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两次,每次都是喝喝酒,聊聊天。这一晚也是,我陪他两个多小时,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我感觉叶琛想说的话,迟迟没说出来。

我也怕他说出来,毕竟,捅破了窗户纸,往后就没办法再像从前那般坦然地相处了。

我也不想失去这么个摇钱树,轻松陪酒聊天,不要太幸福,要是捅破了窗户纸,叶琛脸皮薄,估计也不好意思来找我了。

他一杯又一杯的红酒灌下肚子,抓着我的手喊我名字,“小寒。”

我说,“嗯,我在啊。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不用。我有话想跟你说。”叶琛摇摇头,抓着我手腕稍稍用力,我感觉到他的纠结,也提心吊胆的,我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心想,看来今晚是憋不住了,说吧,也省得我每次陪他都装模作样,太累了。况且叶琛对我也挺好的,我一直假模假样的,也挺对不住人家的。

“嗯,你说,我听着。”我面上微笑,其实在心里酝酿着一会儿怎么劝叶琛放弃,我俩不可能有发展,浪费人家感情和时间,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叶琛喝得有点多了,醉醺醺的,我俩坐得很近,能闻到他一呼一吸间夹杂的红酒余香,那种甘醇的味道衬着叶琛俊朗的脸,其实是很迷人的。只是,这一款,不符合我的口味。

他看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有点说不出口似的,最后散场时,他抓着我手腕,恳切地说,“我周末有个聚会,需要一名女伴,你能当我女伴吗?”

我愣了,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原本要说的一定不是这个,但既然他自己找了台阶下,我也不好说什么,我说,“可我的身份,似乎不太合适——你应该找找你的女性朋友,而不是找个夜总会的小姐。”

叶琛拧着眉头说,“凌寒,你应该清楚,我从没有把你当做夜总会的小姐,我把你当做朋友。”

“可我的身份,不太符合你们的聚会场所,叶琛,我也当你是朋友,所以不能搞砸了,对不对?”我说。

叶琛揉了揉额头说,“不,小寒,你不会搞砸的,”叶琛笑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聚会,但一定要带女伴,我身边又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只有找你了——你就帮我一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拒绝,似乎太没有情面了,但这件事,我不想以朋友的身份去,我想了想说,“可以,但是叶琛,我不想以朋友的身份跟你出去。”

叶琛皱眉,不解地说,“嗯?什么意思?”

“五千。”我微笑说。

然后叶琛就愣了,昏暗的灯光下,俊朗的脸上满是失落。

我笑吟吟地看着叶琛,心想,这样就对了,让他明白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早点放弃,多好啊。

那晚叶琛没有让我送他,大约是生气了,在二楼时他撒开我的手,语气有点冷,“那周六我去接你。”

周五那天叶琛没来,一向雷打不动的周三周五,他真没来。我又失落又高兴,失落的是我好像要失去这么个朋友了,高兴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他没来,不代表不上钟,我抽了根烟后叫于姐帮我安排了其他客人。

第二天一早,叶琛的助理给我送来礼服和鞋子,并且告诉我下午五点,叶琛会亲自来接我。

我在家睡了个美容觉,三点起来泡澡化妆收拾,四点三刻,叶琛提前来敲门,那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正在画眼线,我拽着眼线笔去给他开门,他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我,打量我身上的裙子,然后有点脸红了。我低头一看,哦,原来是胸部太突出了,抹胸的裙子衬得胸前圆润饱满,有点惹人眼球。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进来,客厅坐一会儿。我就快好了。”我挡着胸部说。

叶琛有点不好意思,连声说,“好,不急,不急。”

然后我就笑了,不应该啊,怎么说都是见过世面的男人,怎么看看女人的胸就脸红了?这裙子还是他自己挑的呢,怪谁?

天天化妆的人手速是很快的,快到叶琛咋舌,当我站在客厅时,他惊愕地说,“这就好了?”

我说,“嗯,好了。”

叶琛抿了抿嘴,起身说,“那走吧。”

我拿了包里的镜子检查妆容说,“哪里不好?我看很好了,貌若天仙,”我收了镜子对叶琛笑,“一会儿艳压群芳,全场男人都羡慕你带这么漂亮的女伴。”

“我的荣幸。”叶琛伸出胳膊说,“那我得看紧点。”

我粲然一笑。挽着叶琛胳膊下楼,他车子停在楼下,司机站在车门边准备给我开门时,叶琛扬手阻止,司机意会地让开,叶琛亲自帮我开了门,我也不扭捏,拎着裙摆坐进去。

晚宴在北城最豪华的酒店举行,下车后我挽着叶琛的胳膊坐电梯上楼,找到宴会厅,所有进宴会厅的客人都在门口拿请柬签字,叶琛却没有,我还有点疑惑,问他说,“你不要签名吗?”

叶琛微笑说,“我不用。”

我再傻也知道,不用请柬,不用签名,那主场肯定是叶琛家的,我开始后悔没问清楚什么宴会就跟着来,但已经到了,便不能落荒而逃了。

进了大厅,有服务生帮我挂外套,我拿着手包挽着叶琛胳膊进入宴会厅,欧式装潢的会场流淌着高雅优美的轻音乐,四周衣香鬓影,来来往往的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中央舞台上布置得低调奢华,瞄了一眼才明白过来,这是叶琛父母的结婚纪念日。

既然是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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