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玖洧没问一句就相信了吴凡的话。
“两三天吧!”吴凡脸上的嘻哈也变得郑重起来了,他尽力而为。
“越快越好!”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那个疯子的手里受折磨,玖洧沉静的脸上就多了种无法言喻的担忧。
玖洧现在就像是一个不小心弄丢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那种迫切要找回来的yù_wàng强烈地充斥着他的内心!围投尽血。
沐夕被关在潘多拉盒子时,卦牧亲眼看着那一双跟天娅一样的眼睛由澄澈变得浑浊最后变得麻木时,他的心也有些难受。
所以他最终决定把她从盒子里放出来。
“告诉我。你错了。”卦牧的声音绅士而温柔。
呵呵,错?什么是错?错的一直不是她,她只是最终为他们错误买单的那个罢了。
沐夕的体温在最低到最高之间徘徊了无数次,突然回归常温的世界,她觉得有些恍惚,心脏压抑地疼着。伴随着呼吸困难,连抬个手都是奢望,所以她只是盯着卦牧看,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薄唇最终吐出两个音节,“疯子!”
沐夕的态度像极了当年的天娅,傲慢而冷艳,像极了绽放的黑玫瑰,扎得他很不舒服。
然而她毕竟不是天娅。卦牧对她没耐心,更不会有爱心这种东西,他只是挥了挥手,说,“带刺的玫瑰美艳,但是太扎手的话,人们往往会选择修剪。”
沐夕神经感知已经被那恐怖的高温和那骇人的低温给折腾得所剩无几了,她苍白得像个瓷娃娃,就这样被塞进了箱子里。
经过几天的折磨,沐夕已经变得虚弱不堪了,刚开始她还会恐怖那冷到极致又热到崩溃的感觉,现在她是彻底地无所谓了。
她已经不惧怕死亡了,她甚至有些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感受着死亡的气息不断靠近。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轩站在光明里对他微笑。她不停地奔跑着,从冬天跑到夏天,又从夏天回到冬天,却还是触摸不到他的温柔。
“宝贝,别跑了”
“宝贝,你醒醒”
沐夕转身,黑暗中站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他伸开双臂等待着自己,手上还带着纯棉白手套,风吹过他细柔的刘海,狭长的狐狸眼中满是些不易察觉的温柔。
“玖洧”
她顿了顿,迈开步子走向了他,那天使般遥不可及的身影像是被挫骨扬灰了一般,轰然倒塌。
等沐夕反应过来,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喘息,没有轩,也没有玖洧。
她睁大眼睛看着周围,剧烈地喘息着,感受着身上的冷意,强大的失落侵袭着她,很快又将她带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混沌间,她好像听到了枪声,“是幻觉吧”
沐夕已经无暇多想,她有些累了
卦牧将沐夕关进了密闭的盒子里信息素没法综合,吴凡还算靠谱,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通过迷迹找到了沐夕所在的位置。
他们在玉髓山脉的山顶。
玉髓山脉,地形复杂,以前一直是由卦牧打理,有多年的底蕴,部署自然也不在少数,不然卦牧也无法两次在玖洧手上逃脱,所以玖洧花了三天来调配物资与人力资源。
因为事先就进行了周密的计划,玖洧一路上势如破竹,犹如地狱里来的杀神一般,几乎是一路踏着尸体和鲜血冲进的控制中心。
“把卦牧给我找出来,要活的!”
但是他找到卦牧的时候,他已经给自己注射了药剂,准备安乐死。
“吴凡,救活他。”玖洧沉声吩咐着,脸上的冰霜有增无减,想死?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他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紧紧地盯着旁边那衣着得体的男人,问:“她在哪儿?”
此她自然非彼他!
助理愣了下,以他多年经历来看,这个骨子里透着优雅之气的男人,只有在说起真正在乎的人时,才会有如此焦躁的神情吧?
但是他若是知道了那可怜的小姐现在所遭受的一切,还会放过帮凶的他吗?
“你要是现在带我去找她,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玖洧戴着纯白棉手套的手动了动,一个冰冷的枪口抵在了助理的太阳穴上,“当然你也可以拒绝,至于你的结果,我想我要再考虑一下,对于我的传闻你应该听说了很多遍了吧?”
人在逆境中或许会无数次有轻生的念头,当生命真正受到威胁时,人心一定是恐惧的,继而会产生强烈的求生欲。
玖洧是谁?助理的犹豫已经暴露了沐夕的处境,他手动了动,冰冷的枪口隐约有些嗜血地意味,怒吼着,“她在哪儿?”
语气已经没有了焦躁,因为都变成了一览无遗的杀气。
助理垂了垂手,眼神飘忽着回答,“山顶上。”
玖洧立刻就迈了出去,由走到跑,由跑到奔,所有的担心都变成了他前行的动力。
虽然说现在是南半球的初夏,但是山里的气温还是将野草烤得睡蔫蔫的,而这唯一有可能藏人的,是一个黑得程亮的箱子,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电线。
玖洧心中大呼一声不妙!
他隔着白手套触摸到箱子的边缘,一种刺骨的寒意就通过他的手指传到他的大脑里,他不愿意承认那骄傲的小刺猬会在这个磨人的箱子里,但这是偌大的山顶中唯一有可能装了人的地方。
不妙的是,这偌大的箱子前挂了一把指纹验证锁,阻挠了他救人的脚步。
“打开它!”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