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您已经起来了。”

我有些悻悻然,鬼都知道我现在想去医院但又不好意思,聪明的周舟自然看穿了我的尴尬,看了看腕表说,“还当真要麻烦您去一趟,下午的会议我需要回公司提前准备,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人都帮我到这个程度了,我赶紧说,“方便!方便!太方便了!”

周舟对我粲然一笑,我心里却开始打鼓,妈的,这一会儿去了医院,我该怎么说啊?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做错事得先道歉,要是他敢跟我摆架子甩脸子,我当场废了他,反正他正在医院里头,抢救也来得及。

周舟走后,我把自己收拾了一通,带上给乔江林的衣裳开车直接去了医院。路上我给若棠打了个电话。我本想刺探军情的,没想到这电话刚接通,小妮子就数落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语气说,“哎,小寒,你可真够行的!我这刚要给你打电话呢,孩子在闹,没想到你先打来了。喂,姑奶奶你下手真够狠的,这推一把,直接把大哥推进医院了!放眼整个北城我怕是没有女人敢像你这样做!姑奶奶你厉害!”

“周若棠,我给你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这能怪我吗?至少我认为大部分责任在我。他自己也是、也是咎由自取好么?自己约了我吃饭,结果放我鸽子,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餐厅里像个傻帽似的等他心里多难受吗?结果回到家里,他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天!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有,我也就是轻轻地推了那么一下,哪儿知道他看起来高大魁梧,却那么经不起折腾。”我一边看着路况,一边撇嘴抱怨说,“哎,你说他是不是老了?老骨头才经不起折腾。”

若棠哈哈大笑,止也止不住,跟我说昨晚人家小两口都睡了,乔江林一个电话打来叫救命,陆岩都不相信。把电话给挂了,乔江林又打来,说真的需要救命,说被我给伤了,倒在地上不敢动,伤了腰。

我心想,奶奶的,这回可丢人丢大发了,若棠再笑话我都不敢吭声,挂了电话自我检讨,一会儿当真要态度良好,认真道歉!

到了医院,我按着周舟给我的病房地址找到乔江林的房间,陆岩刚好出来。看见我愣了下,然后笑了,这孙子在笑话我!

“来啦?”陆岩扬起嘴角,慢慢的嘲笑!嘲笑!

我不服!

我瞪他一眼,冷哼说,“嗯。”

陆岩得意极了,估计是想起乔江林的怂样,他指着门口说,“先进去吧,我先走了。”

“哦,知道了。”我说。

陆岩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叫住我,调侃地一句,“以后下手轻点。”

“知道了!”我羞愧难当。

然后我站在门口。始终没有勇气推开门,脸皮薄啊我,磨蹭了足足两分钟,我才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

乔江林正在打电话。

人躺在床上,穿着病号服,一本正经的。我悻悻地把衣服放在床头柜上,压根儿不敢抬头看他,只觉得一道灼灼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我身上,不管我如何假装漫不经心的打量高级vip病房的陈设,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游走。到底还是沉不住气,我抬眼瞪了乔江林一眼,怒目示意他专心打电话,结果人家对我抬抬眉毛,轻飘飘地一眼,没说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不生气了?”我没想到,是他先问我。语气平缓的,温柔的,一点都不生气的。

这么良好的态度倒是让我不知所措了,也可以说,我受宠若惊。刚来时那点虚张声势的飞扬跋扈,瞬间被他温柔的声音给碾成了渣渣,这样好的态度,我都不好意思撒野了,端正了道歉的态度,但是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来,我悻悻然笑,“你没事儿吧?”

乔江林云淡风轻地看着我,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根肋骨端了。人还活着。”

我瞬间哭丧着脸,慌张上前抓着他的手,“不是吧?我这么小的力气,你怎么就这么脆弱呢?医生呢?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卧床半个月,静观其效。”

单纯又天真的我当真以为他要躺半个月,真是傻乎乎的,都没想到周舟让我送衣服来,人还要去公司开会。我说,“那对不起,乔叔叔,我昨晚喝多了,脑子一片混乱,我真没想到你这把老骨头这么不经折腾,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千万比跟我一般见识!”

“我哪里敢惹你?医生说要在医院躺半个月,你要是真知道错了,好好照顾我,我现在算是半个瘫痪。”

“呸!瞎说什么呢!”

乔江林抿嘴笑,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叫我坐下,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人叫我坐下我不敢站着,然后我立马坐下了,乖巧温顺的,我低着头,只看见他半个下巴。他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打量我埋着的脑袋,问我,“你是鸵鸟啊?把脸埋得那么深干什么?抬起头来我看看。”

我缓缓抬起头,讪笑,“呵呵。”

“不生气了?”

天,求求你不要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好么姓乔的?你不知道自己温柔起来那个声音真的要人命吗?老娘的内心早就化作一汪春水任你处置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沉默着,乔江林以为我对昨晚的事儿还未释怀,抓着我手时,手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背,轻轻的,一下一下划过,他大拇指上的茧子我感受得一清二楚,这种温柔的轻抚。简直就是安慰的利器!让我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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