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之前王洛琦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退去,所以当曾子谦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太阳穴就突突的疼,在加上一个心狠手辣的蒋天洋,我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焦躁之中。
今天是王洛琦去心理诊所看病的时间,同样也是蒋天洋保释的时间,在这么一个时间吻合的点上,蒋天洋带着王洛琦逃走了,警方怀疑这是有人蓄意安排,而作为保释蒋天洋负责人,曾子谦可能要付一定的法律责任。
从某种程度来说,蒋天洋属于情节比较严重经济犯罪,所以判刑的时间律师曾经也跟他暗示过,之所以还请律师,不过是想缩短吃牢饭的时间,他这么一逃跑,显然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路上曾子谦跟我交代了这一点,并且让我见到警员时不要多说话,车子停在本市一家比较有名的私人医院旁,我们从车里走出来,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等我们的赵阳,以及一对老夫妻。
这对老夫妻我在报纸上见过,是王洛琦的父母。王父看到曾子谦走了过来,立即迎了上来,一张原本保养挺好的面孔上,有着不大明显的两道泪痕。
“子谦,一定要找到洛琦,”王父拉着曾子谦的手,说:“我们已经失去了她的哥哥,不能再失去她了,你跟她说,只要她回来,我什么都答应她”
曾子谦拉着王父的手,说:“伯父,你先镇定些,你放心,我会找到洛琦的。”
“跟一个罪犯在一起”王父说着话,又是老泪众横,“都怪我,都怪我当初不应该太纵容她,她现在刚没了孩子绝对不能再受刺激了”
曾子谦微微的点了点头,安抚了王洛琦的父母之后,便跟着赵阳去了病房,两名警员正在给护士做记录,我眼睛一瞥,瞅了一眼凌乱的病房,这才发现,室内的窗口是打开的,窗棱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被单。
看样子,他们是从这个地方匆匆离开的。病房就在二楼,医院又处在闹事,就算有点儿动静,想必也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曾子谦和警员说了两句,而后走向窗口,伸头看了看窗外,脸色十分凝重。
“我们已经通知了各大港口要道,一旦发现可疑人员,会立即跟您联系,”警员走了过来,看着曾子谦,说:“不过曾先生,蒋天洋这种行为是保释阶段未经批准离开,属于严重违反被取保候审人义务的行为,上面已经下达了逮捕令。”
曾子谦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但请跟王局说一声,一定要保护洛琦的安全。”
话已至此,我才知道此次事件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十分严重。
上了车,曾子谦的脸色更为凝重了些,他的目光落在了诊所门前的王洛琦父母身上,而后看向赵阳,说:“他们逃走多长时间了?这附近的摄像头那么多,他们不可能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赵阳看了时间,说:“从蒋天洋到医院的时间到他和王洛琦离开,前后不过两个半小时。”
“恩。”
“二哥,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周衡义有关?”赵阳转过脸来,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说:“如果是周衡义帮忙,那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曾子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说:“他们想要离开a市,首先就要解决钱的问题,蒋天洋的账户已被冻结,他第一个会联系的,肯定是周衡义。赵阳,这件事你跟警员说了吗?”
“没有。”
曾子谦听了回应,立即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响几声便接通了,我听到他说:“周总。”
果然是打给周衡义的。
“我这边有件事想麻烦你,”曾子谦语调平缓,说:“今天蒋天洋保释出来,不料带着王家小妹离开了,若是他有联系你,请您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曾子谦又说:“周总如此深明大义,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合作,那我就等着周总电话了。”
明明是答谢的语气,可是曾子谦的声线却出奇的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来。
赵阳见曾子谦保持沉默,问:“二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洛琦的住处看看。”曾子谦说着话,而后看向我,说:“你先回去休息,晚点我再给你电话。”
我担心蒋天洋伺机报复曾子谦,摇了摇头,说:“现在回去我也睡不着,一起吧。”
曾子谦没有多言,可是从他的沉默里,我也察觉到了深深地不安。
王洛琦的住处就在恒宇附近的一所公寓楼里,复式,之所以能进来,是因为赵阳手上有一张这间房子的门卡,虽说房型不大,可室内装修的还是很有味道,楼下干净整洁,楼上的卧室则一片烦乱。
卧室被人翻了一遍。
我们立即意识到一点,在我们来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二哥,要给陈警员打电话吗?”
曾子谦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洛琦没有回来过。”
我和赵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而后听到曾子谦说:“她有洁癖强迫症,就算再忙,也会把东西收拾整齐。”
“二哥,我怎么觉得,有一点害怕呀。”赵阳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说:“你说,蒋天洋不会拎着一瓶汽油直奔恒宇吧?”
曾子谦摇了摇头,说:“不,他要带着洛琦离开,走吧,我们去警局。”
来回耽误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警局时已是午夜时分,听到警员说各个交通要道都有监控,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