人就知道,这事要到点子上了,纷纷就把目光定在了左老头身上,等待着他给出一个准信来。
刚才是有葛道士在听着,所以必须得让那孙子满意了,不能硬着来,要不然,就真得落个狗急跳墙的结局。
但现在呢?
葛道士可没听着啊,要是我们玩点阴的,忽然来一招偷袭,说不准吃亏的还得是度生教啊。
“你们撒手别管,其余的事我们来办。”左老头拿起酒杯来喝了两口,唉声叹气的说道:“别人给咱们脸,咱们不能丢了,必须得兜着啊。”
“谁给咱们脸了?”司徒一愣:“葛道士那还叫给我们脸?”
“对啊。”左老头看了看司徒,似是提点的说:“葛道士要是不给咱们脸,你信不信,你安排的那些跟着度生教的人,基本上一个都活不下来。”
“他敢直接动我的人?”司徒一皱眉。
“你说呢?”左老头冷笑道:“不是我跟你吹啊,司徒,葛道士这人我清楚,他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你觉得他还能怕什么?”
可能司徒也觉得左老头这一番话说得有理由,听见左老头的话后,他便沉默了下去,点上一支烟抽着,半晌都没吱声。
过了一会儿,左老头算是吃饱喝足了,便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跟司徒说:“他完全可以用这件事来要挟我们,让我们不许跟着他上不老山。”
“你们不是都会选择拒绝吗?”司徒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你错了。”孙老瘸子忽然说了句。
听见这话,我便侧过头一看,只见孙老瘸子正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嘴里叼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神态好不悠哉。
孙老瘸子当时应该是喝醉了,一双老眼之中,满是朦胧的醉意。
只有他开口跟我们说话的时候,我这才能看见,他眼里藏着的那种复杂的眼神。
“老左之所以会拒绝,而且是一边骂街一边拒绝,也是因为他承了葛道士一次情。”孙老瘸子抽着烟,哑着嗓子跟我们说:“我跟老左都清楚,葛道士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他还是有点底线的,拿住那些筹码,只是为了要挟你们官方,如果他还想借此来要挟我们,让我们远离不老山,那么这就超出他的底线了”
“没听明白。”司徒摇了摇头:“感觉您说的这话,听着有点矛盾。”
“简单来说,就是葛道士能拿这些筹码来威胁我们,并且能很成功的,让我们永生永世都得远离不老山。”左老头笑了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是自己这么要挟了,我们就一定会答应,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您的意思是”司徒一愣,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葛道士有底线,但这条底线有点虚,要是你们非得逼他,他就一定会跨过去,但要是你们不逼他,他就会给我们脸,自己往后退一步。”左老头苦笑道:“这年头啊,谁不要脸,谁就能赢,我一直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